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弄死它非常容易,只须用一张金光咒符在它灵窍上一贴,就看它运气咋样,好的话还能去聻境。不好,那只能去五行外了!
但它还不能死,沈冰在它手上呢。我屈腿在背上一跪,把它牢牢压在下面,拿出红绳将它手脚绑住,捏个法诀抵住它的眉心,喘着气问:“我同伴在哪儿?”
这死玩意也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答不出话。此刻看清了它的形状,真叫一个恶心,整个身子没穿衣服,皮肤黑的像涂了墨汁,偏又发出光泽。小胳膊小腿瘦的像麻杆,被红绳勒出一道烧焦的痕迹,更显得细了。
小脑袋瓜上尖尖凸起,就跟猫和老鼠里面把脑袋撞出的大包一样挺立着,光秃秃的一根毛都没有,怎么看怎么像男人裤裆里的玩意。那张小脸更恶心,嘴歪眼斜,满脸的鼻涕,让我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
它被红绳摧残居然出奇的没叫痛,而是喘了几口后用极其尖细刺耳的声音说:“你同伴是谁,我没看见。”
“少跟老子耍花招,快说,不然马上让你个杂碎魂飞魄散!”
它嘴巴一哆嗦:“爷,你饶了我吧,我真没见。”
二大爷,叫祖宗都不好使,我用力一扭它的小胳膊:“快说!”
“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也不知道。”
听它口气不像是嘴硬,好像真不知道。那沈冰被谁抓走了,不会是自己心血来潮逗我玩的吧?这丫头我了解,她没这胆子。
既然不知道,留着它还有什么用,拿起一张金光咒符,就要往它眉心贴去。
“啊……”符还没贴到上面,它叫的像杀猪一样的惨,跟着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差点没气歪了鼻子,这混蛋心眼还挺多,险些就蒙过去了,要不是我下狠手真要它命还不肯招供。
“快说,在哪儿?”
它点点头,忽然绑住的小黑手一搓,“呼”地烧出一把火,一下就烧着了我的衣服。我的天哪,这一下差点没把我吓死,那可是阴木之火!
幸亏装尿的瓶子就放在跟前地上,一把抓起来,都顾不上拧盖子,双手用力一扭,塑料瓶从中断裂,一丛尿水洒在身上,把火给灭了。我速度够快,没让火烧到皮肤上,不然这会儿就算被尿浇灭了火,也会变成一副骨架。
这把火把红绳给烧断了,死玩意趁我灭火之际,嗖地往前窜出老远,拼命的逃走了。我一咬牙,撒腿就追。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居然敢耍我,老子不把你整个生不如死,老子就跟你姓。对了,忘了问它姓啥,姓好不好听。
这下小白旗追上去,它又发出阴木之火,险些把小旗给烧了。我只有让旗子飞在高处,别让这混蛋跑丢了就成。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追起来,中间我撒出铜钱阵,但忘了手上沾了尿,铜钱沾上污秽物,就不灵了,阵法没展开就叮当落地。
这片树林真他娘的大,往前跑了半夜居然就没跑出去,赶上森林了是吧?我们前后距离只差十几米,但前方又有浓雾,看不到它和小白旗,只能听到奔跑声。跑着跑着,前面又多了一份脚步声,我心头一紧,是人是鬼啊?
要是人的话,估计不是孙柯南就是伊雨萌,是鬼那我就要防备一点,因为手上有尿,做法的时候得特别注意,一个不小心使不出法术,那哥们就完蛋大吉了。
脑子里正琢磨着这件事,猛地看到前面有上中下三道绳索拦住去路。靠,太晚了,因为看到时就已经撞上,并且三道绳索并不高,只是拦在腰上。我拼命的奔跑,冲力特别足,被绳子拦了一下,然后一头从上面栽过去。
丢脸,哥们玩了个倒栽葱!
脖子差点没扭断,脑袋撞地又磕在刚才大包上,那个痛啊,我算知道啥叫“我的伤痛你永远不懂”这句了。
揉着脑袋还没站起来,就听到一阵风声袭过来。我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往旁滚开了。“咚”地一声,一件重物砸在我旁边,震的我身子一麻。伸手一摸,草他二大爷的,是块大石头!
按说死鬼不可能用石头偷袭我,用阴木之火多直接啊,那一定是另有其人。并且这人是跟死鬼一伙儿的!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脚跟,又是一块石头丢过来,吓得我慌不择路的往前就逃。现在敌人在暗我在明,不逃就是等死。
现在倒好,死玩意没追上,又被别人追的满地跑。
运气还不错,往前跑着又听到了前面的奔跑声,并且小白旗飞回来,三丫告诉我,那只死鬼就在前面。我让三丫无论如何咬住它别放松,于是脚上加力往前跑。
终于跑出了树林,忽然看到一片晴朗的夜空,满天星光,让我心里感到一阵亮堂。
听着前面脚步声突然消失,小白旗还在前面,我心想你个死东西累了吧?其实我现在也是强弩之末,都不知道追上去又没力气把它弄死。出树林往前只跑了几米,突然脚下一空,身子就往下急速坠落。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这是悬崖!
差点没哭出来,难怪听不到死玩意