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年又瞪了眼梁文宣,这才躬身道:“皇上,日后女子做了官,朝堂上天天都像菜市场,才是真的怕人笑话!”
梁文宣这才知道自己方才竟是中了许延年的算计,他是有意为之,自己却是落了算计,忙说道:“皇上,话不能这样说……”
许半青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朕知道你要说什么。”问许延年:“许尚书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了?”
许延年低着头盯着地面不说话。
“这样好了,马上也入冬了,这件事,先缓一缓,开春却叫女子与男子一起科考,公平较量。”她就不信。没有女子能考的中的。
梁文宣一听,立即面露喜色,洋洋自得的看了眼许延年,喜滋滋的道:“皇上,不是臣自夸,小女就是个有真才实学的。旁的不敢说,若论文章。说不定不比许尚书差呢。”
许延年虽是以武将身份入朝的。从前却也是榜上有名的。听他这样一说,一甩袖子道:“大言不惭!”
许半青这才知道梁文宣为何一反常态的主动支持自己,不由哭笑不得,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过若是梁文宣的女儿真有实料,那自己日后也多一个助力。从这次的事就能看出来。自己在朝上还是威信不足的。不然也不必动用到龙卫去使一些下作的招数。这回这样一来,龙卫在京中的部分安排已然暴露了,还得安排训练更多的人手。
至于白炎锡,她想叫他从龙卫抽身出来了。专门负责宫里的事。龙卫的事多而杂,不是白炎锡做的不好,而是她希望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宫里。而龙卫,她想交给杨氏去做。
想到杨氏,这才忆起许有年尚在西北,不知在忙些什么。
又商议了一番如何开放女子科考的事。还有官办女子学院的事。这才放了许梁二人出去。
白炎锡也回来了。
“适才碰到许尚书,他说你想叫女子入朝为官?”白炎锡稀奇的问道:“怎的我不曾听闻此事?”
许半青却问道:“凉州可有消息过来?”
白炎锡的面色就沉了一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听闻是乞颜保不太好。好像是中风了。行动不大方便,说话也吃力。”
中风……
这个年代得了中风。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万幸。许半青这样对自己说着,然心底到底有些恻然。以乞颜保的性子,不能动,也不能说,想必十分难堪。怪不得外间不见他出面。只不知他身边是谁在伺候着。
半晌,却提起方才的话头来:“我的确想叫女子入朝为官。反正女子都能当皇帝了,入朝为官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我这一辈子就指着你手下的人帮我挟持着那些官员。不叫他们发声说话。”
可是也不能叫他们随便说话。总得要自己手里有足够的实力,叫那些人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影响自己,才算是真正坐稳了皇位。
就这样,许半青一边怀着身子,一边叫梁文宣筹办女子官学的事。偶尔空下来,也会想想乞颜保。没几天,就下旨叫秦效仪进宫来看吴含。
吴含早得了秦太医吩咐,已经空饿了两天,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见了秦效仪,不顾秦太医在场,声情并茂的拉住他的手,哀声道:“只可惜了,不能在大人身边伺候着。这几日躺在病床,总听着外面寒风呼啸,也不知大人身边可有知冷知热的人。”
秦效仪就扶了她的手:“你安心养着,不要总想着这些。自然有下人照顾着。”其实秦效仪今日说不上红光满面,却也差不了几分。如今大淮皇帝突然变成了女人,朝中百官正多有不满。正是他行事的大好时机。秦效仪心里说不出的得意,只是此刻正在宫里,也不能表现出来。
出了房门,才问秦太医:“她到底是什么病?”
“有些中风,幸而发现的早。只是有些严重 ,怕不是那么快能好的。”秦太医想到许半青言谈间提及乞颜保的病,想必秦效仪对中风的严重性也是有所了解的,便不动声色的说道。
“吓。”秦效仪就叹了口气。与秦太医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秦太医再进了吴含的房间,就见吴含正从床头柜子里取出点心,就着冷茶往嘴里塞:“可饿死我了这几天。”
虽然听说过一些吴含以往的事迹,秦太医依旧觉得面前是个可怜的女子。忙吩咐道:“慢着点,已经叫厨房备了粥了。你几日未曾进食,还是吃清淡点好。何况秦大人过几日还要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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