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资格都没有。
先将她变成如此不堪的人,正是他,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不是她反应机灵,一击中那两个乞丐的要害,今日的她,便不会是这样。
唯一庆幸,他没有淑太妃那么决绝,他用媚药,而淑太妃却用媚毒,让她与木夜不得不行床第之间的事。
“你......”东方邪无话反驳,额头青筋暴跌,眼底难掩怒意,指尖力量遽地增加。
西门疏感觉肩膀上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即使很痛,她却没有痛呼出声,若是被藏身在水底的木夜发觉,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出来。
“帝君,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只要不动帝后一根汗毛,你是不会管我在后宫做出什么事,与谁欢好,任我在玉溪宫自生自灭。”西门疏声音清冷,无端多了股寒漠气势。
东方邪脸色颇为阴郁,紧攥着手中浴袍,指节弯成了拳。
不可否认,他是说过这样的话,还给她警告。
东方邪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对她的态度突然改观,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次在玉溪宫等了她一夜,还是上次跪针板?反正他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想要靠近她,那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得不受他控制。
她身上有着女子该有的恬静,淡定的风采,也有浓浓的忧伤。
内敛沉稳的风华中透出一股沉沉的威仪,不张扬,气场却极强。
“帝君这反应,臣妾可以理解为,你爱上臣妾了吗?”西门疏突然,风华一笑,绝艳的容颜比花娇,伸出手,挑起东方邪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动作极致妩媚,像青楼里的姑娘们,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气氛瞬间显得诡异和恐怖,东方邪犹如地狱的修罗一般,西门疏看着俊美的面容布满寒霜,让人不寒而栗,有逃离的**。
“爱?”东方邪暗瞳一暗,抓住她肩膀的五指骤然一松,拿着浴袍的手一拂,便往着旁侧甩了过去。“可能吗?”
他一松手,只听扑通一声,西门疏就仿佛被抽走了身上最后一根骨骼,跌回浴桶,水花四起,水珠也溅了不少到东方邪龙袍上,药材也溅出少许。
同时,西门疏也暗自松口气。
她了解他,何等骄傲的他,岂会自打嘴巴,况且,她也不觉得他会爱上自己。
四年的努力,全心的付出,均打动不了他,她可不觉得,换了具身体,他就轻易背叛温絮的感情,转而爱上她。
别说不可能,即便是可能,最难堪的也不过是她,太讽刺了。
看着她狼狈的跌回浴桶里,东方邪心里蓦然一疼,强压制住伸出手的冲动,掠眸,冷冷的开口。“你觉得朕会爱上你吗?你觉得朕会爱上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告诉你,朕不屑一个残花败柳。”
说完,东方邪转身,拂袖离去。
砰!东方邪愤怒的一脚踢开屏风,带着浓烈妒恨与怒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他爱的人是絮儿,除了絮儿,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西门疏如此,更别说甘蕊儿,他对她手下留情,只因她是力风最疼爱的妹妹,好看的小说:。
对,就是这样。
他不可能为她动心,也没理由动心。
“六小姐。”见东方邪愤愤离去,阿秀才跑了进来,除了屏风被踢倒,其他都没什么变化,六小姐也安然坐在浴桶里。
也不见木夜的身影,阿秀以为他离开了,疑惑,既然离开了,为何帝君还负气离去。
对,就是负气离去,而不是愤怒。
“我没事,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西门疏回神,对阿秀命令。
幸亏东方邪踢的是屏风,而不是浴桶。
每当她以命令的口吻,阿秀不敢多问,退出房间。
“好了,可以出来了。”西门疏推了推木夜的肩,让他潜在水底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
木夜没有夸张的从水里冲出,而是慢慢浮出水面,坐在浴桶里,木夜抹了一把妖冶的脸,墨色长发湿透,顺其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狭长的凤眸带着清冷的光芒,浓密的睫毛存着邪性,挺直的鼻,薄薄的唇勾勒出一条完美的线条。
“难受吗?”伸手取走沾在他头发上的药材,西门疏担忧的问道,潜在药水里这么久,又是她泡过澡的水。
“废话。”木夜冷若冰霜的眸光一扫,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水底的那具娇躯可是丝不ga,偏偏他只能屏住呼吸。
木夜想,世上最酷的酷刑莫过于此。
真是太折磨人了,太挑战自控力了,稍有不谨,他就要与东方邪兵戎相见,若有下次,他宁愿与东方邪拔刀相向,也不愿当缩头乌龟了。
木夜甩了甩头,随意的动作,却是清贵逼人,令人甘心情愿堕,甘心沉迷,微微掠眉,冷声问道:“你胸前是怎么回事?”
上次在屋顶,甘柴猎火,天雷勾动地火,他差点失控,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些痕迹,但事隔两天,木夜不觉得,他留下的痕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