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宇文莫从房间里偷偷溜了出来,躲过了几拨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翻墙越瓦终于出了皇宫。
好在他所住的位置离宫墙不远,依琳公主对他也真是放心得很,竟然也没有安排侍卫在外面看守,因此他很容易就出来了。
没想到的是,他历经了千辛万苦从皇宫里偷溜出来,只为了能够见上官尔寻一面,而她却和云惜亲亲我我……
霎时,宇文莫觉得心里无比的难过,心痛得简直不能呼吸,想着自己所努力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像个傻瓜一样翻着墙看你和他的亲吻么?
上官尔寻,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宇文莫看了一会,印在窗户上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人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突然感觉有点累了,心像是被人以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揪着,拧紧了还不停下,还用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上面一刀又一刀划开,在伤口上不停地划着,直到鲜血淋漓……
默默地从墙上翻了下来,失魂落魄地顺着原路返回到宫中,然而让他措手不及的是,屋里床上正坐着一个人。
宇文莫心情无比地烦躁,语气也十分不爽:“你进来干什么?”
来人正是依琳公主,她盯着他直直道:“宇文莫,你跑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这么晚了,恕我这里不能接待,请回吧,我要睡了。”
依琳公主坐在床上没动,她上下打量着宇文莫,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有很多的灰尘,很明显是爬墙所留下来的,她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皇宫里乱跑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当成刺客被抓起来,可就是砍头的大罪了!”
宇文莫冷道:“你这是在吓唬我?”
“不,我只是在想告诉你,晚上皇宫并不怎么太平。”
“哈,”宇文莫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皇宫都不太平,那哪里才会有太平。”
“皇宫当然是太平的,但那只是针对我们而言,对于那些不怀好意并且别有用心的刺客来说就会很头痛。”
依琳故意在别有用心四个字上面咬得特别重,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宇文莫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嗤之以鼻。
依琳又回到先前的问题:“刚才你到底去哪里了?”
还未等宇文莫开口出声说话,依琳马上又道:“别说你是去上茅房了,我进来都有大半个时辰了!”
依琳紧紧盯着他的戏谑眼神,很明显在说,你上茅房怎么得都不可能会用上大半个时辰吧?
宇文莫把外衣脱了下来,随手往边上一扔,并不理她。
他翻墙出去到上官府上,又从那边赶了回来,说实话,他真的是很累了,对着依琳公主的挑衅和质问,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回应。
依琳公主见他不理自己,内心有些不爽,“皇宫里这么多的宝物,还有很多西域进贡来的稀世珍宝,你该不会是去打听这些了吧?还是关在地牢里的那几个通敌卖国的地方官员,你表面上打着和我相亲的幌子,实际你是他们的内线?”
闻言,宇文莫脸上的青筋直跳,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良久才丢下一句:“神经病!”
依琳公主瞪大了眼睛,手指着自己,“你说我神经病?”
“不是,我是在说我。”
“你明明有,你明明就是在说我。”
“不,公主,你听错了,我是在说我。”
依琳咚咚地跑了过来,“宇文莫,你别把我当傻子,你刚刚说的神经病就是在说我。”
宇文莫一耸肩:“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你!”依琳气呼呼的,偏生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了,我要睡觉了,”宇文莫走到床边,边走边脱剩下的衣裳,一边说,“男女有别,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终归不妥,我可不想被人喊非礼再被架进地牢,公主回去歇息吧。”
“我不回去!”依琳公主何时吃过这种亏,未占上上风的她又怎么肯走,想了想还是觉得憋屈得不行,上前来一把扯过宇文莫的里衣,“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去哪里了,要不然我就去告诉皇上哥哥。”
宇文莫心念一转,微微一笑,伸手将身上的里衣微微松开,露出了裸露的胸膛,那一大片春光乍泄,依琳顿时吓得手马上松了开来,脸红得不像话,退后几步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公主,不知你深更半夜到我的房间里来是想干什么?还要硬扯开我的衣服,你就算想对我做些什么,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你,你,你胡说八道!”依琳的脸更加红了,明知道他在诬蔑自己,偏生没有言语去反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那样?眼前的情况不就是这样么,试问一个女人深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间中来,不就是为了那个么?你是想让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宇文莫幽森森地说着,房间里只在床头点着二根蜡烛,而他又是背对着灯光,在依琳公主看来,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