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被打开,黑暗的通道亮光四射,三人一时不适应遮住双眼。
慢慢张开,呈现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田地,阡陌交通,偶有鸡鸣,路边不知名的野花与田地里的桃树散着芬芳,空气新鲜之极!
阳光直射而下,如此风景令人心胸开朗,三人不觉感叹,好一处桃花源地,谁会料到在这贫瘠的大山中有一处人间福地呢!
身后石门已闭,有台阶下行,不用担心敌人能追得上了,除了伊丹儿,相信没人会那首诗。稍微放松心情的他们用好奇的目光欣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整齐有序,定是时常有人打扫。
巫族禁地,竟然有人住在这儿!会是谁呢?
行的一段路,忽见桃花林中有茅屋数间,疾行,他们没忘来这儿的目的。
“有人么?”伊丹儿轻声叩门。无人应,三人久立门口各有所思,不敢擅入。
“桃园虽美久寂静,
深藏不露度余生。
花开只待缘人来,
各领前程归天命!”桃花田中,一位头戴斗笠,一只手肩扛锄头,一只手藏于袖中,一身农装打扮的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姗姗而来。“你们终究还是来了!”把锄头放在门的一侧,头也不抬从众人身旁走过,他好像早就料到有人在等自己了。
“看来老人家您早就猜到我们要来了!”司马长痕紧随着进入茅屋,与一般农家无异,装饰简单朴实。
他是谁?怎么住在巫族禁地里?伊丹儿和逆善对望片刻,他们从未见过老者,也从未听冷默然提起过。
“不是猜是算,你们原本可以不来的!”如果冷默然早点察觉到断情的异样,加以防范,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结局了。老者摇摇头;自己不止一次警告她的,冷丫头太相信自己人了。
摘掉斗笠,他的样子有些吓人,脸上,脖子上,大大小小无数的脓疮,就连只露出的一只手上也尽是。
密集恐惧症的人,肯定受不了他的样子。
他脸上的疮有的已经破裂,有些似脓非血的黄水流出。如此模样,却遮不住他眼里流露出的仙风道骨!
不理会三人惊诧的表情,他对自己的样子习以为常,桌子上放着一瓶药水,他拿起一块麻布倒些药水擦拭自己的脸。
由始至终,他只使一只手,另一只手始终不露,给人留下疑问……
他到底和巫族有着怎样的渊源,看样子他早就住在这儿了!伊丹儿看得心里不舒服,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梳理自己的心情。
“什么意思?能否告知尊姓大名?”逆善提问道。
这里是巫族禁地,藏着巫族的镇族之宝射日弓,除了族长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地,就连自己也未进来过一回。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泥菩萨听说过么?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巫族七大长老之首吧,骨骼很好,我听然儿提起过你。”抬起头,他的眼睛像是无限的宇宙般深不可测。他直呼巫族族长的名字,然儿!
“泥菩萨!你是普天神算泥菩萨!可是,你不是已经……”逆善大惊,小的时候,普天神算泥菩萨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被世人当神一样崇拜着。武林间相传可以预见未来,精通各种奇门异术五行八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泥菩萨命归西方了。如果他真的是泥菩萨,得有三四百岁高龄了吧,那么这里的机关设置,那首诗,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关键是;相传泥菩萨已经死了,他是如何复生的。
泥菩萨是谁?听也没听说过,伊丹儿疑问,长老干嘛那么大反应。
泥菩萨!司马长痕的吃惊程度不亚于逆善,这名字勾起了他十年前听过的那个故事,父亲不准自己自幼习剑,皆因泥菩萨的一句话;剑为两面,伤人也可会伤己!
身为剑神的司马成凌只因听从泥菩萨的一句话,十年,不让儿子触碰任何的武学。
可想而知,他在武林人士心中何等地位!
“我已经死了对吗?说来话长,一切要感谢巫族的上一代族长,想当年因我泄露天机太多,遭受天谴,满身毒疮,多亏他用无上五行法力为我医治,才保住了我这条命,让我苟且延生。当时的我已经厌倦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武林生活,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平静的度完余生,他便替我编制了谎言把我留在了巫族禁地,对外宣称我已遭天谴而亡。我答应他,在他的后代有难的时候,鼎力相助!后来,然儿小姑娘成了族长,她的父亲带她来到这儿,我们便认识了。她五官无恙,眉间露着些许灵气,人又机灵精明是个好族长。
可惜她命里注定有一大劫,关乎整个巫族的生死。我教了她你们进门时的那首诗,希望她能从中领悟到什么。我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不可再泄露天机,说的太透不仅帮不了她还会令我毒疮复发。幸好,她很聪明,没多久便破解了我的诗,知道了结局。而倔强的她却不信命由天定,不信亲人会背叛自己,以为可以做些什么能够改别结局。我无能为力,只好做了这些机关等待你们的到来!”确实是很长的一个故事,令人震惊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