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竹上人竟然难得的伤感起来,然而他的这一切心思也只是深深地埋在内心之中。他对千灵子原先的那一丝担忧也瞬间减去了大半,在他看来千灵子不论如何也是无法和自己相比了。从武功一途上去看,已经对他无法构成任何威胁了。
千灵子手忙脚乱地整理好了发鬓和道袍,显得有些颓废般望着眼前死盯着自己的秀气男子武清,仿若饱经风霜的老人在回望着自己的过去,是那么的惆怅那么的悠久和缠绵,。
武清虽然见多识广,然而还是无法理解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千灵子明明已经大占上风却表现得如此颓丧,怎不叫他意外。而且看他神色,好像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更叫他摸不着头脑。
武清不由自主地回想着方才两人交手的每个细节,还是毫无所获,心中的疑惑之意也更加的浓厚。
“你在搞什么鬼,难道就这么认输了吗?”武清终于还是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以前也曾精细地研究过千灵子的武学路数,作为被挑战对象,特别是身居他这个位置之人,即使是身边最为要好的朋友也必须防范未然,更何况不是很熟的南灵特使千灵子。
满身透发出酸软症状的千灵子终于半蹲了下去,他手中的古朴长剑也在他蹲下之时扎入地面之中,以此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到片刻,半蹲着的千灵子突然猛咳了起来。这种揪心的咳嗽之声无论是谁都会心悸不已,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上了天堂。
虽然眼见千灵子如此模样,武清还是无法完全的相信他身上发生的某些变故,然而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在与千灵子的对抗之中,他与千灵子表现出来的实力差距别人不一定能看得出来其中的微妙之处,然而他却是亲身体验了一把。自己的绝招在对方眼中彷如儿戏般不知所谓,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易地破解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从未遇过的耻辱。
机会就摆在面前,而武清更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所以他出手了。这也是他多年来的习性,对于任何可以确定胜利的机会他都不会轻易放弃,哪怕只是一点点。
武清飞跃半空,手持雪白短尺再次向前攻来。唯一不同的是,匕首改成了短尺,而短尺再也没有像刚开始时那样的转动了。
在武清的潜意识之中,只有这种直截了当的做法才是最实用最高效。在他看来任何的迟疑都可能让自己的大好机会错失,他坚决不会让自己犯这种错误。
千灵子始终不闻不问,仿佛对武清那无情的一击完全不知,仿佛真的已然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
武清欣慰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灿烂,这是本次南征以来第一次这么畅快的笑了。他仿佛看到了千灵子死时的无助,那临死时的惨叫更是在她心里缭绕。
转眼,武清已攻到眼前,而千灵子仿佛还是丝毫反应全无。
然而,细心的人会惊奇的发现,就在武清跃到半空至高点的时候,千灵子那诡异的眉目一挑,一丝喜色蕴含深处,仿佛另有深意一般。
一心只在速战速决的武清哪里会注意到千灵子那丁点的神色变化,他依旧动作不变的往千灵子半伏之地攻势凌厉地递着雪白短尺。
貌美少妇红绫奇怪地看着气势如虹的武清和颓丧无力的千灵子,然而她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在她以为武清就要轻易拿下对方的时候,对方那诡异的神色变化已然在她心里产生了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有一种喊出的冲动,然而她自知不能如此。此时她若出声提醒,那就坐实了与武清的关系了。到时候不仅盟规不饶,就连逆天儒君也不会容她。
盟规规定,在“天命裁决”过程中,任何盟中之人不可出手相助。而逆天儒君更是心狠手辣,并不是表面看来的那么儒雅。
红绫偷偷瞥了一眼在后方注视着场中局势的儒雅中年,美眸之中更是有一丝恐惧闪过,生怕别人看出什么的样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武清的攻势丝毫未变,然而千灵子却身体稍稍一侧,左手更是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起。插在地面的古朴长剑也隐隐地冒出了一道古色古香的橙红之色。淡如清水,若非全神贯注还真无法发现分毫的。
眼见武清的雪白短尺已近在眼前,只差不到几尺就可直透千灵子的心窝,红绫不由紧张了起来。
然而,事情总是不能按照人们的意愿去发生发展。
就在人们紧张不已的时候,千灵子动了,动的是那么的突然,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千灵子紧握的左手突然勾起,三枚黑色小圆球赫然在枯黄的手心中滴溜溜直转着。紧接着他左手向前飞速推出,三颗圆球带着极其诡异的弧线互相交缠着向武清飞射而去。
千灵子半蹲在地,右脚在古朴长剑上轻轻一踢,一撮尘土飞扬而起,也随着三颗圆球向武清飞洒了过去。
而千灵子本人也是随后挺剑迎了上去,丝毫不给武清任何的反应之机。不动则已,一动即是杀招尽出。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