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一切都似乎那么的真实,夏语嫣那冰冷的声音不但传到了神秘虚影的耳中,连同尸山之上那具林玄的脸庞之上,那双睥睨天下的双眼似乎闪动了一下,然而仅仅一丝挣扎的波动闪过,便又回归于平静,依然泛白空洞无神,死气浓郁。
就在此时,林玄的意识刚想继续窥视下去,突然,眼前的一切突然化作泡影,消逝的一干二净,一切皆是梦幻泡影,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一瞬间一阵,空无失神的感觉突然袭来,林玄的意识界,猛然崩塌,整个人恍然从深入睡眠的梦境之中退了出来,意识再次清醒过来之时,只感觉一缕白色的光芒缓缓的刺入眼眸之中,随即便醒了过来。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只感觉脑子很痛,稍微定了定心神,微微运转虚空变,一股细微的虚空之力从脑中闪过,陡然间脑中的痛感减轻了许多,等到脑子不疼后,他才缓缓的睁开双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此刻自己正躺在一个绿竹编成的竹床上,松软的被褥让他感到一阵温暖和舒适,目视着这座完全由竹子所搭建的房子,望着青竹墙角上挂着的一个鱼篓,他知道了自己怕是给一个打渔的渔夫给救了。
抬手揉了揉额头,感到脑中一阵空洞,脑袋似乎如同浆糊一样,极其混乱,乱七八糟的思路旭乱,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好像在刚刚睡梦之中自己遇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那份记忆似乎如同泡影一般膨胀爆裂掉了,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的记忆。
回想起来林玄不禁有些感慨,战神境之强果然恐怖,这一战有多么的艰苦他心中最清楚,当时自己跟血胜展开激烈的战斗,无论是速度还是战力,自己都被对方死死压制,差点就身死道消了,最终自己迫于无奈,不顾一切的拼尽了全力连禁招都施展了,最后以逆光七步,一举战胜了血胜,然而一战之后自己却遭到了逆光七步的后遗症灵魂肉体都受到了剧烈的压制。
整个人只感觉,头上嗡嗡一阵翁鸣声,自己便昏倒掉进了一个很冰冷的地方,怕是掉到了江河之中吧,逆光七步伤人先伤己,自己差点就载了,还好靠着虚空体勉强的支撑了下来。不由暗叹道自己还真是命大啊
林玄微微扭动着身子,想要撑起来,发现身子极其疼痛,根本难以支撑起来,索性将头靠在床头,望着窗外,那火辣的太阳光,照射进来,让他有些微冷的身子,感到温暖舒适,心中一团暖意。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少女长得清秀灵动,端着一碗药茶,一脸兴奋的道:“你醒了,大哥哥,你先喝下药茶,我去叫下父亲。”说完将手中的药茶递给林玄,后转身出门,召来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
老者一脸和蔼之色道:“小将军,你醒了,你是哪个军营的将军,怎么会坠落到明江之中呢?”
林玄一脸愕然,“小将军”对方这是在叫他么?一时之间有些愕然,突然他发现那个跟在老者身边的女子一直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身上,或者说是身上穿的那件青光圣龙甲,随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便抱拳施一礼数,温和的微笑着解释自己的一些情况,包括自己怎么不小心坠落江河之中,当然这些都不是真话,毕竟他现在面临的敌人,可是血涯郡三宗之首的血宗这个庞然大物,他不希望牵连到这位和善的大叔跟姑娘。
“大叔、妹子,谢谢你们,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锭银子,当是我小小的一点心意。”
说着便从怀中虚空之中掏出一锭从黑袍身上搜来的银锭,递给那位老者。
老者微微一愣,他显然有些惊愕,这么大一锭银子,他还从来没见过,要知道他平时卖出一条鲜鱼也不过十几文钱,而这里一锭足足有五十两之多,天啊这是多少文钱啊,他得卖多少鱼才能抵上这锭银子啊。
呼吸不由微微一急,脸色变幻了一下,似乎做出了很大的决心,推回林玄的手,有些慌乱的说道:“这个小将军,这个使不得啊,这银子太多了,我不能要。”
林玄微微一笑,双手抵在老人的手上,温和的道:“老人家,您就收下吧,这只是我的小小心意,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比起我的命来说,这几十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几次推让之后,老实巴交的老者终于红着脸收下了这五十两银锭。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天空似乎变幻无常,明明正午还是火辣辣的太阳,晚上却又下起了雨来。
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光线柔和。
淅沥淅沥的雨声,温热的被褥,柔和的灯光,老者温暖的笑容,小姑娘嘎巴嘎巴的喝水声,渐渐让他感到很温暖,似乎有了一种家的感觉,林玄嘴中渐渐露出一股温暖的笑容。
他也希望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只可惜万年之前那场惊天决战之中,他的家已经尽数毁掉了,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们,还有语嫣,你们现在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林玄望着窗外的雨滴,心中呼喊道。
就在林玄惆怅之时,那个小姑娘,已经端着一盘饭菜放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