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唯有刚刚被抬进来的火妍儿半死不活的躺在担架上。一阵低弱的脚步声缓缓往这边靠近。
“告诉我,你那吸噬能量的火源是从何而来。”一道温润却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休息室响起。
火妍儿艰难的抬起了眼皮,隐隐中只看到了一张不带任何感情,清隽苍白的脸庞。她用尽全力的伸出手,指头去抓来人的袖角,蠕动着嘴唇,断断续续的声音吃力的从口中吐出:“救我,救,我。我,还不,想,死。”
桑绝尘的眉毛微微一蹙,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他往后移步,避开了火妍儿的触碰,苍白的脸上带上一丝不耐:“我不想问第二遍,你那火源是从何而来。”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火妍儿困难的喘着气,皱紧了眉毛,双手死死捂着胸口,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他:“救我,我告诉你。”
桑绝尘不为所动,淡淡的看着即使不死,也终生变成废人的火妍儿,眼底一丝带着幽冷的绿光闪过,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白的有些透明的手掌带着一股能撕破空气的劲风拍在了她的头上。
“你,你……”火妍儿瞪大眼睛,浑身的力量似乎被一股极为阴寒的吸力吸取了过去,身体猛烈的颤抖着,双眼充满恐惧的盯着面无表情的桑绝尘。
看着火妍儿体内的能量,快速的灌入自己的掌心,桑绝尘也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武气以小幅度的在增长。没有理会火妍儿看着自己的狰狞表情,将她体内的最后一丝能量抽空时,便猛然抽回了手。
而失去吸力的火妍儿,脑袋一歪,身体向旁倾斜,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眼角两边慢慢的渗出了一行血,面目森白在无气息。
桑绝尘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嘴唇,看着自己的掌心,一窜森白色的火从中腾了出来,火源不带一丝温度,甚至还有些森冷的阴寒,如果明眼人细细一看,便会发现,在他手心的根本不是火,而是由千百个狰狞的脸孔和骷髅头组成的火形。
桑绝尘的手微微一动,手中的亡灵鬼火便扑到了火妍儿的身上。紧接着是一阵嘎巴嘎巴和吸吮的声音响起,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火妍儿就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休息室,唯有地上的两滴血,证明这里曾经有人。
“焱魂谷的渺無魔焱。真想试试那是什么味道。”回想刚才凌羽抢火的画面,苍白的脸上漾出一丝微笑。
一个古怪而刺耳的笑声突然响起:“桀桀,你该不会对那个小丫头有兴趣吧。”
“漂亮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更何况还是一个有头脑的漂亮女人。”桑绝尘给了一个棱模两可的回答。
“我感觉到那小丫头体内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存在,你若想要得到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声音在次响起。
桑绝尘微微挑了一下眉梢:“这样玩起来不就更有意思吗。”
“桀桀,说的也对。难道你就不想试试那小丫头是什么味道。”那古怪刺耳的声音不加掩饰的透露着一抹深深的觊觎。
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桀桀,说个笑而已,这么紧张干什么。反正那丫头迟早也会落到你手里,到时候你尝和我尝不都一样嘛,桀桀。”话音一转,刺耳尖锐的声音又说道:“桑家的人准备和齐门宗的人在这次大会之后就开始行动了,你该不会准备袖手旁观,冷眼观看吧。”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桑绝尘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屑,唇角微翘:“他们如果是聪明的话那知道要怎么做,如果是没脑子的,那留着这颗无用的棋子也没用处。”
“桀桀,你的作风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果断狠决,不过我喜欢,桀桀。上一次损失了桑司那一名武玄,你还那么沉得住气,倘若这次桑家全军覆没的话,你就不心疼?桑家没了你,就跟没了牙齿的老虎差不多,覆灭只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在怎么说,它也是你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心血,说弃就弃,会不会太浪费了。”
“浪费!”桑绝尘轻笑了一声:“不,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呢。既然棋子用到尽头该扔的总要扔掉。何不将他们一起祭我的亡灵鬼火,也不枉我这么多年的栽培。”
“桀桀,这样说,我还有大餐可吃了。不过,焱魂谷的那帮人你要怎么解决。我看刚才那女人的渺無魔焱就是那帮人借她的。”
“我现在的实力才恢复了一半。这个时候和焱魂谷的人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既然他们要争要抢,就随他们去。只要不碍着我的事就好。”
“桀桀,你就不怕那个小丫头受到什么伤害。真怕你到时候会心疼。”
“我相信她有能力解决的,如果没有那个能力解决的话,她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凌羽。”
“怎么,才见过两三次面,就对那丫头这么了解啊。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那个丫头了吧。”
桑绝尘的嘴角挑起一缕讥诮:“你跟我说‘爱’这个字眼,会不会太讽刺了些。”
“桀桀,说的也是,我宁愿相信天塌了,地陷了,也绝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