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鼻子想了想,这东西别的东西不好使,不如用阴木之火来试试。想到这儿掉头跑回去。
这时赵成实和老黑他们几个人,正在被惊煞女尸追的满地找牙。我只是匆忙看了一眼,回到尖头鬼跟前时,通觉和沈冰他们清醒了点,但还是耷拉着脑袋,“呕……呕……”的干呕。
我让他们不要动,掏出小白旗,让尖头鬼进去。这死玩意一看到小白旗,跟见了亲爹似的,激动的叫道:“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在这里面住过的。”他挂上桃木牌,可能恢复了很多有关小白旗的记忆。
可当时我还不知道,不由一愣,没想到他曾经在里面住过,但这会儿没时间问这事,一把将他推进去,抓住旗子跑回到壁画跟前,再把他叫出来。
“你用阴木之火能把这幅画烧坏吗?”我指着石壁问他。
这东西摸着后脑勺看半天说:“阴木火是烧不坏的,不过,我用脑袋能拱坏。”
我一听就乐了,阴木之火烧毁的壁画,他脑袋有这么硬?我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摇头说:“皮也不是很坚硬啊。”
“嘿嘿,爷,我这脑袋可是比金刚钻都硬的,你就瞧好吧。”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顿时黝黑的脑袋就隐隐浮起一层淡绿的光泽,猛地吐口气,一头扎上石壁。
我急忙闭上眼睛,别把脑门撞爆了,哥们可不忍心看。
“突”地一声响,继而发出电钻钻墙那种摩擦声,我好奇睁开眼,靠,这脑袋果然够硬啊。他整个身子急速旋转着,跟只钻头一般,在石壁上飞快钻动,发现所钻之处,已经出现了一圈淡淡的白色印痕。
照这么钻下去,肯定能破坏壁画坚硬的结构。
我正惊喜的看着他钻石壁,突然他就给弹了回来,摔在地上还在惯性转动着。我心说不会是钻头折了吧?只见石壁上唰的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面孔,惨白中透着一股深深的黑气。瞪着一对充满了愤怒的眼珠,狠狠的盯着我。
我不由咽口唾沫,是俞松羽这个老杂碎!
“想破坏我恢复天女阵,除非让你老祖宗过来。玄真已经都死在我手上了,你个ru臭味干的小子还敢在这里送死吗?”老杂碎大声怒喝道。
草他二大爷,脸面大了声音也大,差点没把我耳朵震聋。我捂着耳朵往后跳了一步,抬头看着他冷笑道:“爷我怕死就不来了。”靠,我被尖头鬼这玩意给奉承的自己都习惯称自己是爷了!
“我看在习家老祖宗面子上,饶你一条小命,赶快滚回尚城镇。不然道爷我便让你们习家断了香火!”老杂碎双目一瞪,更加显得吓人。
我心想你个老杂碎会这么好心,看在我老祖宗份上饶我一条小命,之前在阴宅怎么不这么做?嘿嘿,我明白了,你是跟玄真拼了个两败俱伤,要不然玄真不可能死在老黑这种小瘪三手里,而你也不可能隐忍到现在才露面。现在知道动手时肯定斗不过我的,就想把我吓跑,哥们才不会上当。
“是吗,爷我还真不信你咋让我习家断后。”说着我就举起手里的香给他来了一把火,壁画不怕火灵咒,老杂碎可经受不住。他要是换做平时,估计这把火就跟挠痒痒似的,但此刻他也是强弩之末,不烧个烤ru猪才怪。呸,烤老猪才对。
可是这把火却没管用,只不过让他骇的眨了眨眼睛,“哼,你就是用天雷地火都没用。我看你是敬酒不吃……”
我忽然间醒悟,老杂碎是用灵识现身壁画上,就跟壁画一样的坚不可摧。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等他说完,咬破右手食指,迅速在石壁上来了个血气十字杀!
老杂碎惊恐的大声惨叫一声,整张大脸面不住的扭曲变形,那种痛苦的神色,放大这么多倍让人看着十分的心惊。我心说老子让你爽个够,再划一个十字,老杂碎彻底崩溃,眼珠“吥”地爆裂,血花四溅。这是他利用眼睛这条冥途现身的,自然首先摧毁的是眼珠,跟着狂喷鲜血,但血滴始终是像在电影屏幕中挥洒,没有飞出石壁一点一滴。
他一对血肉模糊的眼洞仿佛充满了无穷怨恨和不甘,狠狠的瞪着我,紧跟着整张脸爆开,画面一黑,老杂碎惨厉的情形骤然消失。
我有点不相信,我杀死了他。这可是有上百年鬼道修为的鬼道人,连死耗子都没有办法对付,玄真都被他耗死了。不过这的确是事实,要感谢玄真道长之前做了炮灰,把他拖的油尽灯枯,才给了我一个十字杀就把他干掉的机会。
尖头鬼摸着脑袋站在我身边吐着舌头说:“爷,你真厉害,我想起来了,这老杂毛曾经在一百年前差点杀了我,你可算替我报了一箭之仇。”
“少拍爷马屁,快干活去!”伸手在他脑袋瓜上拍了一下。
“好嘞。”这死玩意欢快的叫了声,旋转着脑袋又钻上石壁。
我回头看向赵成实他们,不想这么点功夫,四个王八蛋居然把女尸搞定,把女尸全身贴满了符,包裹的像只大粽子。他们这会儿正像野狗似的看着石壁喘气,各个都瞪大眼珠,好像刚才看到老杂碎被杀的图像,全都震惊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