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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夜倒水的手一顿,面容陡然变得阴冷,黑眸微眯,冷洌的目光一沉,嗓音里带着一丝愠怒。“你说什么?”
“你听清楚了。”西门疏清眸淡漠的与他对视,她的话很直白,她不觉得他没听懂。
“别堵气了。”在端木夜看来,她是在堵气。
堵气?西门疏自嘲一笑,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在堵气。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死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
僵硬良久,最后端木夜妥协,说道:“蕊儿,等所有事情平息后,如果我们都活着……”
“端木夜。”西门疏连名带姓的叫他,打断他未出口的话,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不需要他的承诺。
承诺,并不是安抚,是一种负担。
她爱他,她不希望他对她有任何的负担。
前世,是他在爱她,在等着她,哪怕她嫁别人为妻,为别人孕育子嗣,他依旧在原地等着她,后世,轮到她爱他,在原地等着他,永远永远,直到生命的尽头。
西门疏沉淀着一双流光浅浅的星眸,缓缓斜身在端木夜薄凉的唇瓣上印了一下。“我不需要任何承诺,水到渠成即可。”
端木夜妖冶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晦涩的让人看不懂。
倏地,长臂一伸,一手紧紧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托在她脑后,吻覆盖下来,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彻底迷失于这深吻中。
“甘蕊儿,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低沉的声音夹着晴欲的沙哑,端木夜额头抵在她额头上。
西门疏微微一笑,不语。
他不需要懂她,她懂他就行。
其实,谁能拍着胸脯保证,真正懂一个人。
“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端木夜扶着她,站起身朝床走去。
“天还未亮?现在你是白天?”西门疏有些惊讶,这么说她在这石室里待了一天一夜,她睡得太沉,不知道身边人什么时候离去。
“别担心,他受了重伤,没有精力管你。”端木夜眉宇微微蹙起,看着她清眸中那一丝担忧,如水潭般幽静的黑眸散发出光芒。
西门疏自然听得懂,端木夜口中的他所指何人,除了端木凌瑾还有谁?
他受了重伤,难道……
移蛊失败,他真成了替罪羊,好看的小说:。
西门疏将蛊的事叙说了一遍,端木夜听完后,看着她皱着眉心一脸挫败,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大皇兄身边没有下蛊高手。”
“没有下蛊高手?”西门疏眉心依旧不能松开。“那他为什么会受重伤?”
西门疏很能确定,端木凌瑾要是真受伤,肯定是在宫里伤的。17b。
“大皇兄惩治凌瑾,从来没有理由,何况这次和亲的事上,凌瑾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能放过凌瑾吗?”端木夜眼眸透着沉稳,微抿的薄唇微微扬起。
西门疏黛眉微蹙,忍不住轻揉了下耳朵,面色显出疑惑。“端木凌瑾是抱来的吗?”
端木夜揉了揉她的额头,语气略有些不满的轻责道:“别瞎想,睡觉。”
躺在床上,西门疏想了想,说道:“如果蛊真下在了楚帝身上,不出一个月,蛊就会开始吞噬他体内器官,这等于是慢性毒药,起初查不出病因,四个月以后,病因查出,却也无力回天,一个月后必死,前后只需六个月,木夜,你可以开始准备了。”
端木夜嗯了一声,表明他收到了,大手覆盖在她双眸上。“睡觉。”
西门疏还想说什么,端木夜又嗯了一声,警告味儿很浓。
将话吞回腹中,西门疏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着身子,闭上双眸,在他怀中没一会儿就入睡。
日上三竿,两人才梳洗一番,同走出石室。
西门疏想去会一会那个和亲公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带着凤焰回其王府。
西门疏走后,端木夜无聊起来,他已经习惯她在自己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坐着,他也不会觉得无聊,她一走,心就空空的。
“墨,这两夜,她可有异常。”端木夜问道。
“没有。”墨摇头,肯定的回答,他监视了飘舞公主两天两夜,都未见到异常。
“没有?”端木夜黑眸一眯,犀利的寒芒在眸中闪动,不是质疑墨的话,而是惊讶她居然没有异常。“这两天她都在做些什么?”
“吃睡……”
“她是猪投胎的吗?”端木夜打断墨的话。
墨嘴角一抽,心里哀叹,他的话还没说完。“除了吃睡,就是跟她陪嫁的丫环下棋。”
“陪嫁丫环?”端木夜声音陡然森冷,仿佛连周遭的空气,也变得冷洌起来,他的十八王府不欢迎女子,飘舞是他的王妃,他认了,而甘蕊儿是他允许,现在又冒出一个陪嫁丫环。
墨望天,主子居然不知道飘舞公主带了个陪嫁丫环,这两天主子都在想什么?
“真有此事?”见墨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