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纷纷围拢过来,端木龄首先问:“金叹月兄弟,青牛谷发生什么变故?这妖怪是什么来历?你们刚从青牛谷出来,可曾打听清楚?”
金叹月道:“我们也是一头雾水,昨晚我们才到青牛谷,一进谷中,发现整个青牛谷死伤狼藉。后来找到化妖池,在池中见到青牛谷长老与南海神鹰等人混战。凌游风被魔灵控制魔性大发,无人可挡,青牛谷众长老无计可施,只得用法术封住化妖池山洞。”
童艾惊道:“你说刚才那浑身火焰的怪物,就是凌霄云兄长凌游风?”
金叹月道:“正是。”
童艾道:“昔日我曾与凌游风有过一面之缘,此人天资卓著,禀赋奇高,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真奇才,他怎会堕入魔道,且又有这般可敬可畏的法力?再者,我素知他兄妹感情极深,他怎么忍心打伤妹妹霄云呢?”
金叹月摇头道:“个中缘由我也不知,只知青牛谷内部发生变故,偏生又遇到南海神鹰率人兴师问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若想探知前因后果,除非找到青牛谷前辈长老方可。”
童艾摇头叹息,瞧瞧凌霄云,道:“云儿的伤势如何?”
金叹月道:“她以疲惫之躯当凌游风一击,庆幸伤势不是很重,暂无性命之忧。”
端木龄沉吟不语,陷入沉思。
童艾问:“端木师弟,你在想什么?”
端木龄面有忧色,沉吟道:“昔日我与凌游风交情匪浅,曾多次较量道法,知他修为底细。他的道法修为略逊于我,何以今日交手,我在他手上只能走上三招?入魔容易,但法力大进则非一朝一夕之事,莫非他有神奇境遇?”
金叹月道:“此事或许和青牛谷的辟火神珠有关,他该不会是吞吃了辟火神珠吧?”
众人惊道:“辟火神珠?”
端木龄道:“此事大有可能,若非如此,又作何解释呢?对了,青牛谷的其他人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眼下只有找到他们才能弄清楚。”
慕容檀道:“师兄,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寻找青牛谷的人,而是跟踪凌游风,以防他魔性大发乱杀无辜,涂炭生灵。眼下他神志不清、六情不认,连妹妹都痛下杀手,遑论其他了。他刚朝西南而去,不晓得西南有无百姓聚集的村落,若真有百姓聚集的村落,那就麻烦大了。”
白薇久未吭声,这时候道:“慕容师弟说的很对,弄清原委固然重要,可拯救黎民百姓也刻不容缓,师妹你说怎么办?”遇到事情,她总是习惯性询问童艾。
童艾略略思索,已思得一计,道:“黎民百姓固然要救,原因也要查明,若不找到青牛谷的人弄明白来龙去脉,何以对诊下药?我看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凌游风,看他会做什么事情,一路找青牛谷的人。端木师弟,你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以辈分而论,童艾白薇与端木慕容份属同辈,以年龄而论,白薇童艾则比端木慕容大了一百多岁,见识决断更是远胜,她既这么说了,端木自然信服,只是如何分配人马,尚需斟酌。
童艾道:“凌游风魔力极盛,寻常弟子根本近身不得,跟去也无济于事。眼下只有师姐、我、端木师弟、慕容师弟可勉强接他一招半式,我看就由我四人跟着凌游风,其余弟子则寻找青牛谷道友。端木师弟,怎么样?”
端木笑道:“师姐心思缜密,如此安排再好不过。”与慕容檀小声商议,将其余大事委托给六师弟龙向荣,五圣山弟子遵从龙向荣命令行事。龙向荣在五圣山众弟子中排行第六,是昔日天柱掌门的亲传弟子,生的虎背熊腰、容貌粗犷、满脸胡须,性子耿直,与端木慕容感情颇深。五圣山南下的二十七人中,有二十五人是天柱亲传弟子,两人是寒石弟子。端木如此安排,无人反对。
童艾指定青黛为仙云岭众弟子之首,青黛是仙云岭掌门紫琼仙子的入室大弟子,无论道行修为还是人望,在仙云岭二代弟子中都首屈一指,无可取代。
安排完毕,童艾草草吩咐几句,四人御起法宝朝南飞去。慕容檀临走前,依依不舍凝望凌霄云,端木龄瞧在眼中不免有气,轻轻哼了一声。慕容檀脸色尴尬,装作没听见。
四人走了,青黛忙和龙向荣寒暄道:“龙师叔,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还请龙师叔安排。”龙向荣与端木慕容一辈,和童艾白薇份属同辈,确比青黛千雪高了一辈,青黛既然发问,他也不好推辞,想了一想,就叫仙云岭的人沿着老虎岭至将军坳一带从东向西搜寻,看能否碰到青牛谷的人,五圣山的人沿着仙女河至大夫山一带从西向东搜寻。吩咐已毕,众人纷纷启程。
金叹月见他们旁若无人谈话,也懒得和他们招呼,谁叫双方并无交情,抱起凌霄云欲往僻静山洞养伤,骆千岩却过来搭讪:“金兄弟,你有什么计划?”
金叹月道:“我还能有什么计划,先找个地方帮小云儿疗伤,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刚要祭起法宝要走,宫月莼小嘴一嘟,喝了一句:“喂!”
金叹月一愣,回头道:“宫大小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