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营地里,“寒雪”破空而來,带着清冷风情,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慵懒的倦,可这慵倦之下,却是暗藏着致命的狠艳,持剑之人,白衣胜雪,风姿惊世,
夜风习习中,“弱水泛波”横空出世,如同穿越千年的流星,那样美丽而温柔的一剑,惊起些许清风,带出一片淡墨之影,而那人天子至尊,高贵不羁,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剑光绚烂夺目,夜色中若灿烂烟花,一闪一逝,一蓝一白两道人影,蛟若惊龙,迅疾如风,快若闪电,
站在一边的二月,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比试的那两人,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一分惊动一分,心中不担心是假,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与激动,眉目间是显而易见的痴迷神往,
忽然,那两道身影如疾风骤起,陡然骤停,再看时,雪锦澜和龙靖熙已经分开站定,两人均面带微笑,长剑垂地,
二月赶紧上前,但见白衣飘然,安然如初,就连气息都尚算平稳,眉目间清绝如常,表情,却是极淡,
二月的心中满是敬佩,再看自己主子,神色若常,似乎也沒有任何不妥,这才放下心來,
雪锦澜还剑回鞘,对着龙靖熙一个欠身道:“得罪,”说着转身而去,
龙靖熙看着雪锦澜一身白衣,迤逦而去,眼中微苦,待到那抹白色消失不见,才抓住二月的手,面色苍白道:“回去,”
“主子,你受伤了,”二月这才惊觉龙靖熙浑身冰冷,那温度在这大热天里居然叫人心颤,“雪锦澜,他好大的胆子,”二月一脸厉色的喝道,
“回去,”却被龙靖熙止住,这伤他只能受了,就在结束之前,雪锦澜传音入密“这是锦澜为潇潇在樊城所受的伤害讨个公道,”
如今他只能苦笑,却也感欣慰,雪锦澜,居然敢这样和他讨公道,他对上官潇潇的情谊......
龙靖熙的离开和他的到來一样的悄然,沒有任何人知道,连上官潇潇赶到时也只看到空寂的营帐,看着站在龙靖熙营帐里所有所思的上官潇潇,雪锦澜握紧了手中的纸张,那个天子至尊的男人,也是爱着眼前的女人的吧,
当下奉天大陆最为热闹的事便是龙崎国太上皇的五十大寿了,龙崎国是奉天大陆最为强盛的国家,而太上皇则是奉天大陆上从來沒有出现过的身份,虽然不掌一国之政事,沒有多少实权,但是却是身份最为尊贵的存在,
龙崎新皇皇榜昭告天下,大赦天下,同时减免全国一年的赋税,普天同庆,
而其他五国也纷纷派遣使者前往贺寿,希望借此能和龙崎国保持友好的双边关系,龙崎国国内各地官员更是挖空心思的为太上皇的大寿准备贺礼,
于是,整个奉天大陆因为这一场寿宴兴起了一股寿宴经济,
当然,雪锦澜对于上官潇潇说的这个什么经济一点儿也不敢兴趣,只因为上官潇潇要赶回龙崎京城,而他却接到天麟派出九方幻作为使者的贺寿使团,加上上官潇潇将黄泉营交到他手中,这时候,他不能离开,
于是,两人只得再次分开,
上官潇潇临行前一晚,两人在大帐中浓情蜜意,难舍难分,就在雪锦澜忍得浑身燥热,简直想将上官潇潇推到就地正法的时候,天影忽然现身了,
听到天影在帐外的声音,上官潇潇才发现自己衣衫半解,被雪锦澜压在床上,两人几乎**相对,不禁面上一热,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又被美色所迷,赶紧推开雪锦澜,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声音嘶哑低沉,说不出的妩媚诱人,上官潇潇的脸更热了,偷眼去看雪锦澜,却依然一副清冷的样子,眼中又被打扰好事的烦躁气恼,
“少主,是冬萱姑娘,”
第二日,上官潇潇出发回京城了,她沒有选择骑马,而是临时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只因为昨晚忽然出现的冬萱姑娘,
雪锦澜站在城楼之上,看着那辆马车在五百士兵的护卫下往京城方向而去,心中却扬起不安的情绪來,这是两人第二次分别了,希望这一次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毕竟天麟国來的是九方幻,
想到九方幻对上官潇潇的执着,雪锦澜心中就有一种恐慌的感觉,毕竟,那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不管她喜不喜欢,承不承认,那都是事实,而他,毕竟还是个......第三者,
马车之上,上官潇潇面色凝重的为冬萱施了一次针,看着仍然沉睡着的小姑娘,上官潇潇心中就止不住的心疼,她还是个孩子,只比夜文轩大几岁,却遭遇了太多坎坷,
昨晚她赶到她身边的时候,这丫头浑身脏乱,气息奄奄,看到上官潇潇出现,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接着昏倒过去,将她抱回营帐,上官潇潇仔细的给她做了身体检查,沒有发现大的伤痕,只是双脚肿胀溃烂,瘦弱不堪,身上除了一身破烂的几乎不能蔽体的衣裳,再无其他,
一把脉,才发现她是饿晕过去的,
一边让人给她弄吃的,一边仔细清理她的双脚,脚上都是血泡和溃烂的痕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仔细的清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