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寻脸色倏地变得惨白,脑海中一片空白,死死盯着云惜的眼中流露着不可置信,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哼,满嘴胡言的家伙!”宇文莫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容忍有人伤害上官尔寻。尔寻对他这么好,可他却这么对她,真是怎么看都让人很火大。
云惜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宇文莫,并不出声。
屋子里的气氛越发地诡异起来,上官尔寻只觉得心无比地难受,轻声道:“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就不想解释一下么?”
云惜低头淡淡地一笑,那神情与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上官尔寻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地都掐进了掌心中,疼痛不堪,只有这样她才会保持着冷静。
“那么你呢,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他毫无感情的话语里透着淡淡的质问。
上官尔寻迫不及待地解释:“我只是在这里喝酒,没做其它。”
“喝酒?”云惜脸上的嘲讽意味十分明显,“和他?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上官家在京城有三十四家酒庄,何需要来似水年华喝酒?而且……”
边说着,云惜向前走了几步,嘴角微微翘起,冰冷的声音继续道:“喝酒,你还真是会挑地方啊!就在不久前,你和你的这位好兄弟是在这个屋子里度过了一宿吧?我没记错吧?”
“云惜……不是你想的那样……”上官尔寻的脸色更加苍白,“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但是我和文莫之间两个人清清白白……”
云惜不耐烦地打断她:“清不清白,那不是我感兴趣的事,换言之,就算你和他有什么,我也不在乎!”
上官尔寻踉跄地退了一小步,失魂落魄的样子印在宇文莫眼中心疼极了,他恨恨地瞪着云惜:“够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这样说尔寻!”
“她与我是成了亲的,就此来说,我便有权力!请问你呢,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宇文莫恼怒道:“听清楚,我是她兄弟,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论资格,你才最没有资格!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尔寻!”
“哼!兄弟,可真是好兄弟!”云惜冷笑,眉眼间尽是对她们俩人的讽刺,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兄弟二字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笑话。连亲兄弟都不可信,更何况是外姓兄弟!
宇文莫真想上去揍他—顿,但是想到上官尔寻曾警告他不准对他动粗,只得按捺住,冷嘲热讽道:“你呢,你又是为何来妓院?别说你也只是来喝酒的?!!”
“抱歉,我是来喝茶的!”云惜回头看了飞儿姑娘一眼,眼神竟变得有些温柔起来,上官尔寻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满眼震惊。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上官尔寻指着飞儿姑娘不可置信地问,让她恼火的是飞儿姑娘竟也一副似水柔情的样子。
云惜淡淡地回答:“我和飞儿姑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你喜欢她?”
上官尔寻未经大脑脱口而出,没想到是云惜他竟然点了点头,“是,飞儿姑娘虽然身处妓院没有自由之身,但她的谈吐与才学让我佩服,胸襟之广阔,颇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
“你撒谎!”上官尔寻马上气急败坏地打断他,“你在说谎!你上次明明说过你不喜欢女人的!”
“呵……”云惜马上笑了起来,那爽朗放肆的笑声似乎在嘲笑她的单纯一样,“你听不出来么?我什么人都可以喜欢,唯独除了你之外!上官尔寻,这话我早就说过的。”
“混蛋,你再说一次试试!”宇文莫实在不能忍受上官尔寻遭受如此的侮辱,光看云惜那副嚣张样子就很不爽。
云惜挑衅地看着愤怒的宇文莫,故意激怒他道:“再说一次又如何,成亲当晚她在我面前脱了衣服……”
“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上官尔寻痛苦地大声制止。
宇文莫则再也忍不下去了,嘴里喷了一句混蛋,然后冲上来一拳打中了云惜的脸,可怜云惜猝不及防,被打得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云公子!”飞儿惊呼一声,连忙过去看他怎么了。
“云惜!”上官尔寻震惊于宇文莫竟然真的出手,她也很想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以他体弱多病的身体,如何难挨得从小就练武的宇文莫的一拳?
奈何心念婉转之间犹豫了那么一会,便让飞儿姑娘得了先机,她上前迈出去的半步又收了回来。
“云公子,你有没有事?”飞儿将云惜扶了起来,两人一个是柔弱书生气质的美男子,一个是似水年华容貌出众我见犹怜的头牌,站在一起确实是挺郎才女貌的,身体腰侧被飞儿的手扶着,好像是搂着他一样是,在上官尔寻看来实在是碍眼极了,真想冲过去将他们分开,但她最终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动都不动。
“我不要紧,”云惜抬手摸了摸脸颊,那里已经红肿起来了一小块,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血丝,冷冷地笑着,“反正死不了。”
飞儿担忧地道:“脸都肿起来了,等下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