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攻城的消息早已传到清风郡监狱,重囚室的气氛无比的凝重。
后进来的五个人虽然带着禁魔项圈及禁武腰带,但依然散发着暴虐血腥的气息。重囚室里的其他囚犯几乎都杀过人,而且有的杀的人还不是小数目,可是越是这样的重犯,越是对五人浑身的杀气感到恐惧。
五个人进来后便分别在各个囚室内独处一角,没有做声,但是却让那间囚室内的囚犯感觉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只能偷偷地窥视着这五个人,不敢有一丝的轻举妄动。
霍亚和查韦斯龟缩在囚室的一偶,阴森恐怖的气氛所带来的不安,让霍亚几次想向查韦斯发问,可是看到查韦斯凝重的表情,没有问出口。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重囚室从来没有像这样的安静和秩序。吃饭的时候,让进来查看的毛爷感到非常诧异,心里不住的琢磨,这帮家伙怎么这么守规矩?
破天荒地地位较高的犯人没有抢夺那些本不属于自己食物,那些地位垫底的囚徒吃着难得的食物,看向那五个人竟然隐然透漏出一丝感激。可是那五个人对这种感激却不屑一顾,因为在他们的人生里早已没有了怜悯,或许过不了多久,这些囚犯都将死去,死人的感激没有任何意义。
就在清风要塞那边传来的阵阵喊杀声中,重囚室里的人都在等待着。
对于日升月沉不算分明的重囚室,大家几乎都关注着自那扇暗窗透过的微光并计算着时间。
一天一夜的沉默让那些囚犯们更加的烦躁,有的人开始悄悄地活泛起来。可一看到那如同木雕泥塑般的五个人又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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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囚室的看守室里,毛爷赶紧起身,让刚进来的光头守卫坐下。
“外面的形势不妙啊!”光头一坐下就抱怨着说。
“咋了?”毛爷问道。
“监狱长大人,已经领着大部分守卫支援城头了,现在监狱里就剩咱们几个人了。”光头看守喝了口酒说。
“那么严重啊!不会破城吧?”毛爷有些担忧地说。
“我看悬。”
“那可咋办啊?”
“咋办!当然保命要紧。”
“可跑了犯人咱们可是要受处罚的。”
“先保命吧!再说监狱出事了,是城主将守卫调走的,要处罚也先处罚他。”光头气氛地说。
“到时候就难说了,毕竟当官的嘴大,咱们嘴小啊!”毛爷忧心忡忡的说。
看守室内一片沉默。
“灯怎么暗了?”毛爷有些气喘地问了一句。
“不好是诅咒!”光头惊呼了一声,但是声音却好似有气无力。
“什么人?”
话音刚落,看守室的门无声地打开,门外不知何时立了一黑袍人,黑袍人口中念着咒语,双手结着繁杂的手印,一股股的黑色气息自黑袍人身上发出,涌入了看守室。
“削弱,微暗视听,是黑暗诅咒!”毛爷大惊,急忙起身。
一只白色骨矛破空而至,刺过毛爷的前胸并将其在钉在了看守室的墙壁上。
与此同时,光头看守推桌而起,拔出腰刀向黑袍人冲去。
光头看守为六阶武者,只要冲近黑袍人身前,便可以改变战局,毕竟与魔法师战斗的最佳选择就是贴身近战。
光头看守距离黑袍人仅有五步之遥,可是光头看守每跨越一步,都耗费极大。
可是这五步他必须穿越,因为这五步隔着生死。
黑袍人就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光头看守冲过来,没做任何动作。
看到黑袍人静立不动,光头看守信心大增,提刀跨步。
第一步,光头看守觉得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步,天地间只剩下他与黑袍人两个人。
第三步,周围的空气已经不能让他正常呼吸,他只能靠体内的斗气支撑自己前行。
第四步,手中的刀重逾千斤,生命好似在快速流逝。
没有第五步,光头就看守瘫软在地上,呼吸心跳尽皆停止,只要一双眼睛仍然恐惧地看着黑袍人。
“还有恐惧和汲取生命,坚持了四步,你很了不起了!”黑袍人一掀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苍白却绝美的脸,冲着光头作了个鬼脸说。
黑袍人解下毛爷身上的钥匙,打开了重囚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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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郡城东,一队飞驰而来的银甲骑士勒住了坐骑。
为首的骑士克利夫兰打量着清风郡城,对身旁的光明祭祀科尔说:“清风要塞上正在激战,应该是魔兽攻城。”
“刚刚还有魔法师施了七阶的冰雪风暴,看来形势不太乐观。”科尔祭祀感知了一下点了点头说。
“从厮杀声判断,守城的官兵情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