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略显软弱,但是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有卑微之感。更不会这样忍辱,卑微到尘埃里,而之所以有这一切,无非是因为,那个人是萧逸,而她,喜欢他。
公主看见慕容玉儿泪流满面的瞬间,一颗坚硬的心瞬间被软化了,她是堂堂公主,可曾为了谁而难过心软过?可就在慕容玉儿低头说她甘之若饴的那一瞬间,公主真的是被她打动了。
她拉着慕容玉儿的手,把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上,小声在她耳边说:“慕容姐姐,你真好,但是又太好了……你这样自己心里会苦的……”
慕容玉儿满眼热泪,但是依旧有慢慢的幸福感藏在眼角,她如蚊蝇低哼般说道:“这就够了……”
王凌烟看见慕容玉儿和公主这样相拥煽情,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此刻她的心里没有别的,她只想赶快到萧逸身边去,看他恨苏贞。但是只要公主和慕容玉儿不动,她就没有资格前往萧逸的栖鸿轩,这可把她给着急坏了。
她眼睛瞄到站在一旁发呆的沈玉鸿,走上前去,别有用心的说:“沈状元怎么回栖鸿轩去?此时那里应该很热闹。”
沈玉鸿看见一副看好戏的王凌烟,鄙夷的瞪了她一眼,没有搭话,便头也不扭的朝着别的地方走去了。他不愿意回栖鸿轩,那么,就去别的园子里透透气吧。
王凌烟不屑的“切”了一声,便奸计得逞般暗笑着回到了慕容玉儿身边。
公主和慕容玉儿已经不再相拥着惺惺相惜了,公主为慕容玉儿拭干她眼角的泪痕以后,故作轻松的牵着她往栖鸿轩的方向去了。
王凌烟暗自庆幸,跟在她们身后,默默诡笑。
苏贞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多事之秋,自从王凌烟进了别院的门,她就知道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王凌烟先是在崔竟霄酒了下药,那么这次的沉船“意外”,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苏贞扶着崔竟霄边走边思考着。
“经过这件事之后,恐怕萧逸已经知道了我和竟霄的关系,那么他会不会以为昨天晚上掉在竟霄床上的丝带是我的?”苏贞想着一些烦心的事,走起路来也显得心不在焉。
“怎么了,贞儿?”崔竟霄关心的问。
苏贞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子,他浑身湿透,但是仍旧卓然超群,她怎么也不愿意把眼前的他和昨晚那个他联系在一起。
“没事,走吧。”苏贞微笑着回应他。
崔竟霄见她不愿意多说,也就没再问下去。
苏贞命人端来热水给崔竟霄洗澡,自己悄然离开了。王凌烟在酒里下药的事情让她觉得很棘手,本来是要告诉萧逸的,但是经过了这些事之后,恐怕他不会再相信了。
至于王凌烟想去看笑话的心理,恐怕也满足不到了,因为萧逸回房之后,只留了几个丫鬟伺候,其他的人,一律不准入内。
公主和慕容玉儿无奈的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然后达成一致,悄悄的离开了。临了,公主悄声告诉和自己一样被拒之门外的阿喜:“阿喜,等哥哥心情好了些的时候,你告诉他让他到我的宁彻轩一趟,记住一定要尽快……”公主说到这里,又把声音进一步压低了些,“因为刚才他无意中伤到了慕容姑娘,为了不让慕容老将军对哥哥有微词,你务必把我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哥哥,知道了吗?”
公主说完,谨慎的站好。
“是,请公主放心,奴才一定把话完完整整的带到!”阿喜躬身领命,不敢有半点纰漏。
公主走回慕容玉儿旁边,扶着她道:“慕容姐姐,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公主把慕容玉儿带到了自己的宁彻轩,王凌烟虽然不舍得离开,但是也必须跟她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