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请留步。”山庄的主人走了过来,对纪舒文说:“在下齐子骞,是这座山庄的主人,请允许在下再次向两位致歉。”
纪舒文也对他点头致意,说道:“齐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也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
楚衍凑过来说:“齐先生敢在拍卖会上把我们请过来,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齐子骞笑了,对楚衍说道:“楚先生真的以为我不会查客人的身份吗?”
楚衍一下子无语了,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看在眼里了。
齐子骞接着说:“刚才撤拍也是无奈之举,委托人的要求来的太急了,我又不能拒绝他的要求,实在太丢脸了。”
“我们能问问原因吗?”楚衍问道:“你们这个层次的人应该很忌讳这种事吧?是不是有什么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齐子骞点点头说:“理由确实有,委托人这就来告诉我。他让我来邀请纪先生和楚先生,说有点事情想拜托你们。”
纪舒文看了看楚衍,楚衍向他点点头,两人都想见见这个神奇的委托人。
他们跟随着齐子骞来到了会客室。说是会客室,也是个超过一百平米的空间。巴洛克的装饰,黑底的墙纸描着大朵的玫瑰,手工地毯像是草地,无比的舒服。羊皮沙发不仅软,而且宽,坐上去竟然有晕船的错觉。
齐子骞让人上了两杯茶,让他们在这里稍等,他出去迎接委托人。
趁着齐子骞离开的空挡,纪舒文向楚衍大厅那枚金印的事情。
“太奇怪了。”楚衍摇摇头说:“我竟然看不出那枚金印的来历。”
“你意思是金印是假的?”
“不不,绝对不是假的,确实有历史。”楚衍组织了半天语言说道:“应该这么说,这枚金印制造出来,不是为了使用,他的主人也从来没让它露过面。”
“不露面?那是为了什么?”
楚衍摆摆手说:“咳,怪人多了去了,鬼知道。这枚金印像是才制造出来就被封印起来了,连他的主人都没碰过几次,虽然年代很长,但几乎没留下故事。”
“但是不对啊。”纪舒文说:“你看那个姓黄的,那么大的阵势,而且还说是冲着金印来的,他肯定知道金印的故事,如果金印没在历史上留下过故事,他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嘛……”楚衍一时间语塞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请申先生来告诉你们吧。”
说着,齐子骞带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头发黑白夹杂,可能有六十岁了吧?但他的身板看起来却硬朗的很。他一身西式燕尾服打扮,一根楠木手杖十分考究,和这个房间的装修倒是相得益彰。
这位申先生冲着纪舒文和楚衍一点头,说:“我是申叔时。”
楚衍“啊”的一声说道:“您是申先生?浩博集团的申董事长?”
“小兄弟你是?”
“楚柏雄的三儿子,我父亲和您做过几次生意。”
申叔时笑了笑说:“老楚的儿子啊。我记得你们家的净利润刚过两亿吧?”
“是的。”
“还是新手。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净利润两亿还是新手?那要多少个亿才算老手?纪舒文想都不敢想。在这位申先生面前,楚衍连个新手都不算,他只能不停的赔笑。
齐子骞一旁说道:“楚先生最近在西南的古玩市场名声鹊起,我今天在拍卖会上遇到他。而这位纪先生……”
“我看了录像了。”申叔时说:“纪先生身负异能,似乎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我是个警察。”纪舒文想了想补充道:“曾经是警察。”
申叔时大笑道:“要是警察都像你这样,我们的小小兴趣也得泡汤了,纪先生真是客气啊。”
齐子骞请几人坐下,又换了茶来,边喝茶边向申叔时问道:“申老先生让我请他们两位来,是为了何事?”
申叔时放下茶杯说:“几位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突然撤拍吧?”
三人都点点头。
申叔时叹口气说:“都是因为这枚金印。”
“这枚金印有什么特别的吗?”楚衍问道。
申叔时哼了一声,说:“我也想知道。但是能告诉我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
申叔时点点头,慢慢的说:“三年前,我研究所的一个专家把这枚金印给我,说是从一处村子里淘来的。这枚金印如你们所见,样子长得十分奇特,拿出去拍卖还真不一定能卖出去,我也就当成是小玩具在玩。上星期小齐问我有什么新奇的玩意给内拍助助兴,我就把这个金印给他了。可谁知今天早上我收到消息,把金印给我的那个专家死于非命,而且是谋杀。上个月,我心血来潮派了另外两个研究员去那个发现金印的村子考察,今天早上他们也发来求救的信息,我觉得金印有问题,要是拍出去说不准害了人,才赶紧让小齐中断了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