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的第三站是庆顺市的一个森林保护区。带队老师是我的课题指导褚老师。同学是程行远、卢祈、佐茂凯、丘剑。
师生到庆顺巿后,保护区工作站的工具车已停在汽车站门口等候我们了。我心里想,校友就是校友,感情就是不一样。
我们坐的工具车经过车水马龙的市区,上了通往乡镇的柏油公路,一个多小时后到了乡镇,转而又上了白色沙面的林区小公路,大约半小时后,忽然感觉周围暗了下来,原来工具车一头扎进了郁郁葱葱的原始次生大森林里,我只感觉一阵凉爽的清风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斑驳驳地洒在地面和工具车上。
又过了二十余分钟,感觉周围忽地亮了起来,车停在了一个磁砖铺就的坪子上,大家下了车,一座白色崭新的4层楼房伫立在眼前,到处花团锦簇、鸟语花香、苍翠欲滴,森林保护工作站到了。
唯一的一座楼房就盖在大山脚下,周围苍天大树围绕,真是人间仙境。
站长是个瘦高个,他从石径上快步拾级而下,热情地和我们每个人握手后,交待身边一个长相一般的小姑娘安排我们住下,并介绍说姑娘姓颜,是刚从黄山的一所中专学校毕业分配来的。
吃完晩饭,师生们就到林间小路上散步。夕阳透过树叶洒落在地上,阳光亲吻着每一个人的脸颊。我望着眼前的景致呆住了,远山如黛,千崖竞秀,暮色苍茫,鸟儿空谷传音,夕阳高枕白云。
夜色渐浓,大家都恋恋不舍地回到宿舍。在这大山里连电视也没有,大家只好聚在褚老师宿舍里,和朱老师闲聊。大家聊兴正浓,卢祈说:"哎,散步回来,行远怎么就不见了。"这下大家才意识到行远散步回来就不知溜哪儿了。
“在这大山深处,可不能走丢了。”褚老师说。
"我在附近看看,应该不会到哪儿。"我说着就走了出去。
我沿着走廊走一段,往左拐朝北走到大楼的后门,右边是食堂,亮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左边二十米处就是往下的小山坡;我正对面是一排水龙头和洗脸池,水是直接从高山深处引下来的,水龙头后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山了。
我在这里没看到人,就转身往南,沿着食堂和大楼中间的一条石径拾级而下,走了三十多个石阶,来到大楼前的空坪处。空坪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西边就是来时的林间小路,靠近林子的地方有几张石头长椅,我把每张长椅都走过一遍,没有见到行远。
我只好又往回走,心想这家伙在这样远离城市的大森林里还会跑到哪儿呢?
我们师生住在二楼,保护站办公场所在一楼,何不去那看看?我想着,就又拾级而上向大楼走去,我往一楼办公室走廊走进去,看到有一个办公室亮着灯,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原来他在这里。
只听得行远说:"你学校在黄山脚下,那不是玩得很爽。"
"是经常去黄山玩,现在可怜了,天天呆在这座山上。"
"这山多美啊,空气好,水好,菜是最绿色环保的,我喜欢的很。"
"我和你换吧。"
"换什么换,我陪你呆这儿。"这家伙见着妞就来劲,我心里暗笑,
"你有这么好,天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娱乐节目也没有,连电视都看不上,真是在原始次生林过着原始次生活。你会受得了?"
"你没有听说秀色可餐嘛,你和这山里的景色都是秀色,天天看不够,一万年看不够,还会受不了妈?"行远嘻嘻笑着说,我听着觉得真肉麻,第一次认识就说这么肉麻的话,也只有他行远有这种心理素质,连他的笑也是淫笑。我不想打扰他们,我决定先回褚老师宿舍。
我一走进褚老师宿舍就神神秘秘地说:"告诉大家一个新闻,行远和这里的小颜姑娘泡上了,在一楼办公室里说得火热。"
"恐怖,才来还没三个小时就勾搭上了,哎,得胜,你们宿舍怎么都是情种,上次你粘了个,今天他又粘了个。听说黄虎在实习中和3班的班花好上了。你们宿舍真是一窝的情胚子。"卢祈大声嚷嚷。
"我们那是叫外骚,其他宿舍的表面上不露声色,那是内骚,闷骚,如困兽,一旦出笼,那就是扑一下放倒一片的。"我不服气地笑着说。
这时行远走了进来,"情种回来了。"丘剑大叫着,生怕别人听不到。
"什么情种?"行远反问道。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老实向褚老师和各位同学坦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卢祈拍着行远的肩膀说。
行远嘻皮笑脸地看着褚老师说:"就那个小颜,碰巧遇上的,然后就和她打个召呼,然后就在她办公室聊天,多聊了几句。"
"聊几句,就聊了一个多小时?"卢祈不依不饶地。
"年轻人嘛,可以理解,我年轻的时候,看到女孩也想法去套近乎,异性相吸嘛。"褚老师用手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架笑着说。
行远听了只是傻笑着。"大家都回宿舍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