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秀发,不时轻轻拍打着湖面花瓣。
金叹月看的欲火如焚、情难自已,可毕竟是修道之人,看了一会儿后,忽然想起魔圣师父曾严厉告诫:“万恶淫为首,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身怀异术更要谨记,绝对不可利用道法奸淫妇女、作奸犯科。”他心中惭愧不已,忙把头缩进树后,闭上眼睛收摄心神。可少年人情窦初开,对异性那种朦朦胧胧的憧憬迷恋,又岂能这么容易遏制?他和心魔苦苦斗争,一时觉得“偷窥女子洗澡,也不算是奸淫吧?”一时又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做这等卑鄙下流的事情?”一时又觉得“只要偷偷看一眼,对这女子来说,并没少了什么。”一时又觉得“如此唐突佳人,实非君子所为。”他一顿胡思乱想,心中飞快转着念头,脑中翻江倒海,一潮过后又是一潮,东边一潮刚压住西边一潮,西边一潮又马上压倒东边。
他想了半天,头都大了,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股勇气,心想:“先看了再说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计较,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才不在乎呢。反正偷看也不算奸淫。”他把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于是探出半个头,死死盯在那里,痛痛快快偷看。
那女子从头至尾,一直背对着他,他等了半天,始终只能看到她的头发和手臂,心中好生失望,口中默默祈祷道:“转过来,转过来,求求你转过来。我金叹月连君子都不想当,就是为了看一眼,求求你转过来好吧。”
不知是上天垂怜他一番色心,还是那女子听到他的祝祷,竟然横起身子,仰面浮在湖水之上。这样一来她那雪白的胴体顷刻间映入眼帘,一抹高高耸起的酥胸直看得金叹月两眼发光,宛如一头发疯的野兽,整个人僵住了,一眨不眨盯着那酥胸。
那女子漂浮好一会儿才把胴体沉入水中,依旧只露出头部在水面,她换个方向,面朝着金叹月这边。她的半边脸被湿漉漉的秀发遮住了,金叹月只能看到她的右边脸,右脸上湖水涟涟,照着白晃晃的阳光,就如一颗颗珍珠在脸上滚来滚去。她的脸上泛着甜美微笑,轻柔玩弄乌黑秀发,偶尔用玉葱般手指捡几片花瓣在脸上擦拭。
金叹月觉得那女子有点熟,尤其是她的右眼和嘴唇,越看越觉似曾相识。他双眼乱瞟,一不留神忽然看到湖泊东边,有一块干净明亮的大理石。大理石倒没什么,大理石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衣服,让他恍然大悟,失声叫道:“怎么是她?”
他这一叫声音虽小,可还是远远传出去了。
那女子听到声音,发觉有人躲在湖边,吓得花容失色,惊叫道:“啊!”
金叹月吓得魂飞魄散,正要逃之夭夭,右边大腿忽然一阵剧烈疼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痛得大叫:“啊!”急忙从松树后跳出来,一边去看,一边去摸受伤之处,却见一条手指般粗细、三寸来长的斑斓小蛇牢牢钉在腿上。
他又痛又羞,大为气愤,恨不得把那蛇大卸八块,刚要伸手去扯开蛇头,忽地一阵天旋地转,头晕乎乎的,继而感到轻飘飘软绵绵,全身半点力气也没有,右腿瞬间变得麻木。他暗叫不妙,大凡蛇身色彩越鲜艳,毒性越厉害,这蛇色彩斑斓,世所罕见,只怕奇毒无比。他勉强收摄心神,准备运功封住大腿附近的几处穴道,不料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一头栽下去,耳边朦朦胧胧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娇叱声:“该死的淫贼,你别跑!”
他含含糊糊咕哝一句“凌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后,便昏迷过去,就此人事不知。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青牛谷弟子凌霄云。他在大理石上看到的衣服,是一套绣着牛头的白色衣衫,正是青牛谷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