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纪舒文从精神病院出院了。
四个月前,湘青颖将尤格?索托斯从他的脑子里赶了出去,但那强大的力量也重重的冲击了他的脑子,他无法接受这股力量,理智彻底崩溃,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
这四个月他做了些什么,他一片空白,只能从家人的话里听出些端倪。
这四个月里,他不停的说着奇怪的话,有时候是恐怖故事般的经历,有时候是世界毁灭般的预言,有时候又是一些本不可能存在的神话。
但是四个月后的一天,他突然清醒了,没疯也没闹,对答如流。但是医生还是不放过他,大大小小的测试和实验搞了几十次,终于没有理由再关着他了,放他出院。
自然,纪舒文的公职没了。交警队不可能要一个精神病患者工作,他的级别也没高到能够拿退休金养老,他很不光彩的被开除了,现在是彻底的自由职业者。
为了这事,母亲没少哭。但是好的一点是,她没再闹了,也没和纪舒文吓嚷嚷。她的那些恐怖经历,她可是记的清清楚楚。
但母亲不闹不代表纪舒文的日子就过得舒坦。一说起他被交警队辞退,母亲就哭个没完。而这更让纪舒文回想起他所做的事情,他清楚的记得他对兵岳做了些什么。尤格?索托斯给了他力量,但使用那力量的是他自己,他完全自愿,甚至很是享受。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却瑟瑟发抖,他竟然享受着虐杀的快感。
这天一大早,纪舒文一句话又把母亲惹哭了,怎么劝她都不听。纪舒文一个上火,从家里跑了出来,一个人到翠湖边散心。
微风阵阵,湖光熠熠,一片和平的景象。虽然身在城市中心,可这里的空气实在是不错,纪舒文贪婪的呼吸了几次。
回想起四个月前的一幕幕,仿佛就是一个噩梦。看着那些闲散的游人、开心的学生,他更觉得那个噩梦是如此的不真实,似乎他只要回去睡一觉,明天醒来后他还是照常去交警队上班。而兵岳、湘青颖、百晓舟她们都是和他没关系的人。
闲逛了一段时间后,纪舒文的心情也没有好一点。他心烦的叹了口气,准备去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只要不在家里和母亲干瞪眼,他做什么都行。
就在纪舒文慢慢闲逛的时候,他身边的路上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一辆鲜红的卡玛洛在他身边停下了。
“嘿,帅哥,要搭车吗?”
车内,一位美女正笑盈盈的向纪舒文搭讪。虽然已经进入冬天,她的衣服穿得比较厚实,但还是无法掩盖她姣好的身材,也无法掩盖那张漂亮而熟悉的脸蛋。
纪舒文朝湘青颖笑了笑,说道:“我正在想,什么时候去和你见一面。”
“巧了,”湘青颖说:“我也这么想,正准备去找你呢。要聊聊吗?”
湘青颖给纪舒文打开了车门,纪舒文也毫不客气的坐了进去。
他们没去咖啡店,而是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
“先向你道个歉啊。”湘青颖开口了:“我那时下手重了点。我不想看见你杀人,尤其是杀兵岳这么一个混蛋。”
纪舒文摆摆手说:“我还得谢谢你呢,我也不想背个杀人的罪名。但是你那是什么法术?真是……奇特。”
“你直接说恶毒就行了。要不是你天生体质特异,估计能让你在精神病院趟一辈子。”
“我听我妈妈说,我住院这段时间每个星期都有位美女去看我,就是你吧?”
湘青颖点点头说:“毕竟是我闯的祸嘛,我想帮你治疗一下,可是你那脑子真是顽固,真不愧是被尤格?索托斯附身的人。”
这可说不上是称赞,纪舒文只能苦笑一下。
纪舒文沉默了一下,问道:“兵岳他……怎么样了?”
湘青颖耸耸肩说:“谁知道呢?我和晓舟当时忙着抢救你,就把他那么晾着,等我回去处理现场,他已经不在了,包括那两个老东西。”
纪舒文沉默了一下,说:“不会是我下手太重把他打死了吧?当时我……拿捏不准力道。”
“他那样子,骨头应该断了不少。”湘青颖说:“但他基本是个怪物,要死还有点困难。但那种伤想要恢复,没有七八个月基本不要想,我们可以暂时安心了。”
纪舒文摇摇头说:“不是怕他,我是怕我自己。尤格?索托斯的力量太恐怖了,我怕……我怕我又变成那种怪物,我当时一点想停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很享受,把他打得跪在地上,我甚至感到了愉悦。”
湘青颖拍拍他的手说:“别太纠结。都说尤格?索托斯全知全能,他也不吝啬把他所知传授给人类,可真相的代价并不都是人类能够接受的。要是无法驯服他给你的力量,那就像个软弱的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就行了。”
纪舒文摇摇头,他真的还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吗?
说道这里,纪舒文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向湘青颖问道:“对了,我在和兵岳战斗的时候,他说我夺走了你的……贞洁,这是怎么回事?我对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