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边不远的位置。
“冬女神的走狗,我们玩玩吧。”雷欧萨斯勾了勾手指,眼里露出不屑的神色,挑衅的意味更浓了。
杜尔胡闻言大笑:“你在找死,人类。”
话还没说完,雷欧萨斯的重剑已经劈砍在杜尔胡的头盖骨上,把骄傲的头颅狠狠地压在城墙上。
‘这怎么可能?’杜尔胡一惊,反手拍走重剑,身体不退反进,“区区一个人类,嗯。”
又是一记拦腰重斩,差点将杜尔胡最脆弱的部位腰斩,听到体内骨头发出吱吱嘎嘎的呻吟,杜尔胡首次收起嬉笑的嘴脸,神色沉重地注视着雷欧萨斯不敢动手。
“我闻到了什么?古林博斯缇的臭味,还有牺牲的铁血味道,人类,你是圣骑士吗?”杜尔胡不自觉地想起了惨痛不堪回首的往日记忆,‘那头蛮横的该死的野猪竟然能将血脉传播繁衍到人类这个族群里,莫非是想复苏再度崛起。’
红色曙光趁机平复使用狂气后躁动的血液,他笑嘻嘻地用嘴巴舌头发动攻击:“伟大的冬狼领主,你让我太失望了,原本以为我们会很高兴地切磋一番,势均力敌地生死搏斗,用自己的爪牙和武器给对方增添勇武者的勋章,可是你的实力连刚刚踏进圣骑士领域的我都无法匹敌,这真是遗憾极了。”
雷欧萨斯将双手重剑举起放在身前,漆黑的剑身上流淌着神圣的仿佛朝阳初升的白色光华,这让黑暗中行走的杜尔胡双目微微刺痛眯起眼睛。
‘圣剑?只是初步的圣华,这确实是圣骑士的能力。’杜尔胡嘿嘿冷笑,却没有接口。
祂的头盖骨上面刚才被偷袭轰出的那道裂缝还没有彻底愈合,这让心性狡诈的冬狼领主有些顾忌。刚刚从真名枷锁的躯壳里脱身,几乎等于背叛了冬女神,被迫追随那一位多年的杜尔胡深知冰霜少女的本性,平静地为芝麻小事展开报复,极度地爱面子和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区区一个刚刚踏进圣骑士领域的战士,还不放在杜尔胡的视线范围之内,在祂悠长的岁月里不是没有杀过正牌的圣骑士,只是能重创神力保护的身体的剑术让祂放不开手脚,生怕自己会在关键时刻为旧主再度擒捕。
‘如果再次失去自由,被坏脾气的一日三变的冬女神像狗一样呼来呼去,就太不值得了。’
杜尔胡心里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祂不是没有受到雷欧萨斯的说话的影响,而是以一个进入神域的不朽者而言,凡人的世界凡人的一切对他的束缚力并不十分重。
“人类,耍弄嘴皮子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伤害力。有本事就再来一次吧,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底牌。”冬狼领主毕竟是有非凡智慧的神域者,很快就认知到对自己造成两次重创的战士言过其实。
雷欧萨斯笑了笑:“冬女神的走狗,你就是鸡鸭,死到临头还嘴硬。要我再来一次吗?我来了。”
再次消失在视野里的雷欧萨斯给杜尔胡带来一阵莫名的威胁和恐惧,祂无奈地只有食言,抽身连退两步,却发现手足被银白色的剑气缠绕捆缚在城墙上。
“可恶的卑鄙的下等人类,竟敢以多打少!”怒气使杜尔胡的身体暴增了一圈挣脱了束缚,却也让祂身形停滞了一个眨眼的时间,无比沉重的巨剑再次劈砍下来,将他的脑袋再度压倒,杜尔胡强撑着没有亲吻城墙的冰渣,却让刚刚愈合的头盖骨多出了几条裂纹,就连颈骨也不由自主地发出连串爆鸣。
“死亡凋零!”
一圈极寒潮汐以杜尔胡的身体为核心不断往外扩散,却没有抓住任何一个人。
“你真的只是一个人类?”冬狼领主突然有一种收起领域远远逃窜,逃出北地的想法。
雷欧萨斯背负重剑轻飘飘地从天而降仿佛一支羽毛,身形是如此缓慢,竟然看不出他是不是进入圣域。
“我已经了解冬狼领主的实力,那真是一个笑话。法拉麦,换你跟祂玩玩。”红色曙光的‘攻击’并不仅仅是圣华的重剑。
刚才施展了一次秘剑留住杜尔胡的白银枷锁跃上城墙,笑眯眯地点点头:“需要我等候一会,让你喘口气吗?”
杜尔胡被彻底激怒了,他可以容忍一个圣骑士的嘲讽,却无法无视一个凡人骑士的施舍的怜悯。
唤醒沉睡的神性来到头盖骨,祂要在最短时间内愈合屡次重创的伤口。
躲避在隐秘之地以秘术窥视的红袍法师塔斯克在水镜中看见一颗金色八角星芒离开冬狼领主的心脏来到颅骨眉心位置,立即以心灵之语告知了法拉麦。
‘雷欧萨斯,既然你拿出了最大的实力和底牌,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法拉麦右手持剑,左手抓住剑柄逆时针拧扭往下一拉,一支和剑柄连体的七孔骨笛曝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安睡吧,杜尔胡。你的疲劳让嘴巴打起呵欠;安息吧,杜尔胡,你已经被睡意抓住了灵魂!”挥舞着异变后的长柄剑,周围响起了若有若无的瞌睡声。
眼皮子越来越沉重,耷拉着就要闭上眼睛,杜尔胡的神性火花暂停治愈直接刺激了祂的灵魂,寒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