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律没让任何人跟着,热闹的宴会过后是出奇的安静,一步一步,不由自主又走到椒风殿。花厅的松木架上,爬山虎己经很高了,绕成了一片绿色,只可惜景色虽好,伊人不在,独悲伤!
他刻意压下自己的思念,因为他知道,思念也会成瘾,一旦染上,很难戒掉。思念她的滋味即痛苦又美好,他们之间那么多回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记忆犹新,她的声音那么独特,没有一个人能学会她那种狂而不傲的语气,她撒娇时多么迷人,即使知道是做戏也乐于沉溺其中,她太美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要把她送走?明知是回头万难,还是把她送走!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真的没有那样的勇气,宁愿让她思念自己,也不要再一次尝试这种说不出又噬骨的痛。
“谁!”沉静在自己的思想中,竟没查觉有人靠近。
“叩见皇上,末将有事禀告。见皇上独自一人漫步,不敢打扰皇上雅兴。”飞宏耍了心眼,明眼看见皇上走向椒风殿,却故意等皇上进入后再出现。因为他不想错过目睹云昭仪住处的机会。
皇上见来人是飞宏将军,也没有责怪,“将军何事?”
“末将今日见大漠王子并非泛泛之辈,上次两城失守后,末将赶回边关,大漠并没有乘胜追击,甚至有边打边退之意。以此,末将才得己在短时间内收回失城。”飞宏停顿了一下,看着皇上。
欧阳律沉思了会,“此事将军认为有蹊跷?”
“还有一事,上次末将和皇后娘娘在死亡谷与对方混战,云昭仪一直呆在马车当中,后来有一阵狂风刮后,接着云昭仪的马车陷入流沙中,当时我们都清楚的看到,云昭仪最后一刻露出的脸,只是她的眼神不对。”
欧阳律急忙追问,“如何不对?”
“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试问娘娘在此等情况下,会是什么反映?”飞宏不答反问
欧阳律蹙眉,蓝儿霸道却不好强,虽不招事,但决不会让自己吃亏,她的御鸟术更是出神入画,怎么可能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不自救呢?之前一直在思念和自责中,没有深思其它。现在听飞宏这么一说,感觉是有点不太正常。特别是今天比干羽的表现,漠痕淡然他可以理解,比干羽按道理不会这样淡然才对,难道...?
“将军何以认为眼神不对?”即使心有所动,也不能明显表现出来。
“末将常年在军中,对于有时执行特殊任务的死士很熟悉,而云昭仪最后的眼神与死士无异。”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狂风中把云昭仪换人了?”欧阳律很快理清头绪。
“请皇上恕罪!末将也只是猜测,一直没有确凿证据,所以不敢贸然前来禀告。今日见比干羽大智若愚,恐此事对我大汉不利,特深夜禀告。望皇上准许末将彻查此事。”
欧阳律深思了会,“好吧,此事须保密,你暗中调查即可。”
“末将遵旨!”
飞宏离开前,己把屋内外的景色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