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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开了十分钟不到,空凡脑中所有思绪突然都不见了,脑中突然出现一幕情景,几辆车相撞在一起,车翻人倒,而自己似乎正在朝着这个场面而去,因为越来越清晰了,甚至连车底下人在流血都能“看得”到。
“西门雪,减速,立马。”空凡厉声说道。
西门雪突然听到这声音,本能的把160KM/S速度放慢了,醒悟过来才问了句:“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我以为你会没事了。”西门雪笑了笑。
“还不够,再慢!”空凡脑中情景越来越清晰了,似乎都能听见血滴在车窗的声音了。
西门雪依声把速度放到了70,说了声:“这是最慢速度了,这段路是限最慢速度的。”
看着空凡一脸紧张,西门雪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空凡也不确定脑海中出现的情景是不是就在前方,他只感觉此时脑海一阵虚弱还有一下下隐隐地刺痛,所以空凡强颜欢笑道:“你是不是先做事才会问什么啊?”
西门雪愣了愣,恍然醒悟:“不是啊,我只有对我的老大才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对你会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所以就……”
空凡听见这话,却愣住了,刚想说点什么,身后却传来救护车的呼啸声,那速度好快,不过超过自己没有多久就减速下来了。空凡这才感觉到脑海中的情景可能是真的,而且应该就在前面,不然救护车也不会减速了。
果然开了不到三分钟,空凡就看到了。
天灾人祸!这年头科技让人生活条件好了,也可以适当的避免一些天灾,却也带来一些无法避免的人祸。西门雪吃惊的看着前方,暗道还好减速了,要不然以自己160的速度,不免手忙脚乱。除最靠右边的紧急车道以外,其他三车道塞满了车,看那数量不是以辆为标准的单位了,得十辆十辆计算了。西门雪看着站在边上的交警队伍,也就没有停下来,从唯一车道慢慢开了过去。
这段路开的西门雪心惊肉跳的,不会知道多少辆车连环相撞,今天周末,又是限速车段,天啊,得有多少量车?
开过这段路后,一直闷声不响的空凡出声了,“一共27辆车,三俩货车,四俩大巴,其他全是私家车。”
西门雪听到这个数据暗暗惊叹,赶到第一辆出事车前看到几个交警在处理,赶忙把车停靠在第一辆车前面。
空凡连忙跟着西门雪下车。西门雪掏出一个证件在交警面前晃了下,说道:“同志,究竟怎么回事?另外你们的警示牌放的太近了,在往远处一点。”
几个交警敬了一个礼,其中一个立马跑向远处,而其中一个交警看了一眼西门雪军服,突然脸色变的冰寒,指了指车祸发生点的后方几百米的一个检测摄像头,冷声的说道,“高清视频和一些口供,第一辆的司机在一个女的面前表演车技,空手开车表演还与副驾驶的女人接吻,撞上了中心护栏。第二辆货柜车超速行驶驾驶,反应不及时撞了上去,第三俩的大巴车车厢内发生吵架事故干扰到司机,结果……这是人祸!”
西门雪和空凡重新上路,空凡望着西门雪,指了指她的军衣。叹了口气,“你不用低落,也不用奇怪,刚才的交警反应是正常的,因为发生车祸是因为你们的人,哪怕现在不是,将来也是。”
“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那是当兵的,而不是穿军装的普通人?”西门雪心中奇怪的问道,其实西门雪刚才也看到了第一辆车驾驶位置一抹绿装,只是血肉模糊,西门雪没敢继续看。
“我猜的。”空凡假装神秘的笑道。不过空凡脑中不自觉想起,自己脑中浮现该死者座椅下面的学生证,那是某个军校的学生……
“既然你连着都知道,你能知道他哪个部队吗?回头我去投诉去。”西门雪看着还有心情吹牛的空凡,心里不自觉也放松了,不过眼睛却是看了眼空凡就立马盯着前方了,显然刚才的事故带来很严重的心里影响。
“不用了,已经没有必要了,上天如何处置,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就不知道了。”空凡想起那些车上的死者、哀鸣的伤者和那些哭喊着的家属冰冷地说道。想起一些自己再也无法做到的事,空凡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那种瞬间而来的感觉,冲击的他毫无抵抗,冷然间似乎看透了许多。
“你怎么了,没事吧?”西门雪奇怪的问道,因为她能敏感的发现身边的突然冰冷,还有眼中默然的绝望,看着眼前像换了个人似得,让西门雪心中突然一股莫名的痛楚。
“没事,我想起了一些事。”空凡苦笑摇了摇头,接着闭上眼显然不想再说话了。空凡没敢说,自从空凡十岁时,听爷爷说,空凡的爸妈就是给一个当兵的害死的,具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