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柳怀松已经来到了埋葬小雨的庭院中,习惯性的先烧三炷香,然后站在墓碑前定睛在亲手刻下的墓志铭上,他的嘴角依然含着走来时的苦涩笑容邪善道。
无论是云天涯被一掌击毙,最后尸骨化成一滩清水,还是在两招内能击败八位长老的联手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又或者是眼前这座或许已经是空坟的坟墓,柳怀松总是觉得怀疑眼前这名七八岁的已故小女孩,可称之为天下间最为滑稽的事。
无论怎样,柳怀松都不敢去深想,本该躺在眼前坟墓里面的小女孩,却能在击杀云天涯与抗衡围剿她八位长老的时候,能在刹那间变成一位成熟的女子,并且隐藏修为也就罢了,但她却是隐藏着虚灵体中的内丹。
“你莫非真是诈死吗?我该称呼你为小女孩,还是某女子呢?你真能在瞬间变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吗?那你,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呢?”
柳怀松仰望明月,自言自语着,他毫不客气的用上‘何方神圣’这四个字,倘若这一切当真与小雨有关,那么她绝对配得上这四个字。
自始至终,柳怀松宁愿站在墓碑前胡思乱想,也不敢开棺掘坟得到真相,他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对死者的尊敬。
他相信,倘若小雨真的是故意中毒诈死,那必定有何难言之隐,那么终有一天会重新面对小雨,当然,其他书友正在看:。下一次遇见不是小女孩的小雨,至于她的真实身份,以及为人秉性,是敌还是友,等等,这一切,他都不能妄自断定。
与此同时,陆剑川拄着拐杖走来柳怀松的身后,他上前给小雨烧上三炷香,然后又退来柳怀松的身旁。静静看着墓碑发呆。
柳怀松出神的仰望明月胡思乱想着。以至于才低头瞥见陆剑川,有些错愕的道:“师父,您怎么会来呢?”
“我是尾随逆风前来的,只不过。他与你在屋顶上喝酒。为师一人在巷子里喝酒。”陆剑川转身盯着柳怀松:“真是出乎预料啊!逆风的笑声我都听在耳边。这些年其实难为他了,也埋没了他,如今你们志趣相投。秉性相吸,确实是一对难得的良知益友,为师也不知道你为何能融化这座冰山,或许与你本身的感染力有关,总之,不失为一大快事,哈哈。”
陆剑川说完,开怀大笑,似乎漫在心间多年的尘埃终于得到清洗,笑声如此干净,如此无拘无束。
毕竟逆风是陆家仅存的血脉,陆剑川眼下这般高兴,柳怀松是心照不宣,转过话题问道:“那师父今晚前来,想必不单是尾随逆风如此简单吧?”
“自然是大事,若是没事,为师何苦来找你小子呢!”陆剑川攥起腰间那麻绳束着的酒葫芦喝上两口,接着道:“今晚前来,只为传授你一套剑法。”
“剑法?”柳怀松微微一怔:“不是曾经说过,我只需要绝对霸道的力量,还不需要学习花哨的剑法吗?”
“有些东西早晚也是学,先学后学也不打紧,你先看为师练一套,能学多少算多少,学不会那也无所谓。”
陆剑川说着话,后退五大步,举起拐杖呈一字型比在胸前,右手握住拐杖的顶端,左手握住拐杖的中端,像是一个拔剑的动作,忽然嗖地一声,原来这根看似腐朽地拐杖本就暗藏着一柄尖细的长剑。
柳怀松没有在意这些小事,聚精会神的留意着陆剑川每一个动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陆剑川出手,残废多年的腿没有成为障碍,挥剑慢如行云,起伏淋漓有致,剑芒似有似无,根本不见半点杀气,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若是不论挥剑人的性别,还以为是一名女子在月光下跳着曼妙的舞姿。
纵使剑法速度奇慢,但是陆剑川与那柄剑是若隐若现,令人观察不透,越看下去便会出现越多的幻影,已然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陆剑川,不过,最为精妙之处,陆剑川挥剑的周围有不少株花树,然而花树竟连一片嫩叶也没有抖动过。
这种剑法不仅没有杀气,并且不带一丝风声与剑鸣声,仿佛挥剑人的手中没有剑,单凭此点,就让柳怀松琢磨不透这种古怪的剑法。
忽然间,陆剑川消失在眼前,柳怀松顿时张口结舌,但见眼前花树丛中劲风呼啸绵绵,一时间淡红的花瓣与绿叶漫天飘舞,仿佛生在树枝上的花瓣与绿叶在急速凋零,造成了一副时间在飞快流逝的假象画面。
直到枝头上不剩半点荫绿,紧接着光秃秃的枝丫仿佛被削成了无数段,尽数无声无息的落在土壤上,前一刻还是绽放着娇嫩花朵的树,这一刻却是荡然无存。
柳怀松抬起手掌接住夜空中掉下来的花瓣与绿叶,发现手心里没有一片完整的落叶与花瓣,全都是被利刃削成两半或多半的碎片。
陆剑川其实消失后,就出现在了柳怀松的身后,他见柳怀松陷在震惊中,便走来身前,笑道:“哈哈,此剑法本名为婀娜多姿剑,后来为师还是称之为无名剑法,这两百年来为师一事无成,也就创出了这套剑法,算是没有虚度两百年吧!”
柳怀松将手中的花瓣抛向夜空,皱眉问道:“这套剑法当真深奥,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