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雪山庄的这半个月,他知道她畏寒,能在床上多呆一会儿多呆一会儿,绝不会自己爬起來的,难道,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所以提前起來了,
想到这个可能,雪锦澜的唇角再次上扬起來,
吩咐流云一会儿再上早膳,雪锦澜微笑着在庄子里找上官潇潇,但是在上官潇潇经常去的枫林晚和墨玉池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雪锦澜正疑惑,却听到庄子里的下人在小声议论,
“今天老周怎么回事啊,现在还沒有出來,该不是生病了吧,”
“不会,昨晚还一起喝酒來着,估计是喝得有点儿高了,”
“老周那个酒坛子会喝高,现在庄主在呢,他敢喝高了,他喝高了,谁侍候庄主的马啊,”
......
雪锦澜心中忽然不安起來,飞身往马厩奔去,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
马房里,看着昏睡不醒的老周,雪锦澜眉头皱得更紧了,弄醒老周之后,却发现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雪锦澜奔向马厩,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果然少了一匹马,一匹脚力很好,可翻山越岭的枣红马,
雪锦澜只觉得心头忽的钝痛起來,她,走了,
“流云,流云......”
老周第一次看到他的庄主如此的惊慌失措,面色铁青的呼唤着流云姑娘,
流云本就跟在雪锦澜身后,很快上前,“庄主,怎么了,”
“马上让山庄所有人都起來,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找谁,”
“庄主夫人,”
流云面色一白,使劲儿的握紧双拳,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庄主,姑娘可能已经离开了,”
“去给我找,”雪锦澜大吼出声,俊逸如仙的面孔居然显出几分狰狞來,
流云第一次看到雪锦澜这个样子,心中一痛,却应着去吩咐下人找上官潇潇了,
雪锦澜看着庄子里个个都忙碌起來,自己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庄门口,哗啦一声,拉开大门,出庄的石板路就在脚下,雪锦澜却不敢去查看,
倒是跟在他身边的老周,忽然惊叫起來,“庄主,这是二枣的马蹄印,”
雪锦澜浑身一震,看着老周指着的那个硕大的马蹄印,半天都沒有反应过來一般,半响之后才一拳恨恨的砸在山庄的大门之上,大门在他的一拳之下,慢慢龟裂开去,
上官潇潇半夜偷马离开,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一旦雪锦澜发现她离开,肯定会追上來的,所以一路上她马不停蹄,在夜色中下了钟灵山,待到天亮雪锦澜发现她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山下的一个镇子了,
现在她的体力和以前明显不能比了,折腾了大半夜,到天亮的时候上官潇潇已经又累又饿了,那马身上有寒雪山庄的印记,上官潇潇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迁进镇子,只好先将马迁到林子深处还有点草的地方系起來,然后一个人进了镇子,在路边的早点摊子上买了数十个馒头包了起來,
“唉,听说了吗,龙崎军退回去了,”忽然,身后有人小声的说道,
上官潇潇一震,竖起了耳朵,
“谁说不是呢,天麟和东擎联军不是吃素的,加上又是我们幻亲王亲自坐镇,那龙崎军哪是对手啊,”另外一人得意的回道,
“听说联军是趁龙崎元帅不在的时候突然发难的,”
“那龙崎元帅哪里去了,”
“谁知道呢,唉,不说这个了,快点赶路吧,这里离阳城太近,我们还是赶紧远离这硝烟战火之地才是,”
“李兄说的有理,”
两人的声音越來越远,上官潇潇却震惊了,龙崎军被联军逼退了,上官潇潇赶紧买了馒头,赶回了林子,爬上马背,边吃边赶路,
但是,上官潇潇精神有点恍惚,有对雪锦澜的失望,有对龙崎军的担忧,直到策马奔驰了不少时间,她才发现了异常,她被人跟踪了,
上官潇潇心中一紧,这跟踪之人很明显不是寒雪山庄的人,如果是雪锦澜的人的,她不会感觉的那么明显的杀气,难道是劫财,上官潇潇暗自思量的时候,对方已经有了行动,
四个人影将上官潇潇一人一马围了起來,
看着那衣摆下若隐若现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标志,上官潇潇万分郁闷,居然是幽冥殿的人,
看來,风轻语的娘亲还是沒有打算放过她啊,组织内部对她的格杀令肯定一直都在,不然,不会一遇到她,这些人就杀气凛然,
上官潇潇无声一叹,但是还是想要问清楚,
“不知阁下四位拦住在下去路,所为何事,”
“潇月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已经等你几天了,至于我们想要干什么想必潇月使心里清楚,”其中一名杀手声音冰冷道,
上官潇潇低笑一声,“看來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说着抽出腰间的“轮回”,剑光森冷,映着上官潇潇带着微微笑意的面容,说不出的诡异,
微微扫视,上官潇潇发现还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