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时代开始了。我和妹妹在同一年级,她是从县一中考本校高中。她在小学时成绩就很好,以全班第二考取县一中,我初三回炉后就和她在同一个年级了,我在高一(二)班,她在高一(六)班。弟弟学习差一点,考进县六中的初中。
爸爸在我初二的时候就调到县城一个街道办事处下属的建筑公司当经理。在他努力活动下,我们初三毕业的时候,妈妈也从乡镇调到这个街道中心小学任教。
高中开学前几天,我们全家搬进了城,暂时住在办事处办公楼里。一家人分三处住,父母住楼顶一个房间,我和弟弟在下面一层的一个房间,妹妹在同一层的另外一间。厨房则是在办事处办公楼一楼旁边临时用棚布和雨披搭的,外面下大雨,里面可能就会下小雨。
虽然如此,我们三兄妹却感觉很快乐。特别是我觉得快乐,尿床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好了,真如小时候老人们说的,这个毛病十八岁自然就会好,我那年刚好十八虚岁。
妈妈却整天蹙眉阴着脸,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知道妹妹知道为什么。爸爸一天到晚总是笑呵呵的,尽量讨妈妈和孩子们的欢心,早餐几乎是爸爸做的稀饭、蛋炒饭加街上买的油饼、油条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当然,爸爸晚餐总是在外面吃,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妈妈对这很反感,我们和妈妈站在同一阵线,有同仇敌忾的感觉,对爸爸这种行为表现出极大的厌恶,经常晚上很长时间将爸爸挡在门外,以示抗议。爸爸似乎没心没肺地,依然嘻嘻哈哈地没有丝毫脾气。
一段时间后,我们三兄妹住到了爸爸单位的一个同事未装修的新房子里,那是街道办事处的新宿舍楼。我们知道爸爸虽然是建筑公司小经理,但因为他还只是职工,不是干部,所以他没有资格拿房子。这房子虽然只是毛坯的,但在我们看来已经算"豪宅"了。
两个月后,经办事处领导同意,爸爸请他单位的工人在办事处办公楼天台上搭了几间简易平房,两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洗澡间。上厕所还得到楼下的公共厕所。
我们因此又搬进了"新居"。又是快乐的感觉。"新居"除了夏天把妹妹热得哭了之外,其他的都很好。特别是冬天太阳充足,暖和。
多数的夏夜也很好,只要没有下雨,我就会拿个席子放在天台地板上和弟弟一起躺着,望蓝天看月亮数星星,然后沉沉睡去,好不惬意。有一阵子感觉膝盖酸酸的,我想可能是半夜露水打的。
在家里,除了学习让人厌烦外,都是快乐的记忆。放学回来,我会和弟弟一起通过小宝贝(随身听)欣赏歌曲,有小虎队、齐秦、动力火车等等,欣赏着齐秦的大约在冬季等歌曲弹跳摸高,我们从大人那里了解到这样可以让自己长高,因为我和弟弟都很羡慕长得高大的同龄人,所以那段时间,这是我和弟弟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情,而我无论如何弹跳摸高都没有明显效果,天天量身高,都觉得自己高了点,但一个学期过去了,还是初三毕业时的1米64,但强烈的长高愿望还是让我们又坚持了一个假期,并让我们感觉充实和快乐。最后我将自己的身高确定为1米65,算是对自己努力的安慰。弟弟倒是有些效果,身高从1米6长到1米67。
学校的学习生活没有什么快乐可言。我刚到这个中学时,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安排到最后一排。
和我同桌的是一个叫柳洞洞的,矮矮墩墩,头发微卷,大脑袋,肌肉明显,很壮实的一个个性男孩。
之所以说他个性,因为他总是毫不在乎、无所畏惧的一付表情,这种表情给弱者一种安全感,不过他偶尔也会显露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羞涩表情。
他经常拖双人字拖,挎个军用书包,不紧不慢地走着。那时流行军装,不扣扣子,只在衣角处绑一下,他就是这样,而我后来追随潮流,除了这样穿外,还留了长头发。
我和他成了那时最要好的好朋友。那时的我更多地表现出内向的一面,除了他,几乎不和其他同学交往。可能是由于自己内心还有些自卑的心理在作怪,总是感觉自己和城市的孩子相比矮了一截。回想那时,妹妹也明显有自卑的心理,高中的她从来不穿裙子,外婆总说她脚大,其实妹妹才一米五八的个,就是在南方也是小个子,比起那些个头大的女孩,妹妹可算是小家碧玉了,事实也是如此,外婆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她自己及她娘家人普遍长得娇小。
我总是内心渴望在班上表现一下,却又被另一个内向自卑的自己说服,最后变成了一个看客,冷眼看着在台上表演的同学,心里想着,哼,这有什么,唱的跳的并不比我好,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
我的学习也不比任何人强,虽然以原学校第一名考入,但感觉学习比较吃力,总是中等偏下。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兴趣、不够认真、不够努力、基础不扎实、头脑不好用,我认为都可能是原因。妹妹学习轻松得多,她经常看课外书,看文学作品,成绩也能中等偏上,她似乎也只求中等,父母平时没有给我们太多的要求和压力。
柳洞洞的学习和我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