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给了安少俍,“我想她愿意。”
安少俍脸上浮上一丝凝重,“你的衣服,我洗,这事先别告诉她,我们回玉州市,先看看有没有别的选择。”
白逸揶揄地一笑,不再那么严肃,“八分熟女果然是饮食男爱情主食里的一道私房菜。”
如今,他心情大好,旅途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和连日的疲劳,一扫而空,兴致大好地等着安少俍每天给他洗衣服。
安少俍倒是很淡定,冷哼一声,不理白逸的谬论,既然敢让他洗,就做好心理准备,看他敢穿出去。
过分的洁癖那也是绝症,看他不治了白逸这病。
他两指提着白逸的衣服回了卧室。
安少俍将白逸的衣服随手扔在沙发上,脱了衣服,从后面抱着连雨晴就睡实了。
这一觉很长很长,连雨晴醒过来的时候,一双有力地铁壁圈在她腰上,那淡淡的温度透过他掌心,一直暖到了心肺。
他回来了吗?
这种感觉恍惚如梦,竟觉得不真实。
眼角瞬间湿润,她僵在那里,不敢动,她怕一动梦醒了,而他不在,留给她厚厚的失落。
一直到白逸敲门,她才惊醒过来。
她欢喜地怔在那里,只是傻傻地笑着,两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温柔地蹭着。
安少俍累了好几天,睡得很沉,两手却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
外面的敲门声从轻柔到暴烈,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连雨晴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又不想惊醒了他,而他的手抓的很紧,她挣扎了半天还在他怀里锁着。
“安少俍!”
白逸在外面不满地低吼了一声,今天这事,是他做过最没有风度的事,但是他只想将这种没风度进行到底。
“安少俍!”
外面动静实在很大,安少俍皱皱眉头,好看的眸眼眯着半睁开,看了看门口,半醒的嗓音粗祗如砂石,“宝贝,等我会。”
安少俍赤着身子,一指挑起白逸的衣服,直接开了门扔出去,“天塌下来,等中午再说!”
安少俍立马关了门,转身回到床上,抱着连雨晴蒙上了被子。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白逸最后恨恨地踹了一脚门,回了卧室,自己打了一盆水,开始洗衣服。
安少俍的瞌睡虫也被搅和走了, 长吁一声,“终于走了。”
一张未睡醒的俊脸,在晨光中,别样的勾魂。
他半睁着眼睛,寻着她的唇狂乱地吻着,“想我了吗?”
连雨晴半推半就地任由他亲着,“谁知道!”
“我知道。”
安少俍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身体无意间的碰触,让他浑身紧绷,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本本分分地抱着她,“再睡会吧?”
“我去看看雨烯。”
连雨晴就要起身,安少俍拉住了她的手,“他已经好多了,我出来的时候睡着了。现在,我想你陪我睡。”
她没有再挣扎,贴着他就睡下了。
连雨晴一直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枕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就听到了他匀称的呼吸,一想到她无意间听到的话,心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认真地看着他,手指轻轻地抚摸上去飞如鬓间的眉,摩挲了半天,停在他细弯的眼角处,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原来这样看着他,也可以是一种幸福。
她苦涩地一笑,两手搂紧了他。
她的手一触到他脸上,安少俍就醒了,不过他没有睁开眼睛,任由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五官,那种微妙的感觉,太过于美好,让他不忍心打破。
他和自己的身体,是一场持久的天人之战,陡然觉得命运是多么残忍。
给他爱的幻想,安排了一场沉沦的邂逅,然后给我制造一系列的恐惧。
他的心尖锐的刺痛,绝望席卷全身,如果他真的去了。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过于奢侈。
他实在很困,这一天,感觉心力交瘁,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傻瓜!”
连雨晴睁开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声,她知道刚才他醒了,因为他的呼吸一瞬间凝滞了。
没有那个无意间,他们或许还会像以前一样,他无耻地耍流氓,她一味地鄙视他。
现在想来,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他也是无法面对,才不敢醒来吧?
她轻柔地将他的手放到了一边,起身穿了棉拖鞋,动作柔和,从出门到关上门,都没有发出剧烈的声音。
连雨晴去雨烯的病房坐了一会,看着雨烯,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那里。
坐了半个小时,她恍恍惚惚到了白逸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他的门。
白逸刚刚将衣服熨好,躺在床上,看着医书,突然被敲门声打扰,心里着实不爽,头也不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