而这时,她也确定了,白芷,与眼前的白老爷有某种关系。白芷的母亲是杜兰芷身边的芳容,父亲不详,所以白老爷必定不是她父亲。
君澜风面上也闪过一抹思索。
他倒是没听说过白芷在京城中有这样富有的亲戚。
白府的小厮,很快便将中药取了来,在这空当,白老爷不放心,仍然叫人将府内一些珍贵药材送过来,询问落云曦用不用得上。
落云曦看了他拿出的那几种药材,心中陡生诡异之感,一只手,不禁回抓住君澜风的胳膊。
“怎么了?”君澜风低声问。
落云曦良久才收回眼线,看向白老爷,若无其事地问:“这些药材十分珍贵,没想到贵府竟然有渠道得到,能否告诉在下,这是哪进来的?”
落云曦在给自己儿子治病,白老爷自是不好不回她的问题,含糊地答道:“亲戚送的。”
这个时候,连君澜风看他的眼光也异样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
虽然他们是白芷的亲戚,和自己并不和,但落云曦眼里心底都是那病重的孩子,倒没去理会。
良久,落云曦要的药方便送到了,小厮在房前支起火炉,将药熬了。待给小男孩喂了一些后,小男孩便醒了过来,胃肚里一阵“咕咕”的叫,睁开眼,低弱地叫白老爷:“肚子痛……”
白老爷按照吩咐带他去茅房,泄了一通后,小男孩虚脱了似的被人扶回床,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落云曦见状,心头终是一安。
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她的本职。
这龙自然是舞不成了,但落云曦却对那些稀有药材感了兴趣。
譬如说玄参吧,在夜都市上卖,价格相当高,物以稀为贵,就是因为它太少了。
可是,白芷怎么会带这么多药材回府呢?若说旁的药材,她还不紧张,而这几样很难弄到的大批量药材,据她所知,只有她给杜晴烟治慢性肾炎的方子内拥有这几样药材,其他药方绝无仅有。
杜晴烟该不会是将药材赐给白芷了吧?不可能吧?那些药材莫说不够,就算够用,也能随便送药给别人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君澜风沉声开口:“你儿子睡得很香甜,所以别急,他会好起来的,我们可要走了。”
白老爷见小男孩虽然还是睡着,但眉宇却完全展开,心中有些微的满意,便叫道:“来人打赏!我送你们一程吧。”
出了白府,君澜风与落云曦心有灵犀地在府前数丈远站定。
看着落云曦投来的目光,君澜风轻笑:“我已经叫九煞去查了。”
两人知道,已经明白彼此的怀疑在哪儿。
好一会儿,九煞归来,他运轻功飞至君澜风面前,低声说道:“爷,属下查过了,旧岁晴烟小姐喝的方子确实有这几种药材,因着这药材珍贵,往往是喝了这顿没下顿,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样?”落云曦听了他话之后,答案已在胸前呼之欲出。
君澜风的脸色“刷”一下沉到了暗底,话峰一转,吩咐道:“你们去查一下白芷!真不行,就将她找回来!”
如果他与曦儿的猜测是真的,那就是说,白芷她私扣了杜晴烟的药材!
私扣药材!四个字如大山一样沉重地压了下来。
落云曦秀眉紧锁。
君澜风冷声说道:“难怪我说一个小小的经商之士,居然过这样奢侈的日子!”
中山王府,书房内一片沉寂。
君澜风坐在大理石书案后头的太师椅上,目光紧锁地上跪着的白芷。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月色透过树梢传将下来,将整片大地盈润得十分光洁明媚,与屋内闪烁的灯火相呼应。
“白芷,你只告诉本王,玄参,你是从哪得这味药的!”君澜风冷着一张脸问。
“我,我……”
面对君澜风威严的气势,白芷心理上首先撑不住了,浑身吓得发抖,根本无法正常回答他的提问。
无法正常回答,其实是答不上来。
“老实说,你这些年扣了主子多少药!”落云曦原本站在房门侧,见白芷吞吞吐吐,这么长时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跟不上来,心里便着急。
“没有扣主子药!”白芷提高了声音,厉声尖叫。
落云曦嗤笑一声,对君澜风说道:“她不承认也不打紧,杜晴烟不是在杜府吗?我们一起去找她,这丫环有没有扣主子药,要主子东西,一问便知!”
白芷听说后,吓得脸色立刻又变成苍白。
她拿药材的事,杜晴烟虽然不知道,但院子里其他丫头有知道的,若是中山王用个什么手段逼供,那岂不是全露陷了吗?
见白芷脸色大变,落云曦逮住时机,厉声喝道:“白芷,你还不认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白芷一咬牙,仰头叫道:“我真的没有扣主子药,我对小姐的忠心天地可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