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男子也神色一动地望向灰袍老道,似问非问道:“大哥?”
“明明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但是筋脉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透入他体内的功力竟然被吸纳一空,甚是奇怪。”灰袍老道神色不定地收手入袖,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沉重的步伐,自言自语道。
“萱儿,别急,天离子会有办法的,!赶快调息一下!”病容老僧收起双掌,殷切地提醒道。
“清风,你也一样!”白胖老僧也撤下了双手,深吸了口气后转身向天离子走去。
此两人正是一路赶回幽谷的梅凌箮和清风居士,而灰袍老道与两老僧正是幽谷的七散仙之首的天离子和慧心慧难禅师。
梅凌箮与清风居士互望一眼似还有话说。然而当两人精神微微松懈下来后,骤然间觉得体内竟有几分力脱之感,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了。
说来也是危险万分,若不是慧心慧难两僧远远听到梅凌箮那几乎内息枯竭的叫喊声,及时输入本源真气来稳定两人几乎枯竭的内息,清风居士和梅凌箮此时就难以无恙了。
当两人意识到这些,他们不得不将仇夜雨之事暂且放于一边,乖乖地闭目养息调气。
天离子来回踱了半晌,忽然眼中一亮似有了什么想法一般飞步而上,双掌齐出按在了仇夜雨胸口之处。他潜运内力,将本身浩瀚的真气透入仇夜雨身体之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离子额头之上已遍布豆大汗珠,原本还算红润的面容也渐渐退去,似乎在这短短的半刻时间里苍老了许多的样子。
“不好!”旁边的慧心禅师暗叫一声,在内心一跳的同时不假思索地单手化掌在天离子肩头推落。
只闻一声轻微的闷响,天离子倒退了数步之遥。他伸手擦了擦额头,气息紊乱道:“雨儿体内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不论我输入多少真气他都可以毫无底线的吸收一空。方才存心一试,往他体内导入了近四成功力,没想竟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天离,你休息一下。慧难,我们一起试试!”慧心禅师侧目看了眼白胖老僧,和颜地点了点头道。
“好!”慧难禅师略为一愣神,并没有什么意见的一口答应道。
天离子稍稍缓了口气,略显几分忧虑道:“不可勉强,试试就好!兴许可以发现点什么!”
“放心,我们会有分寸!”苦心禅师淡淡地点了点头,却又有几分凝重之色道。
两僧走到仇夜雨旁边,一蹲而下,互望一眼后一同出手了。一人手掌泛着金黄色霞光,一人手掌灰蒙蒙光晕环绕,交错按在了仇夜雨的胸口之上。
两道光晕犹如决堤的洪水般狂涌入仇夜雨身体之中,然而无一例外的一去无踪。
不到一会,两僧光头上也泛出了丝丝汗珠,也消耗了不少的样子。
慧心禅师转头朝慧难微微额首,两人同时举掌猛然互抵。虚空中一声轻微的闷响响起,二人同时微微后仰,两只手腕同时撒手停止了这种疯狂的举动。
“天离说的不错!这是怎么回事?”慧心禅师站起身来,白眉一皱似在思索着什么。
“慧心,以你之见,这个是……”慧难禅师似有几分惊异之色晃过白胖的脸庞,尝试着问道。
“慧难,你也注意到了?方才贫僧往雨儿体内大概输进去了不下三成的真气,你也应该差不多吧?但是这些真气似乎被雨儿吸纳了,这么看来……”慧心禅师微微愣了愣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道:“按照我的估计,雨儿应该是进入了传说中的‘龟息化气’之境!”
“龟息化气?的确和札记中记载的有些像,但是雨儿是怎么办到的?”慧难禅师一脸惊愕之色,不由联想起一些事情,却又不敢尽信。
天离子走上前来,脱下身着道袍替仇夜雨轻轻盖上。他小心地抱起仇夜雨,微微皱眉道:“慧心的想法与贫道不谋而合,以夜雨此时的情况来看,与那‘龟息化气’的记载极其相似,其他书友正在看:。除此之外,贫道确实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话虽如此,但是这也只是传说,真是难以置信。”慧难禅师还是一副将信将疑之色。
“还记得十年前祭坛上发生的一切吗?”慧心双眸微微一亮,回忆着问道。
“十年前清风和凌萱带回夜雨后,在祭坛上发生的一切贫僧哪里会忘?当时恰好是十年一次的小天狗,夜雨与幽朦洞发生了共鸣,难道夜雨真的含有神灵之脉?”慧难恍然道:“这么说来,当初我们的决定是没错了。”
“错与没错,一切都是定数,我们只需顺应自然。”天离子转头看了眼调息中的清风居士,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今夜让清风推算一下星辰运程,一切就看天命了。”
“你想把雨儿再次送到祭坛上去?”慧心禅师会意地微眯起双眼,露出了几分惊疑之色。
“不错。”天离子微微额首,转首望向门外蓝天道:“慧心慧难,夜雨倘若果真是进入‘龟息化气’之境,那么我们失去的功力其实并非真正失去,而是暂时流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