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宋汉阳皱着眉头将这个可能性一口否决,“她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自己扒掉管子,不,我不相信。 ”他摇着头,是绝对不信的模样。
赵若芸在一边默然不语。
秦洛跟着追问:“是啊,医生,这怎么可能呢,她自己能扒掉管子说明她已经醒了,可是现在……”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慌不忙的解释:“这是有可能的,我们刚开始就说过,病人脑子里的淤血应该开颅手术已经取出来了,醒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时间早晚的区别,如果她的潜意识一直想要自己昏睡那就不可能醒来,但也不排除有些偶然因素,医学上称为奇迹。”
“那她既然醒了为什么还要扒掉管子呢。”宋汉阳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说辞腼。
“因为病人一心寻死,”医生摇头,“也有可能醒来只是大脑皮层的一个反射动作,但因为缺氧导致她的脑子受到两次创伤,”医生弯腰查看了她的眼皮后无可奈何的表示,“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没有醒来的希望了,她已经脑死亡,继续靠机器这样活着也是毫无意义的,虽然很残忍,但我们还是建议家属考虑清楚,是否还有继续治疗的必要。”
秦洛面色一凛,宋汉阳整个人也是如遭电击,赵若芸伸手扶了他一把。
医生宣判了谭心影的死亡,她虽生犹死揍,。
可是要宋汉阳下狠心放弃治疗,他是做不出来的,旁人没有说话,沉默好一会儿之后才听宋汉阳对医生说:“不,还是要继续治疗,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他脸上闪着坚毅的光,赵若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后却对医生说:“是的,医生,无论如何,你们只要尽力救治病人就可以,其他的事情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的。”
“那好吧。”医生说,“没什么事了,我们先走了,你们也不要再这里逗留太久。”
她既然能狠心将那些东西烧掉,又何必再受他的威胁困扰。
不理会岂不是便好。
于是,秦洛按了结束键,将他的号码加入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手机终于安静了。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离开医院。
上了出租车之后,她下意识的报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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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司机将她送到目的地之后,她才猛然想起,这里已经被她的一把火弄得一片狼藉。
站在底下往上看,唯有一层的窗户是黑漆漆的,特别醒目。
来都来了,秦洛索性上了楼。
同层的住户见了她纷纷打着招呼,恰巧她出电梯时对门的住户刚准备过来,于是哎呀叫了一声:“秦洛,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
秦洛尴尬的笑了一下:“怎么会呢,只是暂时不能在这里住了。”
“是哦,我也纳闷呢,怎么那么不小心,好端端的怎么就着火了呢,可惜了里面的装修了,不过人没事就好了,房子嘛,重新装修一下就好了。”
“嗯。”秦洛说,“朱太太,电梯要下去了,您走吗?”
“是吗,他有说找谁吗?”秦洛心里冷不丁犯了个突。
“我开始还以为是小偷呢,不过穿的还算干净,看来也不像,我问了,他说找你的。”
“找我?”秦洛的心又往下一沉,“长什么样子啊。”
朱太太简单形容了一下,虽然形容的不怎么到位,但秦洛还是大概猜出来了。
电梯再度要关门,朱太太急忙说:“不行了,秦洛,我真要走了,记得早些回来啊,我会想你的。”
“好,您慢走。”
秦洛送走朱太太,找出钥匙开门。
门一开,一股焦糊的味道立刻传来,尽管一直开着窗户,这股烟焦气息一时半会儿还是散不尽的。
举目望去,一片漆黑。
就连墙上的婚纱照都不能幸免,被熏得黑漆漆的,秦洛一阵苦笑。
地上还有消防队员留下的未干的水渍,与那些昂贵的家具混在一起,更显狼狈,她小心的避开脚下的水渍,进了卧室,这里还好些,并没有外面那么惨不忍睹,其他书友正在看:。
当时走得急,还留了不少东西,于是她从柜子里找出了好几个袋子,将一些干净的衣物全都整理了放进去,看着床头柜上还算干净完整的照片,里面是她与小宝的合照,她笑了笑,伸手擦了擦上面的镜面,放入了袋子里。
收拾完卧室,又去了书房,将沈少川所有完好的东西都装袋,一些被脏污的东西她也找了合适的袋子装好。
洗手间厨房,她也做了检查,确定没有遗留之后又找了个硕大的袋子,将不要的垃圾清理进去,然后出门去丢。
垃圾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