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下,皇宫天牢外,是你在撕心裂肺地呼喊司若弦的名字吗?你是恨?是失望?还是爱极了痛呢?
城歌,我们说好一生相伴,不离不弃,为何,是你先放开了我的手?
你可知,没有你的牵引,司若弦会无措地失去方向?
即便是血染江山,覆尽天下,司若弦也只爱了一个夜城歌,怎舍得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为何,你却不信?
心如刀割,片片凌迟,鲜血淋淋,血红的世界,如火焚烧。
温热的脸庞,突然有一丝冰凉,司若弦猛然睁开眼。
花凌哲如玉的容颜呈现眼前,不久前的血腥,一一浮现脑海,司若弦方知,一切,皆不是梦,她,真的越狱而逃。
撑着双手想要起身,一阵眩晕袭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头昏脑涨。
“别动,正烧着呢。”花凌哲按下司若弦的身体,声音如他的人,温润,却又不失霸气,还有一些磁性,很好听,犹如三月春风拂面,细水长流心田,浸润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能够卸下所有疲惫。
“喝吧。”花凌哲贴心地递上一杯温水,司若弦接过,一饮而尽。花凌哲问她:还要吗?司若弦摇头,心里有深深的疑问。
“你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哪怕喝了一杯水,司若弦的声音仍旧嘶哑得可怕,不过,气势却是不减,隐隐有些防备。
花凌哲说“我若告诉你,特意去宫中救你,你会信吗?”
“你认为我会信吗?”司若弦不答反问,嗓子干得快要冒烟。
“以后你会知道的。”花凌哲微微一笑,道“你嗓子应该很难受,好好睡一觉,待烧退下去,就会慢慢好起来。。”
司若弦也真的不再说话,她嗓子难受,说话简直就是折磨,只要一想到夜城歌,想到那根被退回的缎带,想到那封白纸黑字的休书,她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什么。
不想说,索性闭上眼,睡觉。
花凌哲细心地为司若弦掖好被子,转身去给她熬药。
走了没两步,花凌哲似想起了什么,稍犹豫一下,转身对司若弦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为救你而入宫,至于原因,暂时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这辈子,花凌哲都不会伤害你,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拼到力竭,滴血不剩,也会保你平安。”
这是多重的承诺?拼到力竭,滴血不剩,就算夜城歌也不曾许下过如此重的承诺,花凌哲凭的又是什么?
司若弦闭着眼睛,脑海中思绪万千,她与花凌哲这才第二次见面而已,为何?
画面突然跳转,全是有关于夜城歌的,所有一切,历历在目,犹在昨天,。
每一个画面定格,对司若弦来说,都是痛苦的折磨。
司若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知道,她病得不轻。
这样的情况,于她司若弦来说,还真是讽刺,从何时开始,她也如此不堪一击了?
恍惚间,总有一双冰凉的手探上她的额头,细细地为她擦汗,为她敷冷毛巾,喂她喝药,偶尔能听到一些不太真实的话语,迷迷糊糊中,也听不真切,遥远得似乎根本触碰不到。
花凌哲极耐心地照顾着司若弦,所有事情一把抓,他用了最好的药,最大的耐心,最直接的方法,可是司若弦总是这样反反复复,高烧难以退下,整个人昏迷着,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
花凌哲很无奈,他的手本冰凉,触到她滚烫的体温,就算天塌地陷,依旧保持微笑的他,微微蹙了眉。
聪明如花凌哲,怎会看不出异样?司若弦身上的伤,根本没有那么严重,且,上药之后,恢复得很好,她一直高烧不退,与其心境是有很大原因的,哪怕昏迷,她的眉心也拧得死紧,任他如何努力,都舒展不了。
抚着司若弦的眉心,轻扫过她的眼、睫、鼻、唇,最终停留在她额间的凤羽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心里竟是那么羡慕让她如此痛苦的人,然而,羡慕之余,又觉得愤恨,如此美好的女子,竟也有人舍得伤害,还伤得如此至深。
到底是谁?花凌哲深深凝望睡得并不安稳的司若弦,无声地问。
司若弦的情况不好,花凌哲也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带她离开,只是倾尽一切力量照顾她,让她好转。
待得司若弦真正退下烧,清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的事情。1dej1。
“感觉怎么样?”花凌哲贴心地送上温水,看着司若弦喝下,方问。
司若弦不答反问“我昏迷了多久?”直觉地,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长到她以为再也不回醒来。
花凌哲也不隐瞒,如实相告“三天三夜。”
“我们现在在哪里?”
“距都城三十里的城镇。”
司若弦微微蹙眉,随即,很果断地说“我要回去。”
“你确定自己还很清醒吗?”花凌哲总是温柔的,凌厉、霸气,乃至所有情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