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市内,就让陆飞和王子俊去买了烧鸡和老白汾,送到瑰村杨仙庙。又嘱咐他们,再看看王庆兰母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毕竟孤儿寡母,置办一桩丧事,肯定不容易。
沈冰肚子上用了糯米粉后,没那么疼了,麻云溪悄悄跟我说,腐烂的势头也止住了,让我放下一颗心。
然后跟陈顾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哥们突然想通,想跟张总见个面。
这小子高兴的不得了,在电话里跟我说:“你不是不帮人办事吗,咋又想通了?”
“还不都是为了你小子安全?”我没好气的说。
“嘿嘿,兄弟领情,一会儿再请你江南春吃饭。对了,早上听你说不帮人做事,那是啥意思啊?都说两三遍,我到现在才回过味。”
“因为哥只帮鬼,明白了吗?”
“呃……”
陈顾龙亲自来接我,曲陌见王子俊和陆飞没回来,就要跟着我去,我觉得大白天的,不会出事,就让她跟麻云溪守着沈冰。
来到贵仁集团,进了老总办公室,呵,那叫一个气派,办公室之大,只能用巨大来形容,陈顾龙那间办公室跟这儿一比,就像老鼠洞。
陶依依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坐,那人就是沙皮狗。
他们全都起身,唯独坐在弧形办公台后面的一个面相威严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没动身形,只是带着微笑问:“你就是习先生吧?”
我微微点头说:“对,习风,跟小龙是战友。”
“我叫张大川,是贵仁集团总经理,你可以叫我张总。请坐!”这人说着一挥手,做个请的手势。从他口气以及表情中,无不透露出一副自信而又霸气的姿态。
“习先生,我给你介绍,这位沙先生……”陶依依额头上贴着一块创可贴,指着沙皮狗跟我介绍。
不等她说完,我跟沙皮狗冷笑道:“我们是老相识。”
沙皮狗也嘿嘿笑道:“不错,我们在瑰村见过面,在下很佩服习先生的道术。”
在下是旧时的一种自称,特别是江湖人士这种自称比较多见。可现在都啥年代了,这种自称几乎绝种,没想到这沙皮狗还挺传统,跟我以江湖身份对话。你个沙皮狗,就是自称孙子,哥们都不会对你有啥好印象。
我脸一沉:“过奖。”随即落座。
“昨晚的事,我就不用多说了。”张总一开口,沙皮狗和陶依依、陈顾龙,同时闭嘴,一齐把目光移过去。而张总的目光却是落在我脸上说:“想必今天早上,顾龙已经把我要请你来的原因说清楚了。本来这方面一直有沙先生负责帮忙,但考虑昨晚的灵异案件比较特殊,沙先生一个人力量有些单薄,所以需要习先生鼎力相助。”
话挺客气,这么一位有财有势的集团老总,肯如此求助于哥们,是很给面子了。不过,大家不要忽略了一点,不管你钱有多少,官有多大,有两种人是他们最为倚重的,一是医生,一是阴阳先生。
我浮起一丝微笑说:“我是个乡下人,喜欢直来直去,张总需要我做什么,请直说吧。”
张总点点头,看表情对我还是挺满意,把目光转到沙皮狗身上:“对于这方面,我是门外汉,沙先生你来说。”
沙皮狗应了一声,然后一脸凝重的说道:“顾龙和依依跟随张总这么久了,也不是外人,那我就把昨晚上所发现的真是情形说出来。”
“昨晚上的那具女尸,并不是单纯的尸变,是有人故意用邪法,把尸体变成了一具可怕的僵尸!”
他说到这儿,陈顾龙和陶依依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俱各脸上闪现出恐惧的神色。而张总只是皱眉,看样子沙皮狗早跟他汇报清楚了。
我心想沙皮狗是故意把行尸当成僵尸,还是真不知道?我用极其怀疑的目光盯着他。
沙皮狗就像个讲故事高手,听到他们惊呼就停下,然后顿了顿再接着说:“僵尸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这具僵尸身上,加了一种类似于兴奋剂一样的邪法,让尸体变成了不死金刚。如果不是习先生急中生智,用触电的办法将它搞定,我想这具僵尸,能毁灭这栋十三层的大厦,这大厦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陈顾龙和陶依依两个人张大嘴巴,仿佛每人都含了一只特大号茄子。
我心说如果这人不是生死门术人,能按照尸体举止猜到这种地步,比我都要强了。但哥们怎么都不信,他是好人!
沙皮狗转眼看到我面色平静,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讲下去:“我说出这种僵尸形成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大家明白,尸体是不会自己变成这种样子,而是背后有人施法。昨晚我已经跟张总说过这个想法了,子公司闹鬼只是个开始,对张总是一种警告,如果张总不妥协,接下来总公司还会有更多类似于昨晚或更胜于昨晚的诡异情况发生。”
这次他貌似说完了,把目光交给张总。
陈顾龙竖起大拇指说:“厉害,风哥就是这么推断的,你们俩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沙皮狗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