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不解更无奈,也有些许的不耐烦:“那你要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吗?”
“不用,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就把他送回去。我再给他抓半个月的草药,让他拿回去喝,慢慢的水肿就会消退了。”苏贞看出了张志的不耐烦,其实她能理解,她这么好的脾气都快顶不住了,更何况张志这个急性子。
苏贞把这个消息告诉瘦弱的男人,男人一听自己马上就要好起来,并且又可以回家了,登时喜上眉梢,对苏贞千恩万谢。
不知道为什么,苏贞突然间有一点点失落,她这么的热情是干什么?突然间就有一种被讹上的感觉莫名而出,还好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或许终究,她只是个凡人……
苏贞再次来到月上村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它的破败和萧索。
基本上家家户户的房屋都是茅草顶棚,房屋的墙是泥土混着秸秆的土坯墙;院墙是几个根竹竿截断结成的篱笆圈,象征性的代表了;门更离谱,就是几条木棍混乱绑了几下支撑着……
真是开了眼界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当瘦弱男人进院时,苏贞和张志在外面对着他微笑着摆手告别,不是他们不愿意进去坐坐,而是担心他们进去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男人的妻子从简易的灶房走出,看见气色大好的丈夫归来,不禁喜极而泣,拉住他浑身瞅连个遍:“你怎么好的?怎么回来的?”
“我碰上好人了,他们治好我的病后还送我回来……”男子再见家人,亦是激动万分。
“他们……人呢?”他的妻子听到他的话就往门外探头张望,只远远的看见边走边回头的苏贞和张志,连忙拉着丈夫的一角问,“是不是那两个人,赶紧给人磕头……”
说着就普通一声跪下了。
“你这是干什么?人家都走远了。”男人被女人的行为给震住了。
“感恩啊,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人家救了你的命,就是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跪下磕几个头都不为过!”女人满心欢喜,虽然跪着,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
“大叔,我要上路了,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你的去处吧。”远处苏贞已经坐上马车,掀开车帘对着张志说道。
“等大叔带你见了那个人,再打算去哪的事也不迟。”张志坐在马车前面,手里扬着鞭子,回头答应道。
“大叔不要费心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打算。”苏贞拒绝了张志的好意,她是不想欠他太多人情,这个世界上最难还清的债,便是人情债。
“你的打算是你的打算,你先别忙着拒绝,先听听大叔要给你引见的人好不好,一般人我都不会这样主动帮忙的,大叔是见你善良勤奋又有无限的潜能,才想着把你引荐给他的,他可是从来不收弟子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兴许会收了你做关门弟子。”张志生怕苏贞再开口拒绝,于是一口气说完了。
“大叔说的人这么厉害,怎么还会看你的面子呢?”苏贞嬉笑着看着张志,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样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大叔,会认识多么厉害的角色,并且人家还要看他的面子。
“小丫头不要不相信,大叔想当年还没这么潦倒的时候,可是个行侠仗义的江湖游侠,不知道救过多少人的性命,也结交了不少的有权有势的人,认识个名医算什么?”张志想起当年,竟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杆。
苏贞坐在他身后捂着嘴偷偷的乐。切,还想当年!
“不劳烦大叔了,我这次去京城,就是慕名而去拜师学医的,其他的人我一律看不上。”苏贞小手在眼前一划,做了个分界的动作。
“小丫头不要太嚣张啊,不用见我都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和我说的这个人一比,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呢。”张志得意的说,在他心目中,那个人就是神,是没有人可以超越的。
“那可不一定,我看是大叔太嚣张还差不多,我要找的这个人……连皇宫里的太医都有逊他三分呢!”苏贞丝毫不肯谦让。
“我说的这个人,不比你说的差,皇帝老子都请不动他呢!”张志扭头欠着身子,放低了声音自豪的说。
“大叔说的人是谁啊,我怎么听说,连皇帝都请不动的只有一个人啊,那就是我要去拜的师傅啊!其他人皇上才懒得去请呢,爱来不来,不服从就砍头!”苏贞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然后翻翻白眼,吐吐舌头。
“我说的是天下第一名医!”张志骄傲的说出这个头衔。
“天下第一名医,我去!谁封的啊?”苏贞不屑的问道。
“百姓封的啊?你要找的那位,不会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吧?”张志挑衅道。
“谁说的啊,我师父可是京城第一名医!名镇山川五岳,响彻大江南北的郑无空郑大名医好不好!如果他排第二,天下就没人敢排第一好不好!”苏贞响当当的亮出了名医的名号,心里底气十足。
张志还想着怎么想出好听的词语,再和苏贞比较一番,把她压下去的,但是他似乎听到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