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外面突然狂风大起,暴雨突降,更含有冰雹。”
一名兵士跑进徐荣中军大帐道。
“不好”徐荣猛地起身惊道。
忽然又有一名兵士来报“将军,斥候来报,反军水军于海上全军覆没。”
“糟了。”
徐荣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在帐内踱步道。
一旁的徐荣副将不解的说道“将军,反军两万水军损于天威之下,末将为何不见将军有丝毫喜色?”
徐荣闻言道“尔有所不知,反军两万水军虽折损于这场天威之中,然我军亦有可能折损于这天威之中啊!”
“将军,此言何解?我军皆在营帐之中,并无大碍啊?”
另一名副将闻言脸色一变,不敢相信的说道“将军,莫不是说不其县外的北军铁骑与我两万新军?”
与此同时,张纯正恶狠狠的咒骂道“这该死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还有如此大的冰雹,这如何作战?”
一旁的副将闻言道“将军,不必担忧,我军无法作战,反军亦是无法作战啊!”
然反军的副将却是未曾如其所愿,反而道“将军,此次大雨,虽让我军实力大减,然官军多是骑兵,此番大雨,对其影响更大啊!若是我等不趁此机会击溃这只骑兵,何时会再有此等机会啊?”
不其县盐军主帅神色坚定的大喝道“儿郎们,击溃官军,为死在巨石之下的兄弟们报仇。”
“报仇”
“报仇”
“报仇”
盐军将士三声大喝道,声响好似要将天上的乌云震散一般。
“杀”不其县主帅说完便第一个冲了出去,在这种天气下,主帅若是不带头冲锋,士气从何而来?
盐军副将见此高呼道“报仇,杀啊!”
随即亦是冲了上去,盐军众将士见此便裹挟着不其百姓一同朝汉军阵营冲了过去。
张纯见此一改气愤,慌张之色,沉着的下令道“新军列阵,投石车三轮齐射,随即放弃投石车,组成战阵对敌。命北军分出五千骑兵看护战马,其余将士,下马对敌。”
“诺”
看着传令兵离去的背影,以及反军冲锋而来的模糊身影,张纯紧紧的攥拳。
张纯知道此时若是自己不表现的沉着,那么下面的士兵会更加慌张,本就不利的局势,若是再士气全无,那么此战如何胜?
“轰轰轰”
三轮巨石,看似威力无比,实际上并未给反军的冲锋造成多大的困扰,仅仅是引起一些搔乱罢了。
在距离汉军仅仅六十步的时候,张纯将手一挥,顿时万箭齐发。
新军五千弓弩手,北军五千弓弩手,一万大军组成的弓弩战阵,顿时给予了盐军沉重的打击。
一轮箭雨过后,顿时反军冲锋的道路上便留下了近两千兵士的尸体,然而更多的却是手中未有一面盾牌的不其百姓。
但是张纯见此并未心软,之前虽然其下令,若非必要不可伤及百姓,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张纯有着万五铁骑,可以对着人数众多的反军狂妄的下达那道命令。
然而一场狂风大雨以及那诺大的冰雹,给了张纯当头棒喝,如此情况下铁骑如何出战?
如今铁骑下马作战,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张纯又怎么会在乎那些百姓的死活呢?
“嗖嗖嗖”
三轮箭雨过后,反军折损了近五千人的正规兵士,百姓更是所剩无几,他们不是被汉军的箭雨射杀的,大多是被盐军在冲锋的道路上踩踏而死的。
六十步,若是平时,汉军怎么可能有时间射出三轮箭雨?
虽然汉军站在原地,同样会被冰雹,大雨所影响,但是若论影响,又怎么能比的上冲锋而来的盐军?
盐军此时就好似是在刀雨中行走,若不是凭借着对盐帮的信念,对汉军用巨石虐杀同伴的怨恨,对此次机会的看重,他们是不会有如此冲锋之势的,要是换成了一般的反军,怕是早就溃散了。
十步。
八步。
五步。
三步。
汉军已经能感受到盐军那扑面而来的杀气,虽然盐军兵士各个都是鼻青脸肿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怕是神经多么大条的人都笑不出来。
“杀”
随即汉军便与盐军交战在了一起,汉军在这等恶略的环境中,立于原地,属于以逸待劳。
而反军虽是仅仅冲锋了一百五十步,但在这种环境中,不亚于一次长途奔袭。
是故,双方一交手,人数众多的盐军仅仅是和汉军打了个平手,势均力敌。
当然了,才刚刚交手,并不能看出什么。
但是这一情形,还是让张纯送了一口气,张纯是真的怕汉军一触即溃,毕竟张纯并不了解新军。
新军可是徐荣参照刘宏给出的后世训练方法训练的,这种恶略环境虽未训练过,但是大雨,大雪,大风中持续高强度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