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寻目瞪口呆,那愕然与惊讶的表情很明显地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有些不相信地喃喃自语:“是我害得他这样的?”
“倒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你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云家两兄弟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良好的契机,怪只怪你出现得不合时宜,你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们借口与动机。”
“爹爹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啊!”上官尔寻小声地说。
上官尘阳语重心长地道:“尔寻,外界传闻云家三公子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很少到外面露面,但他这么些年是怎么生活过来的,你了解么?云家两兄弟对他一向都很排斥,为何他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你不觉得奇怪么?”
“那也许是爹爹说的,云家两兄弟或许一直视他为眼中钉,只不过一直没有动手而已,其实传闻都有些夸大了些,云惜哪有常年卧病在床啊?”上官尔寻小声地辩解。
“那就是没得说了,你意思是非他不可?”
“嗯,非他不可,”上官尔寻煞有介事地重重点头,脸上露出坚决势必走下去的神色来。
上官尘阳看了她半晌,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尔寻,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之后或许会带来的种种某些后果,你问问自己,你能够承担么?”
上官尔寻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上官尘阳坚定地说,“我可以,不管将来会是怎么样,我都能够接受。”
“好,”上官尘阳眉宇间似乎凝结了淡淡的愁雾,“既然是你自己挑选的,那么爹爹说再多也没有用,只有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爹爹!”上官尔寻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只要爹爹答应了,那么她和云惜之间的障碍都不复存在,只要她以真情感动他,她就不信他不动情。
但是她从来就把云惜看得太软弱,她不仅高估了云惜对自己的感情,也低估了她与他之间的障碍。
她或许对自己能够得到云惜的心太过自负,但后来发生的难以预料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
转眼就到了八号,这天从上官家到云家的那一条街道被京城各地的百姓挤了个水泄不通,甚至乎连临边的几条街道都挤满了人。还有一些是京城周边地区听到这个消息后特地赶来看热闹的,他们都想瞧瞧,同为男儿身的上官家公子到底是怎么迎娶云家三公子。
上官家全国首富财大气粗的,少东家又是第一次成亲,那场面该是何等的壮观和热闹啊,光是烟花爆竹就提前放了三天三夜,还有每个前来参加观礼的人只要他们留下一纸亲笔签名的祝福词语,便可得一两银子。
光是为了这一两银子,一些较为穷苦的人家甚至是乞丐都跑去凑热闹了!
可想而知,前来看热闹和道喜签名的人该是何其多哉!
外面大街小巷一片喜气腾腾,凌思就一片愁雾。
他手里小心地提着一件昂贵的大红色喜袍,苦着一张脸紧紧跟在云惜身后,不停地哀求:“公子,公子……你快点把喜服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