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叹月道:“小云儿,相识即是缘,今晚的事实在蹊跷,我们跟铸剑大师过去看看,好歹弄清楚。”
凌霄云看看天色,道:“好吧,天都黑成这样,赶路多半也会迷路。我们就跟他一起去看看,要是逮到谁偷袭我们,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铸剑老祖哈哈一笑,顺着小径朝外走去,云月二人紧跟其后。三人东弯西拐,马上出了竹林,到了漓江边。
云月二人离开江边时,江边明月高悬,微波荡漾,再次到江边一看,几乎吓了一大跳。
原来那满江碧波,被血光照的妖气腾腾,一只浑身散发血红光芒的公鸡,飘在河面,喔喔喔直叫个不停。
漓江水面十丈上,慕竹和尚正祭起一个银光玉盘,光华万丈,抵住公鸡的啼鸣声。
铸剑老祖叫道:“和尚,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慕竹和尚朝这边一看,喜道:“老头,你来的可真及时,快来帮忙。”
铸剑老祖更不答话,身形一纵,飞到了慕竹旁,右手一指,一道毫光射到玉盘上,玉盘光芒为之一亮,呼呼作响。那公鸡东游西走,一身血色光芒十分诡异,与玉盘堪堪敌住,不分上下。
云月二人默默注视场中斗法,凌霄云跃跃欲试,恨不得上去乱打一通解气,道:“叹月哥哥,我们帮谁?”
金叹月知她生性好动,无法消停,看到别人打架心痒,劝道:“先看看再说,不要轻举妄动。”
凌霄云怏怏道:“哦,好吧。你看那只公鸡,长得真好看。”
金叹月道:“嗯,不错,的确很妖艳。可是色泽鲜艳的怪物毒性厉害,还是要仔细。”
凌霄云笑道:“我们担心什么,那人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金叹月道:“那也得小心啊,要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凌霄云道:“哦,知道了。”
两人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那边打的热火朝天。
那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在河面飞来飞去,血光大作,照的湖面犹如一滩血水,狰狞可怖。慕竹和尚的玉盘发出惨白银光,光华中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浩然正气,本是雄浑无比,荡尽世间妖魔,但不知何故,却始终压不住公鸡身上血光。
铸剑老祖站在慕竹后,一掌又一掌的神光击向玉盘,可惜他的名称是铸剑老祖,多半只精于铸剑之术,一身道行修为实在平平无奇,他虽相助慕竹,但于占据而言,并未有多少帮助。别看对方只祭出一只公鸡,却将慕竹和尚的玉盘毫光死死压制了。
凌霄云道:“叹月哥哥,对方不知是何方神圣,只用一只公鸡,竟然打的慕竹和尚喘不过气来。究竟是攻击太厉害,还是慕竹和尚太没用?慕竹和尚的玉盘好像支持不住了,我们要不要帮他?”
金叹月关注战局,默不吭声,凌霄云按耐不住,眼看就要冲去相助慕竹和尚,他赶紧拦住,轻声道:“小云儿,你别冲动。慕竹和尚的法宝,似是佛门至宝无相玉盘,有无穷妙用。按理来说,绝不至输给这种邪门妖术。我们先看看再说吧。”
凌霄云急道:“还看什么看,慕竹和尚明显不如对方啊。道行不够,法宝再好也是枉然,看样子我高估了这和尚,他的道行还不如我呢。”急忙祭起太戊神锋,飞上河面,一路凌波微步,一剑蓄势待发,劈向血色公鸡。
那公鸡似有灵性,见霄云半路杀出,知是劲敌,羽翅一震,喔喔叫了两声,眼中发出幽绿光芒,猛地窜上天去。后面洒下一路血光,活脱脱一个扫把星。
凌霄云身随剑走,长剑火光耀眼,与血光成一时瑜亮,一正一邪,在水面上倒出两团火影。
慕竹和尚喜道:“凌姑娘,你.”
铸剑老祖道:“小丫头,幸亏你来的及时,当心了。”
凌霄云笑道:“是吧,看我宰了这只公鸡,给和尚吃了补补身子。”
慕竹和尚忙道:“凌姑娘,贫僧不食荤腥。你千万当心,这公鸡是毒公毒婆花了十年心血练出法宝,名叫‘五毒花冠昴日鸡’,周身都是剧毒,不可碰它,若是被它碰一下,性命难保。”
凌霄云道:“我知道。”一边说,一边追逐。
那公鸡妖气虽盛,却像忌惮太戊神锋的神光,一味避让,在漓江上东逃西窜,喔喔直叫,羽毛落了一路,飘在水面,随波逐流。一根根羽毛色彩鲜艳,在月光照耀之下,格外醒目。
慕竹和尚担心凌霄云被公鸡毒伤,僧袍一挥,一道银白月光罩着凌霄云头顶。
凌霄云一怔,笑道:“和尚,你这是多此一举,那公鸡明显惧我。”
慕竹和尚道:“姑娘,小心驶得万年船。五毒花冠昴日鸡是毒公毒婆的镇山法宝,毒性非常,非凡俗之物,姑娘的法宝虽强,务必仔细,莫被它趁虚而入。”
金叹月凭河而立,右手已祭起大天宝月,随时支援。同时也暗暗叹息,为凌霄云头痛不已。
只见漓江如带,苍山如墨,夜色苍凉,寒风瑟瑟,一人一鸡,一前一后,河面追逐,煞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