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寻正要下楼离开,对面二楼的房间里似乎传来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是宇文莫。
他又跑来这里喝酒了?
以前两人就是这里的常客,宇文莫则更喜欢来这里和姑娘们嬉戏,听那房间里的嬉闹声估计正玩得开心。
她顿住脚步朝那间屋子看了两眼,脚步辗转之间终于还是向下走去。
秦飞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站在二楼围栏处,居高临下地看着走了一半楼梯的上官尔寻,声音清脆好听却隐含带着某种暗示,“上官公子,上次你的那位朋友就在对面的桃花厢房,他已经来了快五天了,你不去看看他么?”
上官尔寻脸一板,厉色道:“不准你去招惹他!”
秦飞真闻言脸上微讶,随即笑了起来,那一笑简直迷人至极诱惑百生,“上官公子,你真是有趣,你既不肯成为我的良人,却又阻止我靠近别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情深这般呢!”
上官尔寻皮笑肉不笑:“谁知道呢!”
说完,上官尔寻飞快地下楼离开了,任背后的秦飞真笑得花枝乱颤。
出了似水年华的门口脚步才渐渐地慢了下来,明明秦飞真的长相不俗,堪称是倾国倾城,身材惹火打扮十分诱惑,美得连女人看了都会羡慕嫉妒,可上官尔寻对她却愣是一种不太喜欢的感觉。
具体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她不简单,从她的衣着打扮造型似水年华的头牌身份,还有她上次来家中探望云惜的行为来看,从头到脚给人的感觉就是别有用心一般。
上官尔寻给自己唯一的解释是她嫉妒她,但此念头一出来,上官尔寻嘲讽地嗤笑一声。
她是天明王朝富可敌国的上官家继承人,用得着去嫉妒一个妓院里的姑娘么?
真是笑话!
不过此次来也并不是什么收获没有,至少从秦飞真的口中,上官尔寻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对云惜的感情并不像他对她那样执着,可能不像眼前所见到的那样真心。
她对云惜的种种一切充其量不过是出于妓院头牌的本能罢了,又或许是为了自己身陷在在这种地方的不甘,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因此则到处物色可以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云惜,你口口声声说欣赏的这个女人,对你并不是真心呢……
秦飞真注视着上官尔寻离去,美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到的寒光。
一直守在一楼大厅的龟奴见上官尔寻走了,马上进到后院报告了老鸨子,老鸨子一听人走了这才松了口气,马上出来招呼着其他的客人。
上官尔寻回到家中时天色渐黑,走进院子看到屋子中蜡烛正亮着,从窗纸透出来的黄色光线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在外边天寒地冻的寒冷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凌思和微清两人正窝在屋子里烤着火炉,见她进来,两人齐齐地站了起来,凌思道:“公子吃了么?”
上官尔寻道:“他吃了么?”
凌思微愣回答道:“吃过了。”
“屋子里应该有准备火炉吧?”
“有,拿了两个进去了。”
“好,冬天寒冷,他身体不好,你们好生照料着,”上官尔寻抬眼看了看下人屋子里的摆设,“这里有缺什么的,不用怕直接开口就是。”
凌思笑得很欢快:“是,公子。”
上官尔寻出来走到屋门口,咧开嘴角硬是扯出几分笑容来,这才推开门进屋。门打开时寒风吹了进来,将屋内的蜡烛火苗吹得一闪一闪的,也把像往常那样靠坐在床头捧着书看的云惜,吹得打了一个寒战。
上官尔寻赶紧低头把门关上了。
云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放到了书上。
“今天有蛮冷的,”上官尔寻开始没话找话,“照这样的温度降下去,可能过一阵子要下雪了。”
好一会,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云惜淡淡道:“嗯,往年这个时候气温不会这么低,今年冬天似乎来得早了些。”
“是呀是呀,我也这么觉得,”上官尔寻赶紧凑了过来,声线放得特别柔和小心,“还好你到了我家,这么冷的天气若还在云家的话,估计会冷得受不了吧?”
云惜脸上似乎有些不悦,“这倒不需要你的担心,以往每年冬天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上官尔寻自知说错了话,赶紧赔着小心,“我就是想着你以前在云家受苦,心里挺难受的,在我家不用再挨饿受冻,又觉得很宽慰。”
顿了顿,上官尔寻声音放得低了些,“我没有在你面前炫耀家中财富的意思,更何况这些财富原本也不是我的。我是觉得庆幸,能够有这种能力去保护你。”
云惜捧着书的手不期然地抖了一下,内心一跳,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天气温度地降低,让上官尔寻更加地对云惜细心照顾起来,每天都对他嘘寒问暖即使他通常都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