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也只是一笑,让小女儿帮着端碗送碟出来。
沈淮很快就又过来,换了件外套,手里提了两瓶酒,说道:“我喝酒不行,不过听说熊主任跟赵科长是好酒量,也不知道我屋里就剩下这两瓶酒够不够……”
小女儿回来,再加上赵东上门做客,白素梅特地做了桌好菜,再擀一锅宽面条,也就是家常菜席。
之前也为沈淮还开玩笑说沈淮贪他家一顿饭的便宜,没想到沈淮手里提的是两瓶茅台,仅这酒钱可比菜金贵出许多去。
沈淮不管别人的发愣,拿着酒瓶就上桌,将袖管卷了两卷,先就把一瓶茅台打开,扑鼻的酒香就盈、满一室。
就连平时闻着酒味都晕的熊黛玲,也大赞道:“真是好酒咧!”
赵东以前也喝过两三回茅台,但没有见过这么浓郁酒香的茅台,好奇的接过酒瓶子看起来,跟普通茅台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问熊文斌:“熊厂长,你见过这种茅台不?”
熊文斌看了酒瓶子一眼,没有伸手接过来看,摇了摇头,说道:“倒是少见。”
“也是陈市长上回去燕京,带回的几瓶特供酒;陈市长在戒酒,让我帮他藏着,我给偷喝了两瓶,没想到……”沈淮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伤感,说起来陈铭德对他真不能算差。
熊文斌他们对陈铭德的猝逝,没有什么感觉,但看在好酒的份上,也都跟着沉默一下。
沈淮又问赵东:“对了,赵科长,孙海文妹妹的事情,后来市钢厂有了结果没有?”
在过去四天时间里,他又偷偷去了一趟梅溪镇看望小黎,只是远远看着妹妹无恙,就返回市里,倒没有借口去问坠亡事故的处理情况。
陈铭德要是还活着,能直接责成市钢厂给予相应的赔偿。如今陈铭德因病猝逝,沈淮心想葛永秋与他舅子大概满心找自己报仇血耻吧,坠亡事故的调查自然就不了了之。
“也亏沈秘书你那天将调查结论给否了,后来熊厂长也帮着说了话,钢厂同意支付小黎一直到工作之前的生活费跟学费……”赵东说道。
压根儿就不差那点钱,所谓的生活费,每月也就一两百,沈淮更担心小黎跟堂嫂陈丹性子倔,为赔偿的事跟市钢厂纠缠下来,反而会吃亏。
听到事情经熊文斌插手,已经得到圆满解决,沈淮也就放下心来,说道:“这样就好……”倒没有立场向熊文斌表示感谢。
“真不如将小黎接到这里来住,”白素梅想到小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梅溪镇,说着话就抹眼泪,“黛玲读大学了就不会时常回来,就当多养了一个女儿……”
“胡说什么,小黎在梅溪镇还有叔伯,犯得着你去当人家妈?”熊文斌冲老伴顶了一句,皱着眉头想了想,跟赵东说道,“你啥时候去看小黎,就问她要不要来市里上学。这样平时就可以住宿学校,周末什么的,可以回梅溪,也可以住这边来……”
赵东还没有接话,熊黛玲抢着说道:“要赵东去干嘛?我明天也不回学校,就去梅溪镇去看小黎去。我直接问她吧。”
“对了,我明天也要去梅溪……”沈淮想着通过熊文斌、赵东他们,间接的跟小黎增加亲近,不会显得突兀,听到熊黛玲明天说要去看小黎,没多想就说要一起去。
“我可不敢劳沈秘书的大驾陪呢。”熊黛玲横了沈淮一眼,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不以为意,这种热情她见得多了,也不差沈淮一个。
沈淮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人家小姑娘要去梅溪镇,他紧巴巴的跟着去凑热闹,不是存心惹人家多想吧。只能故作轻松的替自己解释,在明显愣一愣的熊文斌,说道:“我过段时间可能就要去梅溪镇工作,想着先去熟悉一下情况。谈这些事无宜,来来,先喝酒,喝过酒还要再跟熊主任切磋一盘棋。”
赵东听沈淮说要去梅溪镇工作,眼睛都瞪圆了,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但又不便细问。
两瓶茅台,也给熊文斌的爱人分一杯,三个人也就一人六两酒,很快喝完。
再摆了一局棋,沈淮很快在残局时把熊文斌的老帅将死,推着棋子站起来,笑道:“都这么晚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熊黛玲倒不掩饰的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示意都打扰这么晚了。
沈淮心里一笑,对熊黛玲斗气的神情视如不见,推门先走了出去。
沈淮走了出去,赵东压了一晚上的好奇心,才忍不住吐出来:“陈铭德刚病逝,市里对沈淮下手也太快了吧?”
沈淮下梅溪镇,赵东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给打击报复踢出市政府。
想想沈淮前几天在市钢厂拳殴周大嘴时的那威风样,赵东暗自乍舌,觉得这形势变得真贼娘的快——
“也许不是,”熊文斌摇了摇头,但细想又想不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是随陈铭德来东华,按说能回省城去,他留在东华也蛮奇怪的……”
赵东对之前的沈淮不熟悉,他真正认识沈淮,还是从沈淮在市钢厂拳殴周大嘴开始。
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不是赵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