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简单吃。一会儿就好。"大姐说着就进厨房了。
"打个电话叫丁科长过来喝杯酒。"王副书记拿起电话边说话边拨号。
"丁科长,这下到我家喝一杯,对对,就现在,家里正有位客人。"
放下电话后他对我说:"这个丁科长,也是南武老乡,经常和我玩在一起,巿纪委的,就住楼下。多个人会更热闹一点。"
不一会,门铃响了,王副书记打开门,"拖鞋穿一下。"王副书记说,"丁科,这几天有没有背着我和你老婆在外面偷偷喝酒啊?"
"都一个星期没喝了,老婆管制严啊,这会我说是王书记叫,她才放行。你喝了酒没有啊?""我王书记还是有些面子的啰,哈哈哈。看来你比较适合呆纪委。我病得都快死的人,现在几乎都在家里养着了。"
"我适合在纪委?这怎么说?"丁科长不解地问。
"你这种犯严重气管炎(妻管严)的干部,老婆酒不让喝,错当然也不容易犯,男女作风问题就更难出了。中共中央应发一个任用纪委干部的通知,优先考虑得妻管严的干部。"
"象我这样得了肺结核(废妻下)的干部,天天把家当旅馆,确实不适合当纪委干部。"
酒菜上桌了,王副书记召呼大家坐下,丁科长打开了两瓶啤酒,我不好扫人兴,没拒绝丁科长倒来的酒。
"王书记,有没有听说,宣传部周部长就要提前退休了。"
"提前退休了?好像有这么个说法,这么热门的岗位怎么会提前退休?一定有什么事情。退休了好啊,宣传部长我当,你当副部长。"
我听了这话,觉得王副书记城府不够,不应该说这么坦白的话,即使是在经常玩一起的老乡面前。
我举起酒杯给丁科长敬酒,"这位是..“丁科长问王副书记。"也是南武老乡,我学生。"
"什么时候的学生?我怎么没听说?"
"什么都要你纪委干部听说啊,你们纪委管太宽了吧,就这你也听说,那你也听说,那我还怎么混啊?我教中学时候的一个学生,姓冼,名得胜,险而获胜,怎么样,好名字吧?"王副书记随口说。
“什么人我都敢管,包括市委常委,你王书记的事情我没胆管。”
“嘿,千万别套我犯错,我怎么和常委比啊。喝酒,别乱说。”以师生相称,就像蒋校长和嫡系部队黄埔军校毕业的将领们的关系,我听着,心里有些受惊若宠的感觉。
丁科长一直敬王书记酒,王书记开始拒绝,丁科长不依不饶,王书记将他的一杯酒倒到我酒杯里说:“丁科,我学生替我喝,行吧?”
“有人替就行。”丁科说。
我一边感觉受宠若惊,一边想到王副书记说他曾经得过严重的肝炎,所以我心里有些毛毛的,但事到眼前无法回避,我还是一饮而尽。随后又替他喝了大概四五杯酒,我有些轻飘飘的感觉,幸好饭局快结束了,我想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谁让你有欲望呢?吃完午饭,我稍稍坐了一会就告辞回场了,大姐一直将我提过去的东西塞在我手里,并说:“东西拿回去,以后来不要提东西了。以后经常过来玩啊。”我将东西扔回他们家匆匆跑下楼。
走在路上,王书记关于帮助发表文章和以师生相称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我似乎隐隐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之后,我又拜访了市编办主任、元仁区编办主任、元仁区林委范主任、黄科长,最后决定去元仁区林委曾书记家里。
我买了100多块钱东西,还扛着场里刚发的一大袋冬笋。又是爬六楼,我气喘吁吁地敲开他家的门,曾书记把我迎了进去,他笑容满面。虽然他有魄力,霸气,善于玩政治弄权谋,但他待人热情,笑口常开,这可能就是人常说的“笑面虎”吧。而范主任则不苟言笑,刚接触时反倒觉得范主任更有威严,接触多了才知道威严虽然也靠点表面的神情,但处事、断事才是根本。
曾书记叫我坐下,他老婆,一个矮个、发胖、神情严肃、脸上透着市井俗气的女人过来给我沏上一杯茶就回房间了。
“怎么样?在场里工作还适应吧?”书记问。
“适应,适应,很感谢书记的帮助,我现在营林股,基本上已经独当一面了,我们场12个工区,股里6个人,我一个人就包了4个工区。”我给他作了个工作汇报,顺势点点自己的工作业绩。
“好啊,大学生到基层会得到很好的锻炼,以后进步才快。”书记打着官腔。
“我还坚持写作呢,天天写,虽然现在还没有成果。”我说。
“好啊,年轻人就是要有点追求,有上进心,目前各个机关都缺少写材料的人,我们林委机关也缺少写材料的人,不过,现在人事方面面临改革,以后进机关原则上都要公开竞争考试了,所以你还要做好考试的准备,平时有空就多学习。”书记说。
讲到这事情,我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现在确实很少人直接从企事业单位调入行政机关,但还是有极少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