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会议(上)
研讨会开幕前一天。
薛飞很是意外这几天的平静。网上的风潮似乎已经完全过去了。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沒有人再说什么。他在君悦酒店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除了司徒宝每天准时來找他交流一下自己的研究心得外。仿佛一切都过去了。
下午。薛飞仰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司徒宝说着话。手里面翻看着酒店刚传给他的会议流程。
按照会议流程的安排。在今天晚上有一个交流晚宴。
“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薛飞懒洋洋地问司徒宝。
“不知道。”司徒宝头也沒抬地说道。全心全意地鼓捣放在茶几上面的几件物品。
这几件东西都是薛飞从秘银空间新拿出來的。
自从成功制成了圣光瓶后。司徒宝对制器的瘾头更大了。整天都在追问一些薛飞回答不出來的问題。让薛飞烦不胜烦。偏偏在《亡灵真经》里面对于制器的说明大多都是理论性的。而司徒宝提出來的问題大多是在实际中他曾经遇到的问題。这就像一个理论造诣很深的教授让他实际去解答机床操作切割一个零件一样。更本不搭界。无奈下。薛飞只好从秘银空间内随手找了几件应该是半成品的物件丢给了了司徒宝。说是让他先细细琢磨琢磨。等琢磨出点味道后再找他。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这样才暂时从司徒宝的无数问題中脱离出來。
不过。从司徒宝的问題中是脱离出來了。又引來了新的麻烦:司徒宝每天都早早地來到他的房间报到。一來后啥话也沒有就是在茶几前坐着摆弄那几样东西。你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你说话他就跟你哼哼哈哈的。这也就罢了。问題在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司徒宝好似完全忘记了人还需要吃饭睡觉的。如果薛飞不提醒他的话。司徒宝完全能做到不吃不喝不眠。甚至有一次司徒宝因为大脑缺氧晕了过去。无奈下。司徒宝的兼职保姆也只能是薛飞自己承担起來。总不能让他的第一个弟子活活地累死或是饿死吧。
知道从司徒宝这里得不到什么意见。沉浸在自己制器世界里的司徒宝和一块木头沒什么区别。薛飞站起身。反正也是沒事。不如去见见世面。看看这香港的晚宴和自己在国内参加的有什么区别。
时间还早。薛飞决定先下去走走。疏散疏散筋骨。
电梯缓缓地在一层停下。随着电梯门打开。电梯门外密密麻麻地挤着一堆人。熙熙攘攘的。不时地还亮起刺目的闪光灯。迎面两个人逃也似的跑进來。一边连连对外面频频挥着手。一边连声道歉。薛飞踏出电梯挤出人群。突然想起來好像进电梯的一个人他很是面熟。忙回身看去。在电梯缓缓关上的最后缝隙里他果真见到了一个熟人。。冯天行。
冯天行西装革履。满面春风。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在他身边的老者更是满头银发。风度翩翩。很有些睿智男人的魅力。
他怎么來了。
薛飞的脚步不禁慢下來。
围在电梯门口的人们逐渐散开。不过并沒有离开。而是纷纷地走进了大厅内一旁的沙发。看样子是要长期蹲守的打算。薛飞注意到。这些人大多都拿着各式各样的话筒。或是相机或是摄像机。从话筒上的标识看都是隶属于一些大一些的媒体或是电视台。都是一些记者。反正他也沒事。于是也就跟了过去。找了一个角落的沙发坐下。闭上眼做出养神的姿态。细细听这些人之间的议论。
“你说马老这次出席研讨会是不是得奖前的一次预演啊。我可调查过。诺奖在生物医药方面的得主一般都有在世卫组织的专題发言的背景。你说这次马老接受邀请。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这可说不清。世卫召开的专題会多了。诺奖一共才几个。总不能在专題上发言的都能得奖吧。我说咱不管这个。上面叫咱们怎么采访就怎么采访。”
“网上对马老这次有机会得奖可是炒的疯了。”
另一个记者撇撇嘴道:“也就是炒炒罢了。”
“那么按你的意思。这完全是一个炒作。”
“不懂。谁知道呢。反正以前所有的这些个专題会从沒有请咱们国家的人上台讲解过。这次马老能出席。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突破。眼不然国内怎么会把这当成一个大事呢。也算是给咱们长了长脸吧。”
“你们谁拿到会议流程了。马老是第几个发言的。”
“好像是第五个吧。”
“我怎么听说第二个发言的也是咱国家的。”
“不可能。是不是台湾的。或是外籍的华人。”
“听说马老提出來的这个克拉多技术能大幅度的提高费尔南德斯提出的心脏超低温下手术后复跳理论。而且得到了手术实际上的验证。费尔南德斯是当年诺奖提名的热门人物。现在马老的技术比他的还有先进。得诺奖的成功性要高吧。”
“诺奖的评比好像要的是前瞻性和原创性吧。”
薛飞有些听明白了。冯天行旁边的老头应该就是这些人说的马老。看來。他们也是來参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