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和姐夫的谈话,到现在他还记忆深刻……
阳光下,少年的肌肤和雪一样白皙,眼神孱弱,就像可能随时碎裂的玻璃球。
他一个人回去了,看着这样的姐夫,他心里很难受。
一直到傍晚,如血的夕阳,照在雪地里,就像铺了一地的翡翠,夺人心魂。
安少俍回头看着连雨晴,“凉了,回去吧。”
连雨晴点了点头。
……
第二天,安少俍和连雨晴还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一出去,就看到白逸修长的身子狼狈地卧在地上,窝火地一声一声叫着“白洛”。
地上一滩的雪水,安少俍看着连雨晴笑笑。
连雨晴小声地对安少俍说,“我觉得是晓晓。”
“老婆你越来越聪明了。”
安少俍拉着连雨晴立马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逸好不容易爬起来,直接用脚去踢白洛的门,“白洛,你给我出来!”
白洛也不理白逸,索性将电视打开,直接调到了音乐频道,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然后,门哗啦一声开了,白逸冷着脸看着白洛,“你以为你不开门,我就进不来了?”
白洛淡淡地说了一声,“出去!”
白逸听得越火大,早上一出门,就滑倒在地上,他如此狼狈,她看都不看一眼,叫他出去。“白洛,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白洛红着眼睛说了一个字,“滚!”
她第一次说这个字眼,实在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告诉你,这是我家,要滚也是你。”
白逸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白洛一边哭着一边收拾东西,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白洛收拾好,去敲安少俍和连雨晴的门。
安少俍惊讶地看着她的模样,很少见白洛情绪波动,别说是哭呢,笑得很少,他一向对白洛是尊敬多一些,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白洛先开口了,“把连先生送到医院去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钟晓晓也跟着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骂一句白逸,在她看来白洛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从没有见过这么挫的男人,辜负了那一副长相。”
安少俍和连雨晴看得面面相觑。
安少俍很快安排人把连富平送到了医院,配了人专门照顾着,还让连夫人也跟着去照顾她。
连雨晴也很想去,但是看着安少俍,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只是每隔几天过去看望一下。
但是她奇怪的是,每一次出门,安少俍总是对她全副武装,每一次还扮成小护士去看爸爸。
今天出门前,安少俍照例把连雨晴裹得很严实。
连雨晴不满地哼哼一声,“安少俍,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没法见人?”
安少俍将她拉过来直接圈进怀里,“最耀眼的珠宝要藏在最隐秘的地方,最珍贵的东西不能轻易示人,最美好的东西只应该私藏,你就是我的这些,所以,我得把你藏得好好的,不让任何男人窥伺。”
连雨晴象征性地推了推他,“哪有这样灰头土脸的珠宝?肉麻!”
安少俍故作认真地在她身上检查起来,“我又没动你,你那里肉麻了?我给你揉揉。”
突然间,手碰到她的胸,那里蹭的一下顶起来,直接隔着睡衣火热地顶在她身上。
连雨晴脸红了,小声地说,“我身上的伤好了。”
他知道她最近不止一次地给他暗示,还用手机偷偷地在晚上查,安少俍喉结滚动,忍了又忍将她抱下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我知道。”
看他都那样了,都没有任何表示,连雨晴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心头很失落。
“我去叫雨烯。”
安少俍说了一声,很快出了门,他知道这是怀孕期女人的正常反应,可是他冒不起那个风险。
要不他也不会制造出她死亡的假象。
只有雨烯知道。
就连雨烯的父母也不知道。
不过他也没有告诉他们,连富平傻傻的,哪里会惦记着雨晴,连夫人似乎也没有过问。
宝贝,这世上,我是最疼爱你的那个人,可惜就连我自己的命也不在我手里。
连雨晴很绝望地看着窗外,雨烯的病一直不见后,安少俍的病是个未知数,爸爸还是老样子,妈妈一个人好孤单。
他凭什么不让她见爸爸妈妈?
她感觉他没有以前那么爱她了。
想着想着,眼泪流下来了。
安少俍进来的时候慌了,“宝贝,你怎么了?”
连雨晴推开了他的手,“我哪里是你的宝贝?”
安少俍变着花样的逗她,“生气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她的情绪会经常波动,他总是纵着她,宠着她。
连雨晴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