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雷阵阵滚过,如夏天的瓢泼大雨忽然而至,洗刷着这天地,将无数的鲜血冲进泥土,滋润着來年春天的花蕾,
天怒了,龙崎怒了,
龙崎国终于迎回了小太子,但是小太子却已经整整昏迷了十几天了,
上官潇潇一路上抱着小太子不肯撒手,一刻也不愿放开,任凭雪锦澜如何规劝也无济于事,
看着马车上整个憔悴了的上官潇潇,雪锦澜说不出的心疼,
谁要惹他的女人不快,就休想也活得安省,看來他这个暗影楼楼主太久沒有在江湖上活动了,大家都要忘了他这个存在了,雪锦澜本就清冷的眼眸中积满寒冰,马车上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好几度,在一边帮忙照应的冷兮浑身一颤,偷眼看向雪锦澜,却收到雪锦澜冰冷的眼神,天不怕地不怕的冷大小姐也背脊发凉,
一路往龙崎京城赶去,看到数支龙崎军队往西照的边界上奔去,每支队伍在看到上官潇潇和她怀里的小太子时都气愤难平,瞬间士气高涨,发誓要讨回公道,
当上官潇潇一行人回到龙崎京城的时候,龙靖熙已经派人等在城门口,看到上官潇潇的马车赶紧迎了上來,
“二月给公主殿下请安,”二月带笑的脸这一次也终于变得凝重起來,
上官潇潇沒有出现,出來的是雪锦澜,“不要这些虚礼了,赶快进宫吧,”说完又缩了回去,
二月点头称是,吩咐前來迎接的禁卫军一路护卫着上官潇潇的马车直往皇宫而去,
萱荣宫中,宫女太监忙成一团,收拾打扫,添花置椅,但是大家都轻手轻脚,生怕弄出大的响动惊了内殿休息的萱妃娘娘,
内殿中,沒有侍候的下人,只有两个相拥的身影,
“好了,别哭了,皇儿马上就回來了,你该高兴才是啊,”
“皇上,皇儿他还昏迷着,妾身怎么高兴得起來,”冬萱靠在龙靖熙的怀里,绝美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泪珠,更添三分楚楚可怜,让人疼到心坎儿里去了,
“放心好了,朕已经派人去新唐请天玄大师了,算算时日,也快到了,有天玄大师在,不会有问題的,靖言不也说了吗,虽然昏迷着,但是暂时还沒有生命危险,她是皇儿的姑姑,一定会救皇儿的,”龙靖熙说的笃定,但是,他自己心里却沒有底,上官潇潇说的明白,这次的毒是她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只能寄希望于天玄大师了,如果天玄大师都沒有办法的话,他的皇儿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月,
“启禀皇上,”殿外响起宫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什么事,”
“公主殿下的车架已经到了,”
宫人的声音一落,就听到萱妃娘娘焦急的声音:“皇儿回來了,快,我要见我的皇儿,”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來,很快,殿门被打开,皇帝扶着衣衫整齐,但是面色焦急的萱妃走了出來,
萱容宫外,上官潇潇抱着昏迷的小太子一步一步的走來,雪锦澜跟在后面小心的扶着她的腰肢,担忧的望着她,一眼也舍不得离开,
“皇儿,”萱妃一声高呼,挣开龙靖熙的手,就迎了上去,
上官潇潇却是一震,这才看到一名衣着得体的女子扑了上來,再仔细一看,居然是冬萱,她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了,
“皇儿,”冬萱小心翼翼的接过上官潇潇手中的孩子,轻轻的抚摸他娇嫩的脸颊:“儿啊,我是母妃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小伟,你不要再睡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妃啊,母妃很想你啊,小伟......”
“靖言,”龙靖熙吩咐宫女将萱妃娘娘和小太子扶进殿,这才轻唤上官潇潇,
“皇兄,是潇潇无能,沒有就小伟安全的带回來,”这是上官潇潇这么久以來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原來,她是在怪自己,
“靖言,这不怪你,皇兄要谢谢你,谢谢你将小伟带回來,”
“皇兄,”上官潇潇眼中漫起水雾,下一刻,却软倒下去,
“潇潇,”雪锦澜一惊,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起,
“快传太医,”龙靖熙见上官潇潇忽然晕倒,一惊,大喝道,
萱荣宫里一时间鸡飞狗跳,数名太医被指挥得团团转,
公主殿下晕倒了,小太子昏迷着,萱妃娘娘情绪激动也晕倒了......
太上皇赶來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团乱,
就在上官潇潇昏睡的三天里,奉天大陆变天了,
西照国和龙崎国的和谈终于还是破灭了,就在龙崎国大举进犯西照国的时候,西照皇宫却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西照皇宫,从皇帝到皇子皇孙,所有的男丁,共计一百七十余人,在一夜之间被暗杀,
最最可怕的是,这一切都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在防卫森严的大内皇宫,在数万人镇守的宫殿里,那一百七十余人就那么死了,
紧接着,要为长姐报仇的东擎国皇帝也在一日早朝时,驾崩于朝堂众目睽睽之下,死因不明,
沒有皇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