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文决定去见见常天,不管是出于好奇心还是道义。
常天被吓坏了,从他选择的会面地点就能看出来。他把见面地点定在了棋盘山上一个小果园里。
纪舒文从西边出城,绕过烂的没形状的公路,开上让人胆寒的盘山路,再在一条小土路上颠簸了十分钟后,终于见到了常天的车。
纪舒文还是学乖了,停车之后没着急去找常天,而是四处先侦察了一番,确定这个地方没有其他人。
常天已经在园子里等着他了。他没有选择在看园人的屋子了,而是选在园子中心,四周开阔,距离围绕园子的篱笆有四五米。不管哪一方有人接近,都能及时看见。
看见纪舒文来,焦急得像蚂蚁一样的常天终于松了口气,急忙迎上来说:“纪警官,出事了,这次真的出事了。”
“冷静点,到底什么事?”纪舒文让他慢点说:“你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天紧张的四下里看了一圈,小声的说:“我……我同一时间内看见了两个梅舒。”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常天讲话前言不搭后语,纪舒文总结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那个金发男人将贺梅舒治好之后就自顾自离开了。纪舒文将他们放到市中心后就着急赶往百晓舟的别墅,他们只能自己打车回家。
到家后,贺梅舒说有点不舒服,就一个人去睡了。常天也没在意,他也累得够呛,随意梳洗了一下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还没睡多久,就听见贺梅舒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赶紧去看,才发现贺梅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烧了,全身烫得和火炉一样。
常天的睡意瞬间没了,赶紧将贺梅舒送到医院去。上上下下一番检查,结论是病毒感染,需要住院。而这一番折腾,贺梅舒也被折腾的晕过去了。
好在这种昏迷只是暂时的,大概一个小时后贺梅舒才醒过来。常天无微不至的关怀,跑前跑后,本就疲累的身体更加吃不消了。
等医生确认贺梅舒暂时无碍之后,常天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吃,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虽然他一步都不想离开贺梅舒,可是没办法,医院不是宾馆,不提供陪护人员的食宿,他只能自己解决。
而怪异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常天刚从住院楼出来,就看见50米外的实验楼里出来一个女人。本来一个女人并不会让他多留意的,可这个女人的样子他太熟悉了,他认识她三年了,脑中几乎只有她,他不可能认错的。这个女人就是贺梅舒。
可是这不可能啊。贺梅舒还在他身后的住院楼里,在15层之高,而且实验楼和住院楼之间也没有引桥,她不可能那么飞快的去到实验楼。
常天实在是不能置之不顾,他尾随了上去。那个神似贺梅舒的女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径自走出了医院,上了一辆车后离开了。
常天根本没心情吃饭,飞一般的冲回病房,而贺梅舒正好端端的躺在病床上。
“事情就是这样。”常天总结道。
“什么?这就没了?”纪舒文感到自己被坑了。
这算哪门子事?就算再怎么爱小三,常天当时也是疲惫不堪了,看错个人很正常,这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
纪舒文瞪了他一眼说:“你头昏看错了很正常,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我还没说到重点。”常天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纪舒文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稍微有点模糊,一个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镜头。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确实和贺梅舒神似,但纪舒文总觉得哪里不像。这个女人,比贺梅舒更加的‘冷’。
刚想把手机还给常天,纪舒文突然看向驾驶座的那个男人。拍摄距离有点远,但好在照片像素够高,纪舒文把相片放大了。
这一看之下,纪舒文差点把手机给扔了。这也太惊悚了,这个开车的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死在纪舒文眼前的典元!
“这……这……这是什么玩意?”
“你现在知道了吧?”常天的声音变得更忧郁了。
能在那种情况下拍下照片,常天的冷静是可以确定的。那么他觉得那个女人是贺梅舒的推论也是可以相信的,并不是他神经衰弱了。但是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太像典元了,已经不是双胞胎的像那么简单了。
纪舒文还不死心,继续问:“你确定贺梅舒没有离开过病房?”
“百分之百确定。”常天说道:“我们排不到单人病房,只能住三人间。我回去的时候梅舒还在输液,并没有离开过。而我私下也问过同病房的人,梅舒她确实躺在床上,没有离开的时间。”
“那贺梅舒会不会有个双胞胎姐妹?”
“没有,我曾经问过她,她说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向你隐瞒的可能呢?”
“绝对不可能!”
常天突然怒吼,纪舒文发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