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其沉重,心跳也随之加快。
男人随意地坐在那里,紫衫华贵。凤眸深沉,如两汪幽深的潭水,一眼看去便陷了进去,那张俊朗的脸庞没有笑意,薄唇紧抿在一起,却令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中山王。”杨柳站在他身侧,不由柔了声音,轻唤一声,“奴婢为您斟酒。”
她用她那双眼神练得***妩媚的双眼,波光流转地看着君澜风,十多年的苦练,为的不就是这样一天?
相比于不少嫁给老头子的姐妹,皇帝给她这样的安排,她实在没有再满意的了,让她倒贴她都愿意啊!
和月帝笑道:“中山王,再喝几杯,就让犬子送您回驿馆。”
君澜风右手拈起酒杯,往桌沿一放,并没说话。
杨柳见男人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不由好生失望,替他斟好酒后,她正欲退下,脚下却是踩到自己的裙摆,那件水蓝长裙立刻滑下好几分,露出小半香胸,而她更是失声惊呼,整个人扑向君澜风坚硬的胸膛。
落云曦嘴角轻抽,这种把戏还真是许多人都爱玩。
她并没有动,冷眼看着君澜风怎么处理。
一切只在一瞬间,眼前身影一闪,“啪嗒”一声,杨柳摔了个狗吃屎,君澜风已经退了好几步,连衣衫都没让她拂到。
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动作立刻引得不少男人心疼地叫出声。
和月帝也是十分震惊,只有月钧华,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来。
杨柳狼狈万分地从地上爬起来,那件长裙已经滑得不成样子了,周围一片倒吸冷气声,不少人红着脸看向她的胸脯。
落云曦眼色一冷,看向君澜风是不是不老实。
好在,君澜风根本没看杨柳,而是对和月帝轻笑着开口:“皇上,贵国舞姬侍酒都不会侍吗?如果再早一点,是不是连酒杯都要打掉?”
和月帝听着他略带讽刺的话语,极为尴尬,立刻冲杨柳喝道:“还不向中山王赔礼道歉!”
杨柳慌慌张张走近几步跪下,弯下腰去:“王爷息怒!”
她这一跪,那胸前的深壑越发明显了。
落云曦紧紧握住拳头,便听得耳边一声低骂:“不要脸!”
她侧过头,就看见齐娉婷满面通红,眼含怒火。
“滚下去!”君澜风见这杨柳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也怒了,猛地一脚踢在她肩头,“衣衫不整,毫无廉耻,也敢到本王面前来!”
“骨碌碌……”毫无防备的杨柳被踢了个大跟头,顺着台阶笔直地滚了下去,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砰”地一声撞到舞台的石壁上,晕厥过去,。
和月帝和皇后惊得站起身,正要说话,君澜风已经冷声说道:“贵国就是用这样没有修养的舞姬来招待贵客吗?还是说,根本就是轻视我天夜!”
这话可就大了,和月帝赶紧解释:“没想到她竟会这样,朕一定好好处治她。来人,将杨柳赶出宫去!”
他在君澜风面前将杨柳撵出皇宫,那么,纵然君澜风离开,他也不可能再召回杨柳了,毕竟若被君澜风知道了,那麻烦就多了。
杨柳刚被一旁几名宫女掐人中掐醒了,听到这话,径直晕了过去。
赶出宫!一名舞女,出宫后,除了去青楼卖艺,还能做什么?那么,她这么多年的辛苦不都白白浪费了吗?
君澜风冷眼旁观,见杨柳被几名御林军拖了下去,才将眼光转向月钧华,说道:“华皇子,走不走?”
月钧华站起身,冲和月帝笑道:“父皇,既然中山王这么着急,那儿臣就陪他去走一遭。”
和月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不得不说,面子失去不少,心里头很不高兴,点了点头。
君澜风与月钧华走出内宫,换乘竹轿出了宫门,华皇子府的一干奴才们已经将马车驾了过来。
月钧华摆了摆手道:“我与中山王同乘,你们在后头跟着。”
君澜风则看了眼落云曦,冲她轻轻一点头,便与月钧华上了马车。落云曦则与齐娉婷则等两人走远后,才由无肠相送,回了驿馆。
马车上,君澜风并不说话,月钧华不停地拿眼瞅他,想要开口,可每每声音到了嘴边,便吐不出来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君澜风问他有关颜容娇的事,他也不知怎么回答,索性,闭嘴吧!
一路到了华皇子府,君澜风跃下马车,对驾车的无肠说道:“带人进去搜!”
无肠下车后,没有片刻犹豫,喊了一嗓子,暗处便飞出来十几名黑衣暗卫,众人一拥而入华皇子府。
“老大,你这是当我家是什么呢?”月钧华嘴角轻抽。
君澜风却没有理他。
讨了个没趣,月钧华摸摸鼻子。
君澜风已返身坐回到马车内,月钧华挑帘想要进来,男人沉声道:“都到家门口了,华皇子没必要再和本王挤一辆马车了吧?”
月钧华讪讪地缩回跨上来的一只脚,手却依旧打起车帘,试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