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悦来客栈,段冲完全变成了一个“吃货”,每天以吃为主,暴饮暴食,就像从来没有吃过美味,每顿饭都至少四个菜,吃饱就睡,睡足之后就练习如何控制精神力,还真就别说,三天时间里,开启纳镯越来越熟练。
第四天早上,段冲买了一匹快马,归心似箭的他,急于回到武修堂看望他娘,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天只要想起他娘,他心里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虑。
或许母子天性的缘故,段冲的焦虑是有预兆的,远在千里之外的燕国武修堂,一场大病,使得宫锦云已卧床一个多月了,虽说武修堂的医者一直尽心尽力地诊治,但病情却一点都不见好转。
一年前,段冲被食人女子带走的消息,传回了燕国皇城,宫锦云听到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她当时就离开武修堂赶赴永定城,想要亲自寻找儿子的下落。
在永定城的城内和城外,宫锦云寻找了三个多月,这期间,她出高价请雇佣团的人帮忙寻找,也曾使用重金悬赏的办法,但是,三个月里,没有任何段冲的音信。
即使这样,宫锦云也不愿意相信段冲遇害,在她看来,如果儿子真被那女人害死,起码要留下一些痕迹,诸如衣物之类的东西,可是,出动了那么多人,找了那么长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现。
后来,宫锦云租住在城外的一户农家,每天在苍青林海边缘附近寻来寻去,又找了半年多,毫无所获之后,无奈之下又返回武修堂。几个月来,因为日夜想念儿子,思虑成疾。
五天后的傍晚,段冲终于回到燕国的武修堂。
“娘,我回来了!”刚一进院子,段冲就大声喊了起来。
可是,小院中寂静无声,没有人应答,段冲觉得多少有点失落感,好像他娘不在家里。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娘的房间,段冲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好像正在沉睡,屋子里飘散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
“云飞哥,你可回来了,婶娘生病了,刚刚才睡下。”门外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段冲回头看见朱叶正站在门口。
朱叶的话,对段冲而言,无异于头顶上响了个炸雷,他额头之上眨眼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尽管朱叶说的有些轻描淡写,但他一眼就能看出,他娘病的一定不轻。
“我娘得的什么病?”段冲满脸焦急之状,紧张地看着朱叶。
“思虑过度,抑郁成疾。”
朱叶话音刚落,段冲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他急忙走到床前,轻轻地拉着他娘的手,说道:“娘,我回来了,娘,你醒醒,我回来了。”
“听说你被食人女子抓去的消息后,婶娘去永定城找了你好几个月,回来后就病了。”朱叶的声音有些哽咽。
躺在床上的宫锦云,在段冲的呼唤下,迷迷糊糊从沉睡中醒来,缓缓地睁开眼睛,虚弱地道:“飞儿,真的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嘛,”段冲急忙将宫锦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娘,是我啊。”
“让为娘看看。”宫锦云想要坐起来,但虚弱的身体刚一动,就被段冲轻轻地摁在床上,宫锦云随后伸出两只手,轻轻地抚摸段冲,刚才还无精打采的眼神,瞬间焕发出惊喜的亮光。
宫锦云病倒一个多月,这期间,多亏朱叶在她身旁照顾,朱叶也很会开导人,经常陪着宫锦云聊天解闷,不然,她的病情可能会更严重。
朱叶虽然贵为王府公主,但心肠却很是善良,每日修炼之余,不仅为宫锦云端汤喂药,还要陪她说话唠嗑,而且一点也不嫌弃她,最让宫锦云感激的是,朱叶每晚都要给她煎熬草药,一个王爷家的公主能做这些事情,实在是难能可贵。
“飞儿,朱叶公主是咱的大恩人,为娘患病期间,多亏了人家的照顾,还不快谢谢人家。”宫锦云平静下来后,立刻想到朱叶还在屋中。
“叶子妹妹,请受小兄一拜。”段冲也不说什么,从床上下来后,倒身便拜。
“这使不得,快起来嘛。”朱叶满脸羞红,急的直跺脚,想要拉段冲起来,却又不敢动手。
在朱叶的印象之中,眼前的少年,脸上总是挂着一抹冷傲,即便是笑容,也是那种透着凌厉的冷笑,而现在,这个人居然在自己面前折腰下跪。
与一年前相比,段冲长高了也壮实了,在朱叶面前倒是真有些高大威猛的味道,反倒让朱叶越发地感到有些小巧,生出自愧弗如的差距感,因此,她显得很是不安。
“叶子妹妹,小兄将来要送你一件礼物,略表谢意。”段冲已经想好了如何表达谢意。
在病床前,段冲伸出右手食指,在左手腕的碧绿手镯上,轻轻一划,一道微弱的灵光闪过后,他从手镯中取出十粒精鳇鱼籽丸。
“娘,把这东西服下去。”
段冲早前曾经听元魂大师说过,精鳇鱼籽能活死人、生白骨,乃天地间极品珍稀的圣药,段冲认为,鱼籽丸对他娘的病,也有可能是管用的,即便是不对症,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十粒鱼籽丸服下后,大约一柱香工夫,宫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