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我要你喂我......”
林琴筝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位男士皆是愣住。
多年和她在事业上的合作产生出来的默契让陆飞扬很快明白过来,恐怕林琴筝这次是拿自己做了挡箭牌。
而谈云平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飞扬,快一点......”,林琴筝的声音更软哝轺。
谈云平的心犹如被她这把声音用滚烫的糖浇了个透,又烫又黏,最后渐渐僵硬,硌得他生生的疼。
陆飞扬只得快速盛出粥来,细细吹冷,然后才递到林琴筝手中,复又摸了摸她的发,“老跟个孩子一样,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自己吃吧!”
虽然未按照她要求那样喂她,可那语气,却像是要将她宠进骨子里去矮。
被忽视的谈云平被他们之间旁若无人的亲昵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默默转身,打算合上房门。
却被林琴筝叫住,“谈先生。”
捏住门把手的大掌蓦地放开,眼神毫不犹豫地看向她,里面隐藏了几分期许。
“琴筝。”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陆飞扬,。”林琴筝笑得闲适,甚至还添了了几分炫耀的味道在眼眸之中。
果然......
谈云平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他的视线缓缓地拂过她的脸,想要从她的眼神里寻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但她却像是事先演练好的那样,大胆无畏地注视着他。
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直至完全无光。
终于一言不发地合上了那扇门,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咔哒”。
可林琴筝知道,他心上的那道门,永远也不会再为自己打开了。
她苦笑,可眼泪几乎也快要落下来。
陆飞扬这才走上前去,端过她手中的饭碗,“琴筝,这又是何苦呢?”
郎情妾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林琴筝从来不是狷介之人,陆飞扬敢断定她如此举动也绝对不是为了拿乔或者耍小性子。
她却摇摇头,“飞扬,不要问。”
能说得出的痛,便不算痛,此刻她已经无法诉说心中的疼了。
陆飞扬看着憔悴的她,不忍心逼问,便也作罢,“琴筝,你归国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考虑过再回公司?”
自从林琴筝走后,陆飞扬的公司便少了一位得力干将,在某些方面总觉得力不从心起来,如今林琴筝回来,他自是不愿意再错过。
可她的事业心竟像是被消磨殆尽一样,只麻木而机械地摇了摇头,“飞扬,我很快就要回新西兰了。”
陆飞扬皱眉,“什么时候?”
隐隐猜到她再次离开的原因,很有可能跟刚才打了照面的那位男士有关,可也不便多问。
“越快越好。”
林琴筝将头蜷缩在自己的双膝之间,声音里透着无限的疲惫,仿佛刚才的一场会面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陆飞扬在她面前无声地蹲了下来,握住她的手——像以前许多次,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候那样,给予她鼓励。
“能不能下个月再走?”
“为什么?”琴筝不解。
“因为我实在不想我最要好的伙伴错过我的婚礼。”
“你和钟医生要结婚了?!”林琴筝这才抬头,声音里总算有了一丝生气。
“是的,下个月。”
“那我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再走。”
“那便最好。请柬改天送来。”
看着她了好几碗粥,最后又逼着林琴筝去睡觉,陆飞扬才转身离开。
甫一出门,却发现电梯口站了一个人。
地上满满堆堆的烟头,看样子是等了很久了。
“陆先生,可以聊聊吗?”谈云平做出邀请的手势。
陆飞扬耸耸肩,“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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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云平手持紫砂小壶,十分有节奏地三起三落,将陆飞扬面前的茶杯斟满,。
柔嫩的铁观音茶叶在水中缓缓地舒展开来。
陆飞扬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还问请教贵姓?”
“免贵姓谈,谈云平。”
“谈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虽然如是问,可陆飞扬心下也猜到了七八分,大抵要么就是质问自己为什么抢走林琴筝,要么就是要自己好好照顾林琴筝。
前者是腹黑型,后者是苦情型,钟磬璃爱看的韩剧里面都这么演。
可谈云平却十分平静,饮完手中那杯茶,才看着陆飞扬道,“陆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琴筝会拉着你来骗我说是她的男朋友,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便让我知道?”
陆飞扬这才发现自己到底是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