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卿看着岳玲那坚定的眼神和从她脖子上渗出的点点血丝,右手始终无法操纵夏易对苏乐下死手。
“爹,苏乐不死他必定会去给夏言冰报信,到时我们大计就毁了!”岳默走上前,着急地说着。
“岳叔叔,岳兄说得不错,苏乐不死,定将成是我们三家大业的障碍,切不可因私废公啊!”张玉也慢慢走到岳少卿面前,面色凝重地说,“而且,如果此时不杀苏乐,待冯叔叔知晓此事后,定会怪罪你因私情而不为冯鸣报仇,这样会伤了三家的和气。”
岳玲冷冷地看了岳默和张玉一眼,便对着岳少卿说:“爹,女儿多谢你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但苏乐是我未婚夫君,若他死于你手,岳玲绝不愿再苟活于世。”
岳少卿知道三家为了今天的反夏大计准备了很久,若是放过苏乐,依着苏乐的性子,他极有可能破坏自己的计划;可是岳玲是自己的女儿,一直以来对她都疼爱有加,若是因为苏乐而间接葬送了女儿的性命,他做不到。
“玲儿,我不杀苏乐可以,但你得答应爹三件事。”岳少卿思虑了片刻,便对着岳玲说,“第一件,对于今晚发生的一切,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第二件,待宣城之事一过,你跟爹回京城;第三件,你从此以后不再见苏乐,苏乐的事再也与你无关。”
“爹,不行,绝对不能放过苏乐!”一旁的岳默一听岳少卿居然有放过苏乐的想法,赶紧上前劝道。
张玉也赶紧上前,劝岳少卿以大局为重,务必斩杀苏乐。
“你们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岳少卿一摆手,打断了二人的劝言。
岳玲一字不漏地听着,第一件和第二件她都可以答应,可是第三件事,她无法轻易地答应。
她脑海里瞬间涌现了往日与苏乐在一起欢笑,一起呕气,一起战斗的场景,脸上不自觉出现了些许笑意。自从自己与苏乐相识,虽然开始印象并不算太好,甚至还吵闹睹气,但自从自己在家里厅堂里见到苏乐的第一眼后,便无时无刻不念着他,后来实在是思念成狂,便偷跑到青云山来找他,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每一天的相处都是甜蜜的,今晚苏乐自己重伤也不愿伤我分毫,着实让自己感动不已,若是日后再也无法再见苏乐,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正常地生活下去。
可是,看着爹爹为难的样子,再加上岳默与张玉咄咄逼人的气势,想必爹侈也是做了很大的让步,。怎么办?岳玲扭头看了正被夏易钳住脖子的苏乐,脸色已一次得通红,突然大叫一声:“好!我都答应你!你快放了乐哥哥!”
岳少卿听完岳玲的话,轻松地出了口气,右手一摆,夏易立即把手从苏乐的脖子上松开。
岳玲赶紧上前,一把扶住正欲栽倒的苏乐,大声唤着苏乐的名字。
此时,苏乐已窒息多时,除了隐隐还有脉搏跳动,便再无生机。岳玲急忙大叫道:“爹,你不是说过不杀乐哥哥吗,为什么他现在全无生机,你快救救他!”
岳少卿走过去,一把苏乐的脉相,片刻后,对着岳玲说:“玲儿,你不必担心,之前他中了爹的噬元散,体内元气早已消耗殆尽,再加上刚才窒息过久,此时只是身体过于虚弱,晕厥过去,过一会儿他自会醒来。”
岳玲一听苏乐真的与岳默所说那般,中了爹了的“噬元散”,那若是没有解药,岂不是真的从此都如同废人一般?心中大骇不已,如果苏乐当真如此,那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爹!”岳玲再一次给岳少卿跪下,哀求道,“女儿求您将‘噬元丹’的解药给苏乐,他这样就算醒来,也是生不如死,求求您了!”
“你放心,解药我自会给他,不过不是现在,待宣城局势已定,我自会给他解药。”岳少卿拍拍岳玲的肩膀说。
“爹!”岳玲还想再求求岳少卿,但岳少卿却不再理她。
“丫头……”
岳玲正欲起身去追岳少卿,想求得解药,突然听到怀里的苏乐微弱地叫了一声。她回过头,看到苏乐已慢慢地睁开双眼,脸上还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乐哥哥!你醒了?”岳玲欣喜不已,眼中热泪再无止不住,夺眶而出,“乐哥哥,太好了,你没事了!”
“丫头,我没事了,不哭了啊!”苏乐努力地想抬起手去为岳玲擦拭眼泪,却始终无法使出一丝力气。岳玲赶紧握住苏乐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乐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从我爹那儿要来解药,帮你解除身上的噬元毒。”岳玲看到苏乐此时已成这般,却还故作微笑,心中感动万分,便坚定地说。
“呵呵,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苏乐呵呵地笑着说,“这样就能天天躺在你的怀里了。”
岳玲一听苏乐此时还有心情逗乐子,又气又乐,小脸有些微微发红,假装嗔怒道:“你个坏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占人家的便宜!”
苏乐呵呵一笑,正准备再与岳玲说些话,突然从他们身后窜出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卒,一把拉开岳玲,架着苏乐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