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看到希望,而自己却将她的希望抹灭了,她能不恨自己吗?
“对你,我没有怜悯之心,因为我对甘美儿也没愧疚之意,甘美儿若是安分守己,或许会像甘甜儿一样,。”西门疏淡然的说道,可惜,甘美儿却为了表现,紧抓住温絮这棵高枝,想借她帝后之位,在她面前示威。
妇人身体不支的伏在地上,听到西门疏这话,她猛的抬起头,原本痛苦神情被怨毒取代。
“甘蕊儿。”突然,咧着嘴疯狂的笑了起来,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都是你,都是你,你还我美儿,你还我美儿。”
“自作孽,不可活。”端木夜说道,因顾及她是甘仁义的女儿,这妇人又是甘仁义的宠妾,对甘家的人,端木夜不想露出嗜血的一面。
“自作孽,不可活。”妇人喃喃念着,凝着西门疏的目光,越发怨恨恶毒,笑声更疯癫起来:“你这个践人,杀了自己的姐姐,还跟自己的大哥不清不楚,难道你要学西门疏这个祸害,把将军府给毁了,让将军府成为下个相府,你才满意吗?你这个祸害,家族的妖孽,跟你母亲一个样。”
妇人的语调异常尖锐,异常毒辣,像得了失心疯一般,歇斯底里的狂吼着。
将西门疏搬出来,她本是无心之事,因为传言,相府虽是被东方邪铲除,但是却跟西门疏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她执意不择手段嫁给东方邪,相府就不会轻易被灭。
这样的话,听入端木夜跟西门疏耳中又是另一层意思。
相府是她的痛,嫁给东方邪是她的悔,这是一道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口,此刻被妇人戳中伤口,痛得窒息,血淋漓却不见伤口在何处。
妇人疯狂的笑声尤为刺骨,西门疏的心像吹拂在空气中的柳絮,风一停,柳絮落地,心碎一地。
端木夜眉头紧蹙,目光冷洌,搂着西门疏的手一松,身影一闪,又是一脚踢向妇人。
“啊!”一声惨叫声后,妇人只觉五脏六腑都被他踢移了位。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抬头恼羞成怒的瞪着端木夜,颤抖的手指着他,厉声问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踢......”
端木夜又是一脚踢过去,妇人也命大,若是其他人,早就断气了。
端木夜下脚狠,却没直取她的命。
对他来说,让人痛痛快快的死去,没有比折磨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更痛快。
而东音然不。她敢说他的疏儿,他不要她的命,却也不会让她活。
突然,西门疏走上来,握住了端木夜的手。
端木夜眸光一滞,微微侧目,冷声道:“你可怜她?”
西门疏摇头,淡淡道:“让我问她几句话。”
端木夜抿唇不语,转身迈步向摇椅,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端起一旁的茶,悠闲而惬意的品尝起来。
戒备的目光却犀利的锁定在妇人身上,只要她一有动作伤西门疏,他会提前一步送她去见阎王。
西门疏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戒备的端木夜,他真当她是那个软弱可欺的甘蕊儿吗?
蓦然转眸,西门疏缓步来到妇人面前,慢慢蹲下身来,垂着眸看着妇人,低低的问道:“二夫人,我知道你与前任帝后走得很近。”
前任帝后,自然说的是东方臣的帝后容氏。
妇人目光微怔,冷声一笑,问道:“你想问什么就直问,何必拐弯抹角,其他书友正在看:。”
西门疏清眸里漾起一丝细细的波澜,转瞬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我母亲是因何而终?”
四年前,她双腿受伤,玉溪宫起火,甘力风将她带回将军府住了一月,她在甘蕊儿的房间里,发现一件事,甘蕊儿在调查她母亲的死。
当时她因自己的事,无心顾及甘蕊儿的事,现在,她收受了甘蕊儿的身体,应当为她做些事情。
甘蕊儿想调查她母亲的死因,想为她母亲讨回公道,那么,甘蕊儿未完成的事,自己帮她完成。
众所周知,甘蕊儿的母亲身份卑微,是将军府的下人,传说,她用卑鄙的手段给甘仁义下药,然后怀有孩子,希望生下儿子,母凭子贵,却没料到天不如人意,她生的居然是女儿。
母凭子贵落空,甘仁义认了这个女儿,却没纳她为妾,在甘蕊儿三岁那年,她母亲死了,死在一个侍卫的床上,赤着身体,身上全是被人凌辱后的痕迹。
府中传言,她耐不住寂寞,与家中侍卫偷情,却因服药过度,被人凌辱致死。
真相如何,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西门疏却隐约觉得,这事跟大夫人和二夫人脱不了关系。
妇人一边吐血,一边哈哈大笑。“因为她下贱,因为她不守妇道,因为她耐不住寂寞,呵呵,活该......活该死在野男人身下。”
“杜氏。”西门疏绝艳的脸有着一丝怒气。
“你不信吗?”杜氏停下疯癫的狂笑,阴戾的说道:“你可以在府里随便叫一个下人来问,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