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兆南恨了一眼过去。
——靠!你特么少这个时候一脸兴趣了,爷可没兴趣说!
然而简单也凑了过来,“你想挖墙脚?”
“人家台上订婚呢,你台下就想送人家一顶绿帽子,这不太好吧?做人,要厚道。”
顾希城刚一说完,利兆南正心说厚道你妹!结果就听到简单又道:“这真不好,搞基路上多风险,一不小心就艾滋,慎重,抢人老婆更不行,前不久不是还报道过丈夫把妻子情人给割了的新闻么,更要慎重啊!”
顿时,利兆南觉得自己凌乱了,一会儿说他挖墙脚,一会儿说他搞基的,一会儿又说丈夫割妻子情人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充其量,他也只不过夸了一句人家旗袍好看,嗯,身材更好看而已啊!
“好吧,你们狠。”利兆南决定认输,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可他是啊!这明显是有实力落差,所以暂时认输绝对是明智之举。
“我说,我就是觉得九月十八这个日子很好而已。”利兆南说道。
“看过黄历的日子,你说好不好?”简单觉得他这是在说废话。
利兆南这不乐意了,哪里是废话?
“有首歌叫《松花江上》,忘了?”
简单摇了摇头,没听过。
顾希城表情变了变,他从来不听红歌,且最近他很恨红歌,尤其是那首《义勇军进行曲》,他一想起就觉得膀胱疼。
见他们二人这反应,利兆南索性清了清嗓子,唱到:“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还没想起来?你们历史当初怎么学的?九一八事变!”
简单上学时历史一向很好,尤其是对于涉及国耻那等愤慨的事儿,如果出在论述题里,她可以写出一个命题作文来,但刚才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经利兆南一提,顿时想了起来。
“确实很悲惨!”
九一八事变可是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乃至亚洲和整个太平洋地区发动攻击的序幕啊!
“这日子谁定的?”简单不得不道:“忒有水准了!”
虽然今年的日历上显示九月十八日是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可是历史上……是很悲催滴说!
“所以嘛,选这日子订婚,要不结不成,要不就结了三年内必离。”压根用不着他去挖什么墙脚好不?利兆南说着,眼珠子顺带着朝台上一瞥,瞥着女主角那玲珑有致的身子骨,芙蓉娇面,修长大白腿,习惯性地笑了笑,自然而然地张嘴来了句,“这女的真是可惜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瞅着利兆南那自命风流的眼神儿,简单说道:“怎么,播种机想从良了?”
利兆南笑得很有韵味,说得更有韵味,道:“她如果春宵寂寞,可以来找我。”
接着,他又习惯多情地对简单道了一句,“当然,你如果春宵寂寞也可以来……”
“嘎嘣!嘎嘣!”两声几乎同时突然响起。
利兆南看着顾希城优雅地拿着两颗美国核桃并在一起,轻轻一夹,不知为何,他顿觉得蛋疼,就像是……蛋蛋真的在被他给嘎嘣嘎嘣夹碎了一般。
但顾希城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满脸热情地将一个壳夹碎了的美国核桃递过来道:“吃不?”
利兆南一脸猪肝色,连连摇着头。
“真不吃?”顾希城狭眸轻挑,嘴角含笑,说着,又拿起两个核桃,并列,轻轻一夹。
嘎嘣嘎嘣接连两声清脆,利兆南神经跳了跳,又是一阵蛋疼,偏在这样的时刻,简单柔柔的嗓音飘来,“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利兆南立即摇头,“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
“嗯?”简单故作狐疑。
利兆南确定以及肯定地点头道:“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他还敢说什么?除非他想他的蛋蛋被顾希城这厮像夹核桃一样嘎嘣嘎嘣地夹个壳碎蛋黄流。
而就在这时,台子上,一对未婚夫妻正在彼此交换着订婚戒指。
绚丽的灯光下,鸽子蛋在彦玲纤细的中指上一闪一闪,人群中,爆发几道艳羡。
“说不定有的人心里还有别的惦念,压根儿就没想结这个婚。”顾希城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
利兆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先前还蛋疼地发誓一般再也不要搭理顾希城了,可是这才消停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听顾希城这么一说,他顿时又来了兴致,道:“他再惦念也只能想想了,老狐狸把一个订婚都搞这样,整个江都市能说得出名儿的人物都来了,可见让他们结婚的决心有多大。”
然而,顾希城却并不这样认为,“这场订婚后简家的天只怕是要变了。”
“你是说……”利兆南顿时反应过来,难道简森要干掉老狐狸了?想着,他笑了笑,“真要那样的话,我家老头子肯定会买一车的鞭炮大放特放的。”
顾希城冷冷一笑,偏过目光,突然声音格外柔和地问着简单道:“你呢?”
简单一怔,这柔和未免太过诡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