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明知笑笑可能被恶梦惊醒,他还是抱有侥幸心态,如果他坚持,谁也叫不走他。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照顾笑笑。”白凤有些无力的说着,白家就只剩下他们姐弟两了,对这个弟弟,她从起初的恨,到现在的爱。
端木夜准备带西门疏去白府看笑笑,还未出门,宫中公公就来传皇帝口谕让端木夜进宫。
“木夜。”西门疏握住他的手,这口谕传得太蹊跷,木夜前脚见了司马谦,老皇帝后脚就传口谕让他进宫。
不是鸿门宴,也是瓮中捉鳖。
“放心,他还不敢动我。”端木夜反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只要他们是端木皇族的子孙,他不能暗杀老皇帝,老皇帝也不敢伤他。
舅舅是光明正大来十八王府,大皇兄不知在十八王府外安插了多少眼线,舅舅前脚刚踏进府中,探子后脚就跑去禀告。
“我陪你。”西门疏还是不放心他一人进宫,她对楚帝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能从端木夜手中抢走皇位,此人绝不容小窥。
西门疏没想到的是,如果不是那次重伤,没人能从端木夜手中抢走皇位。
“我又不是去送死。”一股暖意往心间流了去,端木夜绷紧的唇线柔和了下来,嘴角勾出一抹美丽的弧度,少了那份冷漠的冷厉,增了一分亲和力,加上他妖冶的面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在西门疏看来,他这一去,就等于是送死。
最终,她还是没能说服端木夜带自己一起去,端木夜只带了墨,凤焰留下来陪她。
凤焰就如同她的影子般,她不开口找凤焰说话,凤焰绝不会主动找你说话,西门疏也非多话之人,所以,她们之间,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御书房。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两个宫女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按摩着他双腿,明明是御书房,可此刻却呈现出一副不伦不类的萎靡春色。
“臣弟参见皇上。”端木夜坐在轮椅上,只是朝老皇帝颌首。
端木夜是先帝老来得子,所有儿女中,他偏爱端木夜,按楚南国定律,理当由长子接位,可先帝偏要废除律法,执意立端木夜为太子,他自认将最好的给了这个小儿子,却没想到,却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起初,对先帝立小儿子为太子,众臣颇有微词,后来端木夜出色的表现,震服了他们,也接受了这个太子,只是没料到,一场战败,端木夜只能坐轮椅,楚南国的储君,岂能是残疾,先帝无视众臣呈上废除太子的奏折。
只要他有一口气在,谁也动不了端木夜的太子之位。
先帝重病,他强撑着,原以为能撑到端木夜回来,不料得到的消失却是,端木夜重伤。
最终,临死前他都未见到端木夜一面,皇位也落到大儿子手中。
“皇弟,这里没外人,别多礼,。”老皇帝笑得很慈祥,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几个儿子还小的皇弟,他心里是怨的。
如果不是他,皇位早就落到自己手中了。
“不知皇上召臣弟所谓何事?”端木夜直接问道。
老皇帝屏退了所有人,苍劲的目光落到站在端木夜身后的墨身上。
端木夜了然,给墨一个眼神,墨微微的躬一下身才退下。
“八百里加急,边疆骚乱,皇弟可有何良策。”斜依在龙椅上,老皇帝朗声开口,将一本奏折丢到端木夜面前。
端木夜拿起奏折,翻都未翻阅一下,冷言开口,话语冷漠。“皇上,臣弟不管朝政,这事,皇上应该找司马将军。”
“今日一早,司马将军去十八王府,不是跟你商议此事吗?”老皇帝问道,一双犀利的眼眸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端木夜,不错过他脸上细微变化。
“舅舅只是单纯的来看臣弟。”端木夜眼眸一凝,转动着手中的奏折。
“是吗?”老皇帝微眯着双眸,那语气摆明了不相信。
端木夜倏然抬起头来,眸色沉淀了。“是。”
老皇帝审视片刻,接着笑道:“皇弟,你是不参朝政,但身为端木皇族的一份子,是否应该为朕分忧。”
端木夜狭长的凤眸一暗,冰冷的表情更是拒人于千里,让目及之人不寒而栗,大皇兄这是绞尽脑汁想让他将舅舅推往边疆。
“边疆只是轻微的动***乱,有齐将军坐镇,必定不会有事。”端木夜的语气淡得像是闲聊一般,但越是平淡,越令老皇帝心生不安。
“齐孤南驻守边疆多年,可依旧有动****乱发生,臣弟,你不觉得边疆这次动***乱,是因他们多年较量,洞悉了齐孤南的行军战略,找到了应对之法,才会蠢蠢欲动吗?”老皇帝说道。
端木夜在心里冷笑,齐孤南是他的人,何不直说让舅舅去边疆镇守。
大皇兄就是大皇兄,永远先下手为强,他还未动,他就出手防范。
“那皇上之意?”四两拨千金,端木夜将问题给他丢回。
老皇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