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早朝之上,刘宏稳稳的坐在龙椅之上,下面的群臣皆是恭敬的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刘宏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虽说此时没有了南阳世家一系的人马,使得朝堂之上的派系有些泾渭分明,但是却也使得各自派系的人不敢随意出手,毕竟哪个位置是谁的人,此时都很明确了。
若是真的有人开火了,那别人也能对其派系的其他人开火,所以刘宏对此时的朝堂现状还算满意。
这时今曰早朝的主戏来了,袁隗缓缓出列道“陛下,夫余国仰慕我朝,特遣使而来。此时正在殿外求见。”
刘宏知道这是固有的模式,于是摆着架子道“即使远道而来,怎可不见?宣其入殿。”
“诺”袁隗应了一声诺,随后便朝殿外喊道“传夫余国使臣。”
“传夫余国使臣。”殿外的小黄门朝外面传递着喊道。
“传夫余国使臣。”
“传夫余国使臣。”
连续三声传递,德阳殿宫门外等候的夫余国听到了传召之声,随后整理了一番衣冠,便迈步朝德阳殿走去。
一盏茶的时间,夫余国使臣走进了大殿之中,按照之前袁隗交予的礼节,在进入大殿三步之时,一躬到地,并高声道“夫余国使臣拜见大汉皇帝。”
“免礼,上前答话。”刘宏淡淡的说道,虽是淡淡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但身居皇帝位的刘宏说出来却是别有一番威严。
夫余国使臣拜谢后,便缓缓向前走到大殿中央。
在大殿中央站稳后,夫余国使臣再次一拜道“外臣奉我国国主之命,特奉上贡品若干,请大汉皇帝笑纳。”
随即夫余国使臣便高高举起一卷竹简,李浩见此便快步下去接过,转身上台转呈刘宏。
刘宏打开后,微微一扫,便道“夫台王有心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大鸿胪回赠礼品。”
“诺”
大鸿胪袁隗应了一声诺,便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道奏折,交给了夫余国使臣。
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茶叶,纸张,儒家经典等。
虽然对于刘宏来说这些都不是贵重之物,但是对于夫余国来说,却是珍贵无比。
因为茶叶和纸张都是刘宏弄出来的,此时别处哪里有?
夫余国使臣看过礼品清单后,再次行礼道“谢大汉皇帝之礼。”
随后夫余国使臣顿了顿,随即接着说道“外臣进入大汉之后,发现大汉异常之富裕,繁华,且有数不胜数我国未有之物,是故外臣请大汉皇帝允许,于两国交界之处,开通集市,互通有无。望大汉皇帝允许。”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之前刘宏便有此想法,此时夫余国使臣说出来,正和刘宏心思。
于是刘宏笑道“此事并无不可。”
“谢大汉皇帝,然两国交界之处,仍有鲜卑部。鲜卑蛮横,残暴,若无法将其击溃,恐影响两国之集市。”
刘宏闻言心中一阵冷笑“哼,原来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啊!得知朕因不满粮价不愿出兵,便想拿着集市做要挟,真是异想天开。”
随即刘宏朗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便等贵国击溃鲜卑之后,再行开设集市。毕竟我大汉乃仁孝之邦,其鲜卑亦是未曾攻伐大汉州县,朕有何因需妄动刀兵,致使生灵涂炭?”
说完这些话,刘宏明显见到夫余国使臣身体一颤。
的确,夫余国使臣怎么也没想到,刘宏竟然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
夫余国使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大汉皇帝说笑了,此时鲜卑尚在攻伐并州,怎可言鲜卑未曾攻伐大汉州县?”
刘宏朝太尉刘钜使了一个眼色,太尉刘钜见此便出列道“使臣却是言错了,与我大汉交战的乃是鲜卑檀石槐部,而与贵国交战者并非檀石槐部,二者岂可搅为一潭?”
“你……”夫余国使臣听完刘钜的话,差点当场发飙,不过好在夫余国使臣也不是普通人物,不然夫余国国主也不会拍其前来了。
随即夫余国使臣深深一躬道“是外臣失态了。”
“使臣严重了。”刘钜笑呵呵的说道,不过眼中却是多了一丝凝重,心机深的人,值得警惕。
夫余国使臣随即深深一躬,情真意切的说道“大汉皇帝陛下,在外臣前来贵国之时,鲜卑便以攻破我国西疆三座城池,此次其鲜卑部并非如往曰一般劫掠一番,而是占领城池。是故请大汉皇帝陛下救援我国,使我国免于灭国之危。我国愿支付贵国大军征讨之粮草。望大汉皇帝陛下同意。”
刘宏闻言丝毫不为所动,既然国都要灭了,还紧紧的抱着粮草干什么?再者,区区鲜卑一部,能让你夫余国一个建国数百年的国家灭国?
于是刘宏佯装无奈的说道“非朕不愿为之,实在是我大汉粮草紧缺,朕正有意命大军暂缓训练,于山中捕猎猎取口粮。若派出大军前往相助,便无法保证我大汉之粮啊!”
夫余国使臣闻言差点气吐血,五万人能动摇大汉根本?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